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快走吧,莫要迟疑!”花狨喊道。
烨狨听后没有犹豫,他跨到马上就要离去。
然而烨狨此时却停住了。
花狨见状又急催烨狨离去,但是烨狨仿佛跟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花狨预感到情形不对马上朝烨狨面向的地方看去,殊狨正领兵朝营帐赶来。
不过好在此时正值营帐宵禁,殊狨并未发现烨狨骑马在帐外。
花狨来不及多想,一下跨到马上坐在烨狨身后。
“你干什么?”烨狨吃惊地问道。
“侯爷莫慌,臣定带你安全逃离此地!”花狨说罢抢过烨狨马鞭拍马往营外逃去。
殊狨正走在路上,见关押殊狨的帐外有黑影飘去,顿感不妙,于是立即带人跑去查看。
殊狨跑至营帐查看情形,却发现烨狨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愤慨不已,立即叫人为自己备马,他要亲自捉回烨狨。
花狨骑马带烨狨正朝运州军营帐赶去,这时殊狨领兵追来,烨狨大惊不已,他对花狨道:“将军,为了我你不必赔上性命,你还是把我交给殊狨吧!”
“侯爷,我与殊狨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叫我屈伸向他求饶,我实在做不到,我向你保证,今天不是你我同亡便是他殊狨的忌日。”花狨听后却道。
烨狨听后心中激动万分,他不再劝说花狨投降。
然而马匹由于奔驰已久不免脚力下降,再加上它背负着两个人的重量速度根本提升不来,殊狨带人离他们越来越近。
“花狨,现在停下马,我饶你一条生路!”殊狨此时喊道。
但是花狨不为所动,他反而取了马弓配上箭矢张开后径朝殊狨射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花狨隐约看到一人翻落马下。
之后花狨又取出第二支箭来迎接追赶的追兵。
令他意料之外的是,那帮追兵并未继续追赶他,而是一个个都停下了马。
看来自己刚才果然射中了殊狨,花狨这般想到。
随后花狨继续往运州军营帐赶去,一路再未见狨兵追来。
烨狨回了营帐,寒猩对他突然逃回诧异不已,烨狨见状将逃跑的实情告知寒猩,寒猩听后表示明白,但心中怀疑烨狨所说并非如此,因为他实在不相信花狨仅凭一人之力便可救出烨狨。
烨狨得救后对花狨感激万分,然而花狨却劝他不必谢自己,还说自己本就是他的家臣,自己做的都是份内的事。烨狨听后叹道:“若是殊狨也像你一样就好了!”花狨听罢并不应承,而是说道:“侯爷,殊狨是熙狼一手扶植起来的,他占的正是你的位置,想要劝他投诚难于登天。”
“我知道。”烨狨说,“不过方才你射了他一箭,他现在死了也说不定,我素闻你箭法超绝。”
花狨听后默不作声。
时至天明,寒猩领兵进帐来抓花狨,烨狨见状忙问其故。
“你莫要被他骗了,我的手下刚截获了一封吉州军大营中写给他的书信。”寒猩边说边掏出信喊道。
烨狨见状扭头以一直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花狨。
然而花狨却十分淡定,他对寒猩说:“敢问将军是否看过信中写了什么?”
“未曾,不过想想也知道是你与殊狨定下的奸计。”寒猩答道。
“既是如此,那将军何不当着众人的面将信拆开呢?也好让我死个瞑目。”花狨说。
“好,我成全你!”寒猩说罢将书信拆开当着众人的面念起来。
可是寒猩念了一半就感觉自己仿佛错怪了花狨,等到念完时他确定自己真的冤枉了花狨。
原来,此信是花狨的一个心腹写的,信中说昨夜花狨逃跑时用箭矢射中殊狨的左眼,殊狨如今左眼已失,他发誓定要报仇,心腹劝花狨小心,之后又是一阵寒暄之言。
“是我错怪将军了!”寒猩道歉说。
“将军不必如此,我理解你,你也是为了我家侯爷的安危着想。”花狨安慰道。
“好了,你二位就不要客气了,以后你们一同抵御殊狨,莫要如此见外。”烨狨此时说道。
寒猩与花狨听后相视一笑。
此时象州南部边境,宴猴正领兵与象州军摆开阵势欲要交锋。
锡猴持铁棒指着宴猴骂道:“反贼,你还认得我吗?”
“当然认得!你是锡猴!”宴猴说道。
“既然知道是我还不快下马就擒,我也好饶你一命!”锡猴问道。
“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宴猴激道。
锡猴听后大怒,跃马舞棒径朝宴猴打来。
宴猴见状欲驱马相迎,这时只见旁边一将说道:“侯爷,对付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让我来!”
随后只见那将领纵马绰枪来迎锡猴,双方就此战住。
那将领名叫触猴,他本以为锡猴武艺跟往常一样欲要欺他,但是斗了一阵反而觉得自己不是锡猴的对手,他见势不妙虚晃一枪转身就走,锡猴见状不肯放他,及时追上当头一棒,触猴顿时脑浆四溅翻落马下。
见触猴被杀,宴猴大怒道:“大胆小儿,竟敢害我爱将性命,纳命来!”说罢驱马拎斧直取锡猴。
锡猴见状也不惧怕,举棒战住宴猴。
锡猴虽说在寺中曾跟笠猴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但终究还是不能跟宴猴这个习了几十年武的人相比,战不到十合锡猴便落了下风,二十回合过后更显体力不支,宴猴见状加紧对锡猴进行攻击。
锡猴手中的铁棒很快被打掉,此时宴猴举起大斧径朝锡猴脑门劈来。
但宴猴大斧举到半空却突然停住了,他见状忙抬头查看,原来是一杆铁链夹棒缠住了他的大斧。
宴猴顺势往持棒之人看去,发现正是千重猴。
“侯爷快走!”千重猴朝锡猴说道。
锡猴听后急忙往本阵赶去,宴猴见状欲要追赶,奈何长斧被缠住,他只得与千重猴僵持起来。
不久锡猴返回阵中,千重猴这才松了束缚,宴猴随后拎斧直取千重猴,千重猴舞棒与其战了一阵不分胜负,后来宴猴由于累了返回本阵,千重猴也不去赶他,同样返回了阵中。
之后双方约定暂且退兵,等来日再战。
回营的路上,锡猴向千重猴谢过救命之恩,千重猴对他道:“侯爷,如今宴猴大权在握,他武艺又高强,我们想要胜他恐怕不太容易。”“是啊!”锡猴附和道,“哎,当初向敦猩夸下海口说定会早日拿下宴猴性命,这下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话说烨狨与锡猴两面失利的消息不久传到敦猩那里,敦猩听后怅然不已,这时温猴来找他,并说自己愿意回泰州搬救兵前来。
“兄长说笑了。”敦猩说,“如今殊狨、狼军、宴猴三股势力在运、象二州形成了一道屏障,你如何逃得出去搬救兵呢?”
“兄长,我需要你的配合!”温猴说罢当即授计,只需如此如此,敦猩答应了他的计策。
这天下午,温猴带领衷猴等心腹部下在狼军大营外围不远处游荡,狼军巡逻兵发现后忙将此事告与军师巡狐。
听完巡逻兵的报告后,大将台狛对巡狐建议道:“军师,这股敌军必是来刺探军情的,让我带兵剿灭了他们!”
“不可。”巡狐拦道,“只怕其中有诈。”
就在这时,一士卒又来报道说自己巡逻时发现有一股运州军在游荡,为首者乃是岳猩。
“岳猩可是运州军总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巡狐疑惑道。
“不好!”巡狐叹道,“恐怕是运州军要对我们有大行动!”说罢立即叫人前去打探。
不久探子回报说敦猩军营正在整理军备,巡狐听后笑道:“果然如此,差点就上了他们的当了!”
接着巡狐下令全军进入戒备状态,随时准备迎战。
不久敦猩领大军赶来,巡狐见状忙领兵迎战,双方混战一番后敦猩领兵撤去。
敦猩撤军后,巡狐对众将说道:“敦猩拿岳猩想要引我上钩还差得远了些!”
众将听后纷纷应和起来。
巡狐见魍蜃面露忧虑之色遂问道:“参将不知出了什么事,为何这般模样?”
“军师,属下有一事想不通。”魍蜃说。
“什么事?”巡狐问道。
“如果敦猩真想拿岳猩做诱饵引我分散兵力攻打,我们既没上当,他为何又要领兵赶来呢?”魍蜃不解道。
巡狐听后顿觉有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刚才与敦猩交战时岳猩领兵来救,却不见温猴踪影,他去哪里了?”巡狐问道。
然而众将都说自己并未见温猴踪迹。
就在这时,一士卒来报说温猴刚才带人径往南逃去了。
“好一个暗渡陈仓!”巡狐叹道。
“军师,温猴等人想必没有走远,属下愿领兵进行追杀。”台狛请求道。
“军师,将军还需在此进行指挥,不如叫属下去吧!”部将旷豺请缨道。
“好,那就有劳你了!”巡狐说。
于是旷豺随即领兵前去追赶温猴。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