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被毁的建筑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羽彦双手插兜一路向前走去,看到这些被毁的高楼,她忽然想起风秋枫的调侃:“这些平时被供着的高层也有一天没地方住......”没办法,越是处在高位的人,越是风口浪尖上的人。
不知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羽彦深吸一口气,抽出佩刀,从上次和敌人交手被重伤时开始,她便越来越认识到自己还很弱,她的器灵式剑斩很大程度上是灵丝膨胀而成,并不够锋利,而且因为灵丝压缩程度不够,所以后手爆发效果也很弱。想要强化这个器灵式,必须不断地练习,让灵丝压缩更紧密。
一刀又一刀劈过去,剑斩在前方岩石上留下的痕迹参差不齐,显然不够锋利。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又是一刀劈过去,前方的岩石终是撑不住了碎裂开来,这次的效果比起之前的已略有起色,羽彦已经累得有些气喘,可就在她换个地方继续练习时......
“是谁啊.......吵到别人睡觉了!”一个带着睡意和怒意的男声自头顶传来,羽彦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火红发色的男子从树上探出头来,火红的长发自然垂下,他一手握着柄权杖,枝叶间依稀可以看出穿着有些复古的衣物,此时正一脸不耐望着羽彦。羽彦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虽说按道理我是该道个歉的,只是大叔你在这种地方睡觉,说什么被吵到了也怪不得我吧......”
男子见状正欲坐起身和羽彦理论,结果一个没扶稳从树上跌了下来,接着便碰倒了羽彦,然后......两人便直接摔下来山崖,一声轰响,惊起一片莺鹊乱飞。
“喂你故意的吧!借机报复......”羽彦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不满道。而刚才还抱怨的红发男子此时却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别生气嘛,我叫东城宇,是个相师,小妹妹,我刚刚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戾气,而且你看你印堂发黑,这可是不吉......”“不吉你大爷啊这是刚刚摔下来的淤青!”羽彦一脸鄙夷的打断他的话,“还有,我不叫小妹妹,我叫羽彦,神棍!”
“羽彦?”东城宇微微一愣,但随即便笑道,“是个好名字啊。”接着便自顾自地起身摆手道:“羽彦,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还有,我不叫神棍!”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羽彦撇了撇嘴。但刚站起来她便忽然想到,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自己都受伤了,那神棍居然平安落地,还蹲在自己旁边,一个相师有何能耐,难道他也是灵巫?可她回过头时,那人已毫无踪影。
羽彦收好佩刀后径直去了凌舞华的小吃店,进门便道:“舞华姐,土豆泥.....”结果话还没说完,抬眼便见凌舞华的对面坐着一个火红发色的男子,那男子看来眼熟的很,羽彦微眯双眸,忽而惊道:“神棍?!”没错,这正同凌舞华聊得火热的男子正是东城宇,他视线越过凌舞华看向羽彦道:“嗨,羽彦,我就说我们还会见面的吧,还有,我不叫神棍,我叫东城宇。”凌舞华听罢掩口失笑:“神棍,很合适你的称呼嘛。”东城宇干笑:“舞华,连你也......”
羽彦挑眉问道:“你们认识?”
“对啊,我们一直都认识的,”凌舞华答道,“只是十几年前他便离开了王城,一直在四处周游,近来才回来,不过,”她话锋一转,饶有兴趣道,“你们又是怎么碰上的?”羽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呵......呵,不提也罢。”
东城宇端起茶杯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悠悠道:“方才差点忘了件事,羽彦,”他说着放下茶杯,“按理说,你得管我叫声师傅。”羽彦瞪着死鱼眼淡淡道:“您这是按的哪门子理啊,我可没您这样整天住在树上的神棍师傅。”
东城宇一手托了腮道:“这可是我和你爸约好的,当年我和你爸煮酒的时候还没你呢,那时候他就已经把他未来的孩子,也就是你,许给我做弟子了。
羽彦摆了摆手道:“算了,我那老爸我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样把我卖了,我可不认。”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找个地方坐下,可就在这时,身后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羽彦回头望过去却见证实警卫队的一行人。
“哈,彦果然在这。”逐风笑道。风秋枫得意地眨了眨眼:“我一猜就中,听我的没错吧,彦一定不好好修炼偷懒跑来这里了!”
“怎么,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清风哲清冷的声音响起,“不过是事情处理完了,闲着无事出来转转,而你又这么久没有回来,顺道寻你罢了。”
看到这进来的一群人,东城宇眼前一亮:“嚯,这就是这一届新晋的警卫队啊。”几人循声望过去,奈凉惜月转头望向羽彦问道:“彦,这位是?”不等羽彦回答,东城宇便抢先道:“我叫东城宇,是彦的师傅!”羽彦脸色一黑,回头二话不说抄起一个茶杯砸过去:“去你的师傅!本人点头了吗?”可茶杯还未砸下,只见东城宇迅速举起手中的权杖,茶杯便在离权杖一尺开外的地方停下,似砸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一般粉身碎骨了。几人均被面前的场景惊到了,凌舞华便笑道:“这其实是一柄剑,噬血罗刹。”
“噬血罗刹?”雏雨惊呼,逐风狐疑地回头问道:“怎么小雨,你知道?”雏雨点点头:“嗯,听父亲提起过,是巫灵界最暴戾的剑之一,刚刚挡住茶杯的,便是这把剑自带的防御结界吧。”
东城宇挑眉道:“没错,这是柄生来便不带鞘的剑,极其暴戾嗜血,这柄权杖是我周游时一位得道高僧送我的,极富灵性,我便将它制成剑鞘来管束此剑,小丫头,挺了解的嘛,父亲是谁?”
“家父,雏沐云。”
“哦,沐云啊,这次回来还不曾见过他呢,找个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他。”他说着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舞华,我先回去咯,明天见。”
“嗯,走好。”
临走到门口时东城宇顿了一下,回头笑道:“徒儿,再见!”
“呵呵呵呵......走好不见。”羽彦应着,随后转身道:“舞华姐,土豆泥。”
风秋枫眉飞色舞地扑上来:“对,六份,彦请客!”
“……你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