卓羽泽……卓羽泽……那就是你甩了我的理由吗?就就是你不要我的理由吗?
璩曼楼缓缓滑下身子,泣不成声,心疼的,几乎快要死去。
“曼楼姐……”杜妖娆才从别处找了颗人参过来,才一进门,就看见璩曼楼斜靠在橱柜边痛哭流涕的样子,一声惊呼,丢开了手里的东西,急忙上去搀扶她。
“曼楼姐……你哪儿不舒服啊?是不是哪里痛啊?你告诉我啊……姐夫!姐夫——”
杜妖娆焦心不已,看着璩曼楼只是一个劲地流泪又不说话,慌乱之下只好呼叫冷澈。
冷澈从书房里急忙跑过来,蹙眉看着璩曼楼,也顾不得那许多,上前手忙脚乱将璩曼楼抱回了卧室……
……
夜,渐渐凉却。
卓羽泽盯着那千万家灯火中的一间窗户,久久没有眨眼。
曼楼,幸好,你还没有出什么意外;幸好,你还是选择留在了冷澈的家里;幸好,我还能将你退离。不要怪我,我只能这么做……
曼楼,对不起,我爱你……
他垂下眼,有湿湿地东西顺着脸滑下,启动车子,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家,机械式地开门,关门。机械式地走回卧室,穿过暗暗的大厅。
坐在床沿,手心之下是紧紧揪住的床单,这上面还留有她的气息,而突变却总是这么快,让人始料不及,始料不及中犯下很多无法挽回的错!
他试问,真的不在乎她说的恨吗?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他点燃一支烟,红红的烟头在黑夜里忽闪忽闪。
黑夜里,能看到有亮闪闪的东西在晃,总是晃在哪里,始终没有掉下来。
烟味很快覆盖了房间的一片馨香,回归他熟悉的那种滋味,却到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就像此刻,一如十年来的他的家,日夜如此靠在床头吸烟,今夜,心房却被拉开了一道大孔,源源不断涌出地,都是孤独、难受、寂寞……
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