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猿见那请缨之将,原是田猿,此人正是姜猿之子。
“大王,万不可叫田猿出战!”丞相今猿此时说道。
“丞相何故拦我?”田猿问道。
今猿道:“我知道姜猿大将军死的冤枉,但是还请少将军不要意气用事。”
田猿听后说道:“丞相以为我是为了替父报仇吗?如今敌人兵临城下,我们难道就该窝在城里不出来吗?叫大王投降,不知丞相大人安的是什么心?”
“你这小子!”今猿气愤道。
就在这时,一士兵进殿报道:“大王,不好了,狼军在城下搦战,宫猿将军出城迎战,已被狼将钟狼所杀,现在熙狼正带人攻打城门,城门危急!”
“没有寡人的命令,宫猿为何出城迎战?”辽猿问道。
今猿此时说道:“大王,宫猿曾为姜猿部将,恐怕他是为了替姜猿报仇才如此行事的。”
“大王,臣愿前往抵挡熙狼。”田猿又请缨道。
“够了,狼军悍勇,又有各州帮他,仅凭你一人之力岂能拦住他们?恐怕只会重蹈宫猿的覆辙罢了。”
说罢今猿又对辽猿道:“大王,臣愿前往与熙狼讲和,还请大王能够恩准。”
辽猿寻思别无他法,终于答应了今猿,今猿领命往城门赶去。
不久今猿赶回,辽猿随即问道:“丞相此去结果如何?”
今猿此时‘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并道:“大王,臣无能,熙狼说他可以答应我们投降,但是要大王答应他一件事。”
辽猿听后舒了口气说:“他同意我们投降便好,无论什么条件寡人都答应。对了,他要寡人答应他什么条件?”
“熙狼想让大王退位,并传位让王子当大王。”今猿沮丧道。
辽猿听后一下仰倒在王椅上,王子毅猿(本名义猿,后来辽猿考虑到义字太过常用难避名讳遂改其名为毅猿)见状走上前准备来扶辽猿。
辽猿此时一把抓住毅猿手臂说道:“毅儿,寡人欲把王位传于你,你感觉如何?”
毅猿听后立即跪道:“父王,儿臣年幼,哪里能接管江山,愿父王收回成命。”
辽猿听后却道:“你可知君无戏言?寡人意已决,你不可推辞。”说罢起身拉毅猿坐在王椅上,然后冲百官喊道:“新王登基,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百官听后纷纷跪拜毅猿。
辽猿见状大笑着走出了大殿。
猿国通过易主避免了覆灭危机,随后毅猿又与熙狼签订城下之盟,猿国向熙狼称臣,熙狼从猿林撤兵。
突鬣随后回到灵州见焘狼,刚见面焘狼便质问他道:“突鬣,你好大的胆子,我只叫你去救熙狼,是谁叫你帮熙狼攻打猿林的?”
突鬣听后跪道:“大殿下息怒,只因二殿下说事情紧急,臣不得已而为之。”
“我问你,谁是你的统帅?”
“是大殿下您。”突鬣答道。
“你可别忘了这点!”焘狼颇有微词地说。
“大殿下,属下愿意受罚。”突鬣道歉说。
“来人,把突鬣给我……”
“大殿下,臣有话说。”军师荤狈此时道。
“军师想说什么?”焘狼问道。
荤狈道:“大殿下,惩罚突鬣并不能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修书一封把我们助战二殿下拿下猿林之事告诉皇上。”
“这是为何?”焘狼问道。
荤狈随后附在焘狼耳边嘀咕了几句,焘狼听后立即休书一封送往狼国。
试问荤狈在焘狼耳边说了什么?原来荤狈是担心熙狼拿下猿林后向矢星狼谎报军情言说自己征服了猿国,矢星狼便有很大可能把熙狼立为太子,这自然是焘狼所不愿看到的事,所以他立即修书送往狼国。后来事实证明荤狈的担心不无道理,熙狼在自己军师巡狐的怂恿下也修书一封送往狼国,信中正是言说自己征服猿国之事,并无半点提及焘狼助战之事。不过由于焘狼所在的灵州距离狼国较近,所以他的信率先送达,这才避免了熙狼抢功一事。
螭吻继位一月有余,但他对政务并不感兴趣,在征求怡龙的意见后把政事交给烛龙打理,到时候烛龙向怡龙一一汇报,他便成了一个名义上的皇帝,然而这却正合他意。在皇宫里的生活对螭吻来说无聊透顶,他开始想念在六合坊与那帮哥们玩耍的日子,再环顾四周,虽然自己身边也有不少小太监跟随,但总感觉自己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这帮阉人差自己那帮哥们太多了!
于是逃出宫找那帮哥们玩耍便成了螭吻整天想做的事,但是无奈身旁跟着太多太监,他总是找不到机会。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他趁太监们不备躲进一辆来皇宫送菜的马车里,随后逃出了宫中。
螭吻逃出宫后同车夫要了身衣服,穿上后便往六合坊赶去。
螭吻正走着,看见前方有几个人在追赶一个怀抱斗鸡之人。
那不是舍蜃吗?
螭吻认出那怀抱斗鸡之人正是自己的玩伴,不禁冲过去阻拦。
几人正追逐着舍蜃,突然发现后方有人追来,随即停下来截螭吻。
螭吻朝几人跑来,几人离近一瞧见是螭吻,都傻了眼,随后慌张地逃走了。
舍蜃这时走来见螭吻,不禁惊讶道:“九儿,不,皇上,是你吗?”
“是我。”螭吻答道。
舍蜃此时跪在地上道:“您可回来了!”
“哥哥这是做甚?”螭吻说罢俯身扶起舍蜃。
舍蜃此时道:“皇上,您可不知道……”
“停,哥哥,叫我皇上就外道了,您还是叫我九儿吧,我听着舒服。”螭吻道。
舍蜃迟疑了一下,继而道:“好,九儿,自从你做了皇帝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哥几个可没少受欺负,先是虚龙去青楼没钱付账被打成重伤,他那体格哪能扛得住,第二天就归西了;接着是番蟠斗骰子输了没钱还债,被庄家户虬带走,听说整天挨打,实在可怜。”
“你怎么不去找我?”螭吻责问道。
舍蜃叹道:“兄弟,你当那皇宫是我们这些人想进便能进的?我见你许久不来我们这里,只当是你把我们给忘了。”
“哥哥此言差矣,我何尝不想出来找你们玩儿,只是被看的太紧,我这次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螭吻道。
舍蜃疑惑道:“你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倒想出来玩?”
“嗯,那皇宫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我都快要憋死了!”螭吻抱怨道。
“对了,你刚才何故被那几个小厮追赶?”螭吻问道。
“你有所不知,我方才与一公子哥斗鸡,明明是我赢了,可是那公子哥耍赖,还要抢我的鸡,我哪里肯给他,于是跑了出来,户虬得了那公子哥的好处,派人来抢我的鸡,结果就碰见你了。”
螭吻听后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他户虬竟敢欺负哥哥,走,我带你去讨个说法!”说罢拉着舍蜃去找户虬。
二人未行多远,只见一个穿着富贵之人带着一帮人赶来,还抬着两座轿子。
“是户虬!”舍蜃喊了一声。
螭吻见状停止前行,那帮人继续朝他们走来。
户虬走到螭吻面前跪道:“皇上微服私访,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现在备了两座轿子想请您去我那儿一叙,还望赏脸。”
螭吻听后看了舍蜃一眼,舍蜃朝他点了点头,螭吻随后道:“既然坊主如此热情,那朕也该赏脸才是!”说罢与舍蜃各上了一座轿子,户虬将二人抬往自己赌坊。
螭吻二人下轿后,户虬招呼一位小厮端上一盘银子。
“坊主是怎么个意思?”螭吻问道。
户虬解释道:“这银子乃是舍蜃兄弟赢的,还望笑纳。”
螭吻听后对舍蜃道:“哥哥,这银子是你该得的,你就收下吧!”
舍蜃听后笑着接过那盘银子。
这时螭吻问户虬:“番蟠可在坊主手上?”
户虬听后再次跪道:“回皇上,番蟠确是在我手上,只不过他当初输了太多银子没钱还债,我便帮他垫上,然而他又许久还不上,所以一气之下将他打了一顿,小人打的太重,还望皇上包涵。”
“有多重?”螭吻问道。
户虬听罢便叫人将番蟠搀扶上来。
螭吻见番蟠被打的遍体鳞伤,不禁斥责户虬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虐待我这哥哥!”
户虬听后低头不语。
随后螭吻又询问番蟠伤势,番蟠这些天饱受酷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螭吻见状心疼不已。
番蟠没说几句便昏死过去,螭吻此时再次训斥户虬。
户虬很快便听烦了螭吻的‘唠叨’,心想螭吻如此护着番蟠,万一番蟠重伤不治,螭吻哪里会饶过自己,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
螭吻当时骂户虬正盛,忽然见户虬站起,又不禁斥责道:“朕何时叫你起来的?”
户虬朝螭吻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对旁边的小厮们道:“伙计们,抄家伙!”
“你想干什么?”螭吻问道。
“快点!”户虬催促小厮们道。
小厮们迫于户虬的淫威,各取了刀枪棍棒前来,户虬随后又叫他们围住螭吻三人。
“户虬,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想造反?不要命了么?”螭吻质问道。
“螭吻,我就算不造反你恐怕也难饶我一命吧,与其到时候被你所杀,倒不如先杀了你,反正你是皇上,杀你也死得其所!给我动手!”户虬喊道。
究竟螭吻等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