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龙。”悦蛇答道,“我收买了她手下的一个婢女,因此知道此事。”
“好你个玲龙,竟敢蛊惑大王!”束蛇听后怒道。
“待我进宫将这贱人正法!”束蛇随后又道。
“父亲息怒,孩儿虽然知道了此事,但总是口说无凭,只怕父亲冲进宫后零蛇反而来袒护玲龙,到时候不仅玲龙没能杀得,孩儿的地位也会不保,还请父亲三思啊!”悦蛇劝道。
“言之有理!”束蛇此时说,“此事我会从长计议的,对了,你好久没回家,吃顿饭再走吧。”
悦蛇点头答应。
于是束蛇立即为悦蛇张罗了一桌饭菜,饭间父女二人互叙了许多往事,悦蛇不经意间提起自己亡故的母亲,束蛇听后不禁泪流而下,他对悦蛇说:“你母亲去世时曾嘱托过我要为你订一桩好亲事,如今你虽嫁给零蛇却是侧室,又得不到其宠幸,为父对不起你啊!”悦蛇见状立即安慰道:“父亲莫要如此,我在宫里待的很好,不知父亲从何人口中听得孩儿过得不好的?”“你就不要骗我了,为父都知道!”束蛇说,“为父答应你,若是有机会,我定让你母仪天下!”悦蛇听后沉默不语。
漫长的吃饭最终还是结束了,束蛇送走悦蛇,随后便回到自己房间思考如何揭穿玲龙一事。
到了晚饭时候,家丁前来送饭,然而束蛇由于一直没想到办法,借口说自己没胃口遂叫人将饭菜端回去。
束蛇正在房间苦苦思索着,这时房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谁啊?”束蛇问道。
“老爷,是我。”
束蛇听出是管家旬蛇的声音,想着此人可能找自己有要事相商,立即叫他进来。
旬蛇进屋后,束蛇问道:“管家有何事找我?”
“小的听闻老爷没有胃口,于是想来看看老爷。”旬蛇答道。
“我没事,你如果没别的事就退下吧!”束蛇说。
“老爷,对于玲龙一事你还没有头绪?”旬蛇问道。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束蛇惊恐道。
“老爷莫要惊慌,小的只是看老爷不吃晚饭一反常态,遂将您的近侍之人抓了几个挨个询问,这才得知了此事,还望老爷恕罪!”旬蛇解释道。
“好吧,你总归是为我着想,我就不追究你了!”束蛇听罢舒了口气说。
“老爷,对于此事,小的有些拙见。”旬蛇此时说道。
“快说来听听”束蛇听后说道。
“小的以为老爷其实走进了一个误区。”旬蛇说。
“哦,是什么误区?”束蛇问道。
“老爷一直想着怎么揭发玲龙,其实我们不必揭发他,只需扳倒她便是了。”旬蛇答道。
束蛇听后一脸茫然。
旬蛇见状解释道:“老爷,大王撤军的消息是玲龙出的,我们必须想办法让零蛇不再信任她,大王一旦对她有了猜忌,到时候老爷只需上书让他撤销撤军的命令,大王必然会答应。”
“你说的不错,不过大王对玲龙宠爱有加,想要大王不信任她谈何容易?”束蛇叹道。
“老爷莫要丧气,您难道忘了当初查浊龙同党的事了吗?若是玲龙跟此事有所牵连,您认为大王还会信任她吗?只怕还会杀了她吧?”旬蛇劝道。
“你的意思是将遵蛇之死一事嫁祸给玲龙?”束蛇问道。
“正是。”旬蛇答道。
“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具体该怎么做?”束蛇又问道。
“老爷,我们可以伪造一些物证,比如浊龙跟玲龙勾结的书信之类的,并且此事还需要小姐的帮助。”旬蛇答道。
束蛇听后沉默了一下,随后便说:“不愧是我的管家,你的头脑果然聪明,如果此事成功我必然好好犒赏你。”
旬蛇听后立即拜谢。
次日,束蛇上完早朝后进宫来见悦蛇。
“昨日孩儿刚回家,今天父亲为何来此?”悦蛇见状不解地问道。
“怎么,我来看我女儿也分时候吗?”束蛇反问道。
“父亲莫要生气,孩儿不是这个意思。”悦蛇解释道。
“好了,我有要事跟你说,叫她们都退下吧!”束蛇说。
悦蛇听后屏退了左右。
“我儿,今天为父前来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束蛇说。
“父亲有什么事要请孩儿帮忙?”悦蛇问道。
“悦蛇蛊惑大王撤军,我对此早有不满,现有一计可以扳倒她,还需孩儿帮忙。”
于是束蛇便将旬蛇的计谋详细讲与悦蛇听。
“父亲,你说了半天,此计似乎与我没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要孩儿帮什么忙?”悦蛇问道。
“为父听闻玲龙手下有一婢女被你收买了,我已经叫人帮我伪造好了书信,我想让你帮我转交给她,让她藏在玲龙寝宫,你再通过一次到她寝宫游玩的机会借机找到那书信,玲龙必然不保。”束蛇解释说。
悦蛇听后犹豫起来。
束蛇见状加紧劝道:“我儿,你难道就想要独守空房一辈子吗?玲龙实在欺人太甚了!”
悦蛇听完束蛇此话终于答应了束蛇。
束蛇随后将伪造的书信交给悦蛇,并对他道:“若是此事成功,为父帮你成为王后!”
悦蛇得信后照约定而行,她两天后去玲龙寝宫游玩之时假装无意间找到了玲龙‘勾结’浊龙的书信,悦蛇看完信后大骂玲龙虚伪,玲龙不知何故一头雾水,她欲要拿过书信一看究竟,然而悦蛇以怕她毁坏罪证为由不肯给她,玲龙见状好奇心更重了,竟与悦蛇撕打起来。
就在二人打得愈演愈烈之时,零蛇带人赶到,二人只得停止了打斗。
“怎么回事?”零蛇问道。
“大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里有玲龙的谋反信,她刚才还想夺回去,臣妾拼死保护了它。”悦蛇说。
“大王,那书信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玲龙解释说。
“不是你的为何出现在你的寝宫?难道是我带进来的不成?发现的时候你我可都看见了,真真切切的在盒底押着呢!”悦蛇回怼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把信先拿给我看看!”零蛇说。
悦蛇听后将书信递与零蛇。
零蛇接过信后仔细阅读起来,读完后对玲龙怒气冲冲道:“好你个贱人,竟敢串通刺客谋害先王!”
玲龙听后感觉茫然不已。
“还在这儿给寡人装,这信上的内容你不知道吗?”零蛇问道。
“臣妾确实不知信上写了什么。”玲龙说。
“那你就好好回顾一下!”零蛇边说边将书信甩给玲龙。
玲龙接过信后查看,看罢心中郁闷不已,竟有人陷害自己与浊龙有勾结。
“大王,臣妾实在冤枉,这封信我从未见过,还请大王明察!”玲龙辩解说。
零蛇平日对玲龙恩爱有加,又见其一副委屈之态不免感觉自己有可能冤枉她了,他刚要开口为其脱罪,这时悦蛇却对他道:“大王,你莫要相信这贱人的鬼话,她既然说没见过此信,怎么劝您撤军一事与信中写的一样?可见她在说谎。”
“大王,信是后来伪造的,信中将我劝大王退兵一事写入分明就是要陷害臣妾,臣妾是被栽赃嫁祸的,望大王明鉴!”玲龙再次辩解道。
然而听完了悦蛇的说辞,零蛇并不相信玲龙之言,他指着玲龙骂道:“枉寡人对你宠爱有加,你却如此谋害寡人,你杀害先王罪无可恕,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侍卫听罢立即上前来拿玲龙。
玲龙此时扭头对悦蛇道:“陷害我的人就是你吧?或者你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你以后不得好死!”
玲龙说罢便被侍卫拉出去斩首。
不久侍卫来报说玲龙已被斩首,零蛇命人将其首级悬挂午门示众三天。
玲龙死后,束蛇上书零蛇撤销撤军的命令,零蛇也认为自己上了玲龙的当,于是便同意了。
束蛇之后又通过花费金银游说零蛇的近侍之人让其在零蛇面前美言与让悦蛇主动安慰零蛇的方式博得零蛇对悦蛇的好感。不久悦蛇果然被零蛇立为王后。
再说饕餮自从拿下清州城后一直进行北伐,不久又收复了不少失地,曼螣被打得一度节节败退,直到冲螣回来后,蛇军才开始不再丢失城池,但此时掌握在蛇军手中的城池也为数不多了。
饕餮见此情形欲要集结大军一鼓作气夺回剩余的城池,形蠵劝他说:“刺史莫要意气用事,这么做很有可能引发我军与蛇军的大战,刺史须知蛇军将领不只他冲螣一人,五良将个个都是独当一面之人,因此不可轻易发兵。”
“其他四将都被狻猊他们牵制,我为何发兵不得?”饕餮不以为然道。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并不知具体情形,此事需从长计议。”形蠵说。
“那照你这么说,我何时才能收复失地?”饕餮抱怨道。
“刺史,此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如今蛇军分五路攻打诸侯,我们诸侯何不联合起来一同反抗,相比于单打独斗,我想这么做胜算更大,到时候不用说收复失地,我们还能多占一些地盘。”形蠵说。
“你说的在理,不过该如何使诸侯联合呢?”饕餮问道。
“我们可以号召其余诸侯来此地会盟。”形蠵答道。
饕餮从其计,形蠵随后以饕餮的名义修书四封,分别发往魏、明、汉、元四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