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虬此时说道:“主公,臣以为若想拿下清州,需要跟蒲牢求和。”
睚眦听后怒道:“你说什么?要我跟他求和?没门!”
备虬解释道:“主公息怒,我说的求和只是假意答应他,并非真要与他求和。龙国有十三个州,除去汉州,还有十二个州,这十二州中我们已经拿下了五个,蒲牢有七个,我劝主公不如以和谈的名义与他共称东西二帝,并且平分这十二州,从蒲牢手中取得清州,岂不是妙计?”
睚眦听后叹道:“如此之计甚好,只是怕他蒲牢不肯答应。”
“主公尽管放心,蒲牢必然答应,您就等着兵不血刃拿下清州吧!”备虬说。
睚眦见状问道:“你哪儿来的自信?”
“主公,此事不便明说,还望主公不要再问。”备虬道。
睚眦听后也不再追问。
于是睚眦遵从备虬的建议向蒲牢修书一封。
蒲牢不久得到睚眦的书信,他看罢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立即向母亲怡龙请示。
怡龙看信后问蒲牢:“皇儿,你认为此事该作何抉择?”
蒲牢说:“母后,孩儿恐怕睚眦所言有诈,若是朕把清州送与他,他真的能够保朕半壁江山吗?恐怕睚眦不会有满足的时候,他得到了清州,想必还会得寸进尺,这样一来就大事不妙了!”
怡龙听后也点头道:“你说的有理。”然后又对蒲牢说:“可是睚眦若是真的有意与你并称东西二帝,此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已经失去了五个州了,哀家恐怕此次若不答应他,他早晚会打进龙城,到时候这龙国的天下都成了他睚眦的了!”
蒲牢听后却握紧拳头道:“他若打就打吧,母后,这龙国只能有一个皇帝,那就是我,睚眦勾结狼国造反,我岂能屈服于他?朕意已决,不与他睚眦和谈,直接令天蛟父子严守清州,绝对不能叫睚眦迈进一步!”
怡龙听后对他道:“皇儿,你疯了?若是你是哀家的儿子,就听哀家的,咱们与睚眦和谈,哀家是你亲娘,不会害你的!”
“可是,母后,若是孩儿把清州给了睚眦,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蒲牢叹气道。
怡龙听后不以为然道:“你是皇帝,谁敢嘲笑你?”
蒲牢听后便不再争辩,又心想怡龙刚才分析的也的确在理,终于答应与睚眦和谈。
之后睚眦与蒲牢经过书信协商,把签订合约的地点定在唐州边城覃城(临近清州)。
几天后,蒲牢按照约定来到覃城与睚眦见面签订合约,天蛟陪同前往。
睚眦站在城下亲自迎接。
蒲牢与睚眦寒暄了几句,随后进了城。
睚眦请蒲牢来到城中一座府苑的大堂,里面坐着一个手持毛笔之人,在他面前有一个桌案,桌案上摆了一块黄色的绢布,旁边还有一个砚台。
蒲牢见状便知道此人是书写合约之人。
睚眦叫蒲牢坐下,然后自己也正对他坐了下来。
这时睚眦对蒲牢说:“老四,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你我都是太祖之子,按理说都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位,但由于你是嫡长子,故而成为九五之尊,说实话,我不服。我母亲死得早,我从小就不受父皇宠爱,这我知道,我也知在处理政事方面不如你,但是就单凭武艺来说,咱兄弟九个之中没人是我对手。说句不该说的,若不是你登基那天有人走漏了风声,现在坐在皇椅上的人是我不是你!但话又说回来了,你我毕竟是一父所生的兄弟,看在这个份上,我就饶兄弟一马,只要你答应把清州给我,从今以后,你做你的东帝,我做我的西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这样如何?”
“睚眦,注意你的措辞!”天蛟此时忍不住喊道。
“大将军!”蒲牢喊了天蛟一声,天蛟立即住了口。
随后蒲牢对睚眦道:“二哥,若是你真能放兄弟一马,这清州你尽管拿去,刚才天蛟无意冒犯你,还请你能够见谅。”
睚眦听后笑道:“兄弟果然识大体,那咱们现在就拟定合约可好?”
“好,但是在这之前,我还请二哥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蒲牢说。
“什么事?兄弟尽管讲来。”睚眦说。
蒲牢这时说:“我知道越麒父女被兄长所抓,他们好歹也为我立下过赫赫战功,所以我想......”
“你想让我放了他们?”睚眦问道。
“是的,兄弟正有此意。”蒲牢答道。
“这个好说,他们父女现在正在晋州,我立即派人去把他们带来,不久便把他们放回你们龙城。”睚眦道
“好,那就有劳兄长了!”蒲牢感激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是时候拟定合约了!”
于是睚眦立即叫人拟定合约。
合约拟定完毕,蒲牢与睚眦二人各签了字,合约算是生效了。
这时睚眦对蒲牢说:“老四,你大老远赶来,为兄当为你接风洗尘才是,我已经备好了酒食,只等兄弟赏光了!”
蒲牢在来覃城前特地被怡龙叫人告知不可在此地吃饭,他于是说道:“二哥的好意,兄弟心领了,但是恕兄弟实在不能留下吃饭,还请兄长见谅。”
“老四,这酒食都已经准备好了,这点光都不赏吗?”睚眦说这话时,言语中夹杂了几分威逼的语气。
蒲牢见状不敢不从,只得答应留下来与睚眦吃饭。
睚眦叫蒲牢入了席,随后便劝他饮酒,蒲牢无奈,只得喝起酒来。
不知喝了多久,蒲牢已经醉得趴在了桌子上,天蛟见状对睚眦道:“西帝,我们皇上已经醉了,我想带他回唐州,还请您能够恩准。”
“带他走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睚眦说。
“什么条件?”天蛟问道。
“刚才我跟蒲牢谈判合约时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睚眦问道。
“你想干什么?”天蛟问道。
“我不想如何,不过你既然得罪了我,就该赔罪才是。”睚眦说。
“怎么个赔法?”天蛟又问道。
睚眦听后笑道:“很简单,喝坛酒给我赔罪!”说罢就叫人抬了一大坛酒上来。
天蛟见状知道睚眦是故意刁难自己,但是此时他也不得不喝,他抬起酒坛就顺势往自己喉咙里灌。
喝了半天,一坛酒终于喝尽,这时睚眦摆手道:“大将军果然海量,好了,你可以带蒲牢离开了!”
天蛟此时早已经喝得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蒲牢身边,把蒲牢背在背上走出了大堂。
天蛟背着蒲牢正要走出府门,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队刀斧手,天蛟见状不得不退回院中,这时从两侧的偏房里也冲出了一些刀斧手。
天蛟见状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于是转身朝大堂喊道:“睚眦,你这家伙竟敢玩阴的!”
此时睚眦从大堂走出来对天蛟道:“天蛟,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劝你早降,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个庭院!”
天蛟听后问道:“睚眦,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你放下蒲牢,束手就擒!”睚眦喊道。
“做梦!”天蛟此时大喊了一声,随后拔出自己的腰刀朝府门口杀去。
府门口守卫抵挡天蛟不得,天蛟背着蒲牢逃出了庭院。
“给我追!”睚眦见状对刀斧手们大喊道,然后抢先跑出了府门。
睚眦出府后发现天蛟已经骑上自己的马绰起环子枪正朝城门杀去,于是叫尾随的刀斧手们加紧追击。
睚眦追至城门,见城门大开,城门守卫都死在地上,便知天蛟已经逃走,于是立即领了一支骑兵进行追赶。
睚眦追行许久也未追上天蛟,正惆怅之时,备虬对他说:“主公,天蛟走的路我熟,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在前方堵截他,臣想带一小队人马前往。”
睚眦听后立即拨兵叫备虬堵截天蛟,自己仍带兵在后追赶。
备虬带兵迂回堵截天蛟,不久在小路与一支龙军相遇,为首者正是天蛟之子辰蛟。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备虬见状绰起长刀来战辰蛟,辰蛟也不怵他,跃马挺枪相迎。
战不数合,备虬被辰蛟一枪挑于马下,余众见状皆投降了辰蛟。
辰蛟又从这些余众口中得知天蛟与蒲牢正被睚眦追杀,于是立即领兵前去搭救二人。
再说天蛟骑马逃跑,他的马颠簸了半天逐渐气力不济,速度也慢慢降下来,但他还是不肯放弃,仍然继续向前赶去,只想着早点与辰蛟会合。
睚眦见状在后边追赶边喊道:“天蛟,劝你投降,否则我追上你定取你性命!”
但是天蛟哪里肯听他的,只顾向前逃去。
睚眦见状对部下喊道:“看来天蛟是有意寻思,那就别怪我了,给我追上天蛟杀掉他,但记住,不许伤害蒲牢,若是他身上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们是问!”部下得令追赶天蛟。
睚眦部下一个个纵马来赶天蛟,天蛟眼看就要被他们追上了,这时睚眦部下们突然一个个从马上栽了下去。
究竟这些人为何栽下马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