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为怡龙诊完病后,螭吻询问怡龙病情。
御医道:“太后刚才由于急火攻心昏厥,不出半日便可醒来,只是臣还要劝告皇上一句:切不可再让太后受刺激。”
螭吻听后点头答应。
送走了御医,螭吻怀着复杂的心情开始站在床边等待怡龙醒来。
半天后,怡龙终于醒来,螭吻见状跪在床前道:“母后,您终于醒了,儿臣错了,儿臣愿娶菁龙为后。”
“此话当真?”怡龙问道。
“君无戏言。”螭吻答道。
怡龙听后欣慰道:“那好,哀家已经找人为你看好了日子,就在月末,今天是二十七,你的大婚之日就在三天后。”
螭吻听后顿时感觉婚期太短,但见怡龙躺在床上,又记起御医之言,终于还是答应了。
三天后,螭吻大婚,百官皆来朝贺,并带了不少贺礼。
百官贺礼各异,大多都是金银珠宝之类,然而赑屃与负屃的贺礼却是特别。赑屃送给螭吻的是自己雕刻的螭吻与菁龙二人的木雕,螭吻见状欣喜不已,得知赑屃是熬了两夜赶制的以后,对赑屃甚为感激。负屃送给螭吻的是一副对联,内容是自己创的,字也是他自己写的,螭吻见状对其文采连连赞叹。
见百官贺礼基本上送完了,这时瑾龙走上前对螭吻道:“皇上,如今诸位大臣都送完了贺礼,该臣献礼了。”
“不知总管大人的礼物是什么?”螭吻问道。
“臣知道皇上喜欢骑马,这贺礼便是一匹宝马。”瑾龙道。
“哦,朕原来在御林苑中可是见识过不少好马,不知总管大人的马如何,快给朕牵来看看!”螭吻好奇道。
瑾龙听后便叫人牵马过来。
螭吻看到那马后吃了一惊,这哪里是马,分明就是鹿啊!
“总管大人,朕叫你牵马过来,怎么却牵了头鹿?”螭吻疑惑道。
“皇上,他明明是匹马,怎么会是鹿呢?”瑾龙却道。
螭吻听后道:“总管大人说笑了,朕自幼骑马,岂会不认得马长什么样子?这家伙且不说体型比马小,头上又长有两角,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此马本是没有角的,只因它具有灵性,它听闻臣要将他献与您,所以自己长出了双角,想必是它知道皇上头上也有两角,为了成为符合您坐骑的身份才变成这样的。”瑾龙解释道。
“哈哈哈哈……”信獬此时不禁笑了起来。
“御史大人,你笑什么?”瑾龙问道。
信獬听后心中惶恐不已:本来是想偷笑的,怎么笑出声来了?这该如何是好?谁都看得出我是在嘲笑瑾龙,信獬啊信獬,你刚才笑个头啊,上次还没被教训够吗?算了,事已至此,就算我现在说个软话能暂且躲过一劫,瑾龙日后也定会找我算账的,我还不如索性跟瑾龙硬到底,只要皇上帮忙,说不定能有转机。
于是信獬说道:“我是在笑总管大人如此戏弄皇上,实属欺君犯上。”
瑾龙听后以一种威胁的口气说:“看来御史大人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既然如此,那就让百官来说说,我瑾龙送的是不是一匹马?”
随后,瑾龙问旁边的烛龙:“丞相大人,你说说我送的是什么动物?”
“总管送的确是一匹马。”烛龙答道。
信獬听后指着烛龙说道:“烛龙,你怎么敢在朝堂上胡说?”
“丞相大人没有胡说,总管大人送的明明就是马!”此时一位官员说道。
“是啊,总管大人送的正是马!”
越来越多的官员应和起来。
“你们都瞎了眼吗?还是睁眼说瞎话?”信獬见状愤慨道。
“御史大人,我知道你有纠察百官之权,但也不该如此冤枉我,刚才百官肃静之时唯独你发出笑声,这是失仪之罪,我想您是知道的。”瑾龙说道,“来人,给我廷杖信獬!”
瑾龙话音刚落,便过来几个手持长杖之人围住了信獬。
“瑾龙,你这是干什么?”螭吻见状问道。
“皇上,信獬身为御史大夫知法犯法,若不叫他长点教训,以后如何服众?”瑾龙说罢便叫几人杖打信獬。
“等等,瑾龙!”螭吻拦道,“正所谓‘刑不上大夫’,放了信獬吧。”
“皇上,这并非用刑,只是叫他挨几棍长点教训罢了。”说罢仍叫几人杖打信獬。
“等等!”信獬之子惺獬此时喊道。
“惺獬,你想干什么?”瑾龙问道。
“如果总管大人非要杖打家父,还请让我惺獬代罚。”
“哈哈哈哈!”瑾龙笑道:“若是儿子都能代替老子受罚,那老子何时能长点教训?恕我不能答应你。”
“既然如此,那就请我与家父一同受罚。”惺獬恳求道。
“好,那我就成全你的孝顺!”
于是惺獬与信獬一同被廷杖。
施杖者在打之前发现瑾龙的双脚又脚尖直指面前变为内八字,便知其意,于是纷纷将信獬父子二人往死里打。
打了七八杖后,信獬已经被打的疼痛难忍,他龇着牙齿,脸上也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
这时仇獬见到信獬被打成这样于心不忍,于是走到瑾龙身旁小声说道:“总管大人,还是饶了他们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怎么?心疼了?我知道信獬曾是你的义父,可现在你是我的义子,你可要明白这点。”瑾龙训斥道。
仇獬听后不敢再为信獬父子求情,但眼见二人挨打,心中颇为不快。
“皇上,康王求见!”此时一个侍卫上前报道。
“快叫他进来!”螭吻听后说道。
接着,螭吻对瑾龙道:“总管大人,打够了吧?停下吧!”
“皇上,这才哪到哪儿啊?来人,给我……”
“臣参见皇上!”
瑾龙刚要叫人继续杖打信獬父子,这时朝凤走来参拜螭吻。
“三哥免礼!”
朝凤听罢站起身来,随后又道:“皇上,臣来迟了,还望恕罪。”
“三哥不必拘礼,我知道你平日钻研些机巧发明,难免会忘记时间,你能来朕很欣慰。”螭吻安慰道。
“皇上,臣现在向您献上贺礼。”朝凤说罢便叫随从手捧的一个木匣呈递给螭吻。
螭吻打开木匣,发现里面是一把火铳。
“三哥这是何意?”螭吻问道。
“皇上,这是臣自制的火铳,赠予皇上做防身之用,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朝凤解释道。
“三哥太见外了,你送的礼物朕怎么会不喜欢?”螭吻便说便将火铳把玩起来。
“御史大人,你何故挨打?”朝凤见到趴在地上的信獬不禁问道。
螭吻当时把注意力集中在火铳上,听到朝凤之言后才想起来信獬挨打之事,他抬头对瑾龙道:“总管大人,赶紧放了御史大人吧,今天可是朕大喜的日子,可别坏了气氛!”
瑾龙见到螭吻手中拿有火铳,担心自己继续杖打信獬性命不保,又心想信獬已经挨了不少打,总该学乖了些。终于答应停止杖打信獬。
信獬此时被惺獬扶起,但他站立时颤颤巍巍,螭吻见状允许他们父子先行离开。
螭吻大婚结束后,仇獬怀着不安的心情来到信獬府上,此时信獬正趴在床上,惺獬为其涂抹伤药。信獬得知仇獬求见,便叫门童放其进来,惺獬听后不解道:“爹,这种不义小人何故见他?”然而信獬没有回答惺獬,坚持叫门童放仇獬进来。
仇獬不久进来见信獬,并问他道:“义父身体如何?”
“托你的福,死不了。”信獬没好气儿地说。
仇獬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对信獬道:“义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您拿去用。”
“把药拿回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信獬厉声喝道。
“义父,你别这样!你若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仇獬说罢低头离去,走时将瓷瓶放在桌上。
惺獬这时拿过瓷瓶看了一眼,然后对仇獬道:“爹,这果然是好药,你想怎么处理?”
“算他仇獬还有点良心,这药就别扔了,快拿它为父涂抹试试!”信獬道。
惺獬听后立即帮信獬涂抹后背。
再说仇獬离了信獬府上,怀着郁闷的心情回到自己府上,这时他的一个门童对他道:“大人,刚才总管大人派人找你,叫你去宫里见他。”
仇獬听后赶忙入宫去见瑾龙。
仇獬见到瑾龙后,瑾龙问他道:“信獬身体可好?”
仇獬听后顿时愕然了。
“仇獬,你既然认咱家做了义父,又去看信獬是何意?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他,那咱家就成全你,此后你不再是我的义子,你大可回去重新认信獬做义父。”瑾龙有些气愤地说。
仇獬听后立即跪道:“义父息怒,孩儿保证再也不与信獬有任何瓜葛了,还望义父原谅孩儿。”
瑾龙听后叹道:“行了,咱家这次就原谅你,希望你能够记住你说的话,你起来吧!”
仇獬随后站起身来,然后向瑾龙告辞离去。
瑾龙回到府上,这时见到自己派出去执行任务的麓螭回来,便问道:“我叫你去调查羯龙等人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麓螭答道:“回大人,我已经查清了桀龙的死因。”
“哦,他是被谁人所杀?”仇獬问道。
究竟麓螭会如何作答,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