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吴凤莲真的有些害怕。拉着他的衣角说道。边说还回头偷偷看了眼陆林,奇怪的笑了一下。
此时,陆林正好一抬头,四眼相对。这一下他身子都酥了。他心想,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对我有意思?看着远去的背影,陆林吹了声口哨,哼着歌,美滋滋的回家去了。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所有人都睡着了,吴远山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窸窣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吴凤莲哭喊着跑到了陆林住的地方,陆林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你爹呢?”
“爹爹他,死了!”吴凤莲痛哭流涕,浑身脏兮兮的,应该是在仓皇之下逃到这里来的。
陆林有些发懵,于是他问道:“怎么回事,坐下说。”他把吴凤莲领到房间里并排坐下来,随着吴凤莲的讲述,他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无比的事情:那是昨天深夜,我和父亲已经休息了。因为夜急,我起身上厕所,听见外面传来了窸窣的声音,我觉得肯奇怪,我刚打开门,就看见远处一大群甲虫一样的东西正窸窣的爬向这边。密密麻麻的,太恶心了,那个头可能有手掌那般大。
我害怕极了,下意识的关上了门,爸爸可能是我的被叫喊声惊醒了,也起身来到了门前。问我怎么回事,我当时吓懵了,说不出话,爸爸把我推开,打开门一看,也吓坏了,那一大群虫子已经快到门口了,各个伸着长长的触角。发出滋滋的声音。
由于我们住的偏僻,附近并没有人家。叫人恐怕也来不及了,父亲拉着我,喊叫着就冲了出去,衬着虫子还没到跟前,我们就沿着山路跑了起来。我们本以为虫子不会跟来,可是那群家伙象是认准了我们,跟着我们就爬上了山路。我们害怕极了。父亲领着我一路狂跑,我渐渐跑不动了,爸爸年龄大,似乎也快坚持不住了。他让我自己跑,我不同意,可是爸爸竟然给了我一巴掌,含着眼泪对我说:“你快去找陆林,妈的这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你快去啊!咱们家不能连你也没了,你爹老了,没用了,你和陆林赶紧走吧!他是好人,也许会带着你!”
我哭着说不同意,我要和他死在一起,可是他一把把我推到了沟里,自己捡个木棍冲着虫子就冲了过去。我被摔晕了,不知多久才醒,当我回到爸爸推我的地方,我发现,爸爸不见了,那里只剩了一滩鲜红的血。和一个沾满鲜血的木棍子。
听完这件事,陆林也傻了,他自己明白,他说的一切无非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他本以为这种事吴远山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到不了明天中午,肯定会来找他的,到时候他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将尸体弄到自己的控制之下,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了,然而,这个意外却是真的破坏了他的一切计划。更可怕的是,这个事情一旦发生,纺织厂那边必然会知道消息。那么共党就免不了会进行一番盘查,那时候自己该怎么说呢,自己是个黑户。当时在新疆没有被共党盘查已属万幸,这次自己虽然和吴远山的死没有直接关系,但万一出点事,自己可就不好办了,他想了很久,决定事情要从长计议了。
“妹子,你有什么打算?”陆林看了看吴凤莲。
她还在一旁抹着眼泪,似乎还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之中。现在天还没亮,他觉得应该处理一下后事了。他看了看吴凤莲,在他心里逐渐形成了一个长远的打算。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套一套吴凤莲的意思,知道了这女人的真实打算,也就好对未来做一些规划了。
于是,他和吴凤莲说道:“妹子,这件事已经如此了,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你父亲的事也没有办法再挽回了,但你要想明白,你们家可是国民党潜伏下来的地下人员,你的家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不能被人知道,我也是国军出身,和你爹爹一样,艰难的生存在共党的周围,一旦他们知道你父亲失踪,必定会到你家里去,那时候一旦他们发现了你家的老底,那你也就性命难保了。”
“别的我都不管,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你肯不肯?”吴凤莲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了,身子向着陆林的身上靠了过来。陆林被这奇怪的变化惊到了。他不自觉的扶住了吴凤莲的身体。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什么事,你说吧。”陆林尽量的使自己平静了下来。一本正经的望着吴凤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