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件我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刚刚整理好行囊,准备找路的时候,我发现,在沙漠的远处,出现了一支驼队。奇怪的是,这一群人的穿着,那居然是军绿色的军服,外面披着一件翻毛的大衣,头顶带着只有解放军才戴的沿帽,帽子上一颗红色的五角星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亮光。而且,每一匹骆驼的背上都插着一面红旗,那旗子随风飘扬。看情形像极了解放军官兵。为首的人大声的喊叫着。挥舞着手里的长枪。那驼队就这样朝着我们这边快速的奔跑而来。
“快跑,来者不善!”
孙凯大叫着拉起身边的张甜甜,就朝着不远处的雅丹群跑去。这一声喊把我们都唤醒了,我们疯狂的朝着雅丹的方向奔跑着,不时的回头看向那边的驼队,不知跑了多久,我发现,驼队依然在跑着,可距离却丝毫没有改变,似乎象是影子一样在远处飘荡。
“别跑了,大家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跟着我看向远处的驼队。驼队那边已经大乱,象是刮起了大风,帽子,旗子,都被刮跑了,人也被刮得四散逃离,不就就一切归于平静。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对啊?哪里有风沙?怎么我们一点感觉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怎么样?哥儿几个,电影不错吧?!”
“甜甜,你在说什么?!”
我边说边转过身。映入我眼帘的确不是张甜甜,而是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正站在我们的身后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冷冷的看着我们。她的身后,是一群身着西装的男子,看着就象是黑社会的马仔。
他们几个人也已经回过头来,正不知所措的盯着那个女子。
“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要钱还是......”
“哼,看来你们还是没搞清状况啊?!你们忘了,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你到底是谁?我们萍水相逢,干嘛拿枪对着我们?!”
女子环视一周,眼神忽然有些诧异。
“不对吧?就你们几个?那三个姓赵的呢?!”
听到这里,我开始有些明白,这个女人是局内人,说白了,是冲着阁主你来的。
“他们?哼,我不知道!”我白了她一眼。
“不知道?!”女子转过身,对身后的一个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人便急匆匆的走了。
“哼,那好!你们几个就和我走一趟吧?!”女子拿着枪的手摆动了几下。
“小日本娘们,我告诉你,别以为手里有枪就TM牛!爷爷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是孙凯吧?!我知道,你还是有两下子的。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女子身后,一把把手枪从黑衣人腰里拔了出来。
孙凯啐了她一口,不再说话。
就这样,我们终于还是成了阶下囚。我们被她们押着,在雅丹群里不停地绕来绕去,也不知绕了多久。我们又来到了一片开阔地,那里依旧是看不到尽头的沙漠。我们被强迫着坐在一起背靠着背,几个身着黑衣男子用枪指着我们。
“妈的!给点水喝,连吃的都给收了,还有没有人道。小日本!”孙凯冲着黑衣男子咒骂着,可是那就个人就是一句话都不说。孙凯想站起来反抗,被张甜甜一把拉了回来。黑衣男子用枪指着他,骂了几句听不懂的日本话。
远处,女子放下手里的电话,闻声走了过来。
“小子,你有种!”女子回过头对着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说了几句话日语。便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就是胖天使吧?吃的可以给你们,喝的也可以给你们,但是,你要说出你们那三个消失的同伴的下落!”
“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失散了。”
“不知道?好!那就没吃的!”说着,女子转身就要走。
“没吃的!TM饿死我们也白搭!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女子似乎开始相信了我们的话,向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回过头说道,“好,我相信你们的话,吃的可以给你们,希望你们没有说谎,否则,后面来的人可没有我那么好说话了!”
他冷冷的瞪了我们一眼,走了。
“这娘们还算是有点良心哈!”杜鹤低声说道。
“屁!你TM是看上人家漂亮了吧!”孙凯白了杜鹤一眼。
赵哥,说实话,那个女子却是长得漂亮,看起来也不象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因此,我内心里并没有太过恐惧,甚至希望能够有机会劝解她们放掉我们,毕竟她们也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这么想可能有些自私,但当时,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听着胖天使的叙述。
后来,我找到机会偷听了她一个电话,大概了解到了她的真实用意。这个人就是聂长弓这边的人,但是,给我的感觉,这个人并不是聂长弓的手下,她似乎还有其他的目的,也不受聂长弓的牵制,很有可能只是单一的合作关系。但是,具体情形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甚清楚,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女人对你们的事很是感兴趣。不久,我们被她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地方就在雅丹群附近,却是一片郁郁葱葱,溪流潺潺。我们被关在一个木屋里。屋子使用干枯的木头搭起来的。里面摆满了各色的动物骨骼,角落里是一组榻榻米,上面还摆了一个茶桌,茶桌上是一套古朴的茶具。
就在我思考着如何是好的时候,和服女子走了进来。
“兄弟们,在这里呆的可好啊?大家见面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云子,日本人。”她笑的很是温和。
“有什么事就说,要不就放了我们,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范明子也有些烦了,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不断地划拉着。
“哈哈,各位莫怪,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恶意。”云子走到茶桌前,跪在那里开始摆弄自己的茶具,“各位,说实话,在下在新疆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你们也看得出来,这片绿洲就是我们公司开发的。很不容易啊!”云子似乎有些感慨。
我默默地听着什么也没有说。
“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们在这里开发一片绿洲,这么大的代价是为了什么?”云子的眼神一闪一闪的。
“我管你那么多?!”孙凯嘟囔了一句。
“呵呵,也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和你们没关系,可是,我希望你们听一听,也许你们会觉得,这就和你们有关了!”云子拿起水壶,开始清洗茶具。
没有人在说什么,屋子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