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鹤鸣来到太原最著名的妓院琉璃舍,他向四周看看,没人,走了进去。戴鸭舌帽的人从墙角里出来,也跟着进了琉璃舍。
戴鸭舌帽的咳嗽一声,上了二楼。朝一间豪华的房间走去。
老鸨忙拦住,“大哥,你去哪里,那个姑娘的房间可是一等一的消金窟,你能行吗?”
屋里传出诱人的声音:“妈妈,让他进来吧!”
半个小时之后,电话里响起了,王九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响起诱人的声音,“张鹤鸣和一个胖子谈妥了,明天10点,要用500大洋买活人的两条大腿,地点在跑马场。”
跑马场人山人海,四周贴满聊布告。
林蒹葭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张鹤鸣。她来到布告之前,轻轻念道:“天龙山匪首刘河洲,45岁,二人抢劫客商,被保安团捕获,将于某日与跑马场斩首示众;张书,天龙山匪徒,18岁,因其年轻且又即首次作案,从轻处罚,挑断脚筋。”
负责监斩狗孩宣判:“刘河洲、张书已经验明正身,按中华民国刑律执行!”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大喝一声,举刀砍下刘河洲的脑袋,血溅了张书一脸。
张书被马攒四蹄捆在柱子上,大哭大叫,破口大骂:“你们也砍了小爷的头吧,半死半活的成个废人,留条命有什么用?”
狗孩带着墨镜,手里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狼犬。
张书身后的刽子手身健体壮,天庭开阔,双鬓入眉,手执牛耳尖刀,与其它执刀的蠢汉天壤之别。林蒹葭暗叫可惜,“这样的人干杀人的营生实在可惜!”他在张书耳边低语了几句,张书情绪稍微稳定,小伙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张鹤鸣”,林蒹葭几乎大叫起来。
只见张鹤鸣,左手熟悉地拈住张书的右脚后筋,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只听得张书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刀光一闪,又是一声惨叫,张书两只脚后流出的鲜血汩汩如两条小溪。张鹤鸣风目闪动,示意旁边的人上前解开身上的绑绳,将之抬到二十米外的饭铺内。
林蒹葭大惊,“张鹤鸣用极快的速度挑破张书的肉皮,刀法的造诣不低,看来抓捕王亚樵还要着落在他身上?”
一会人,观刑的人散去,狗孩把狼犬简单地系在饭店门口。
走进饭馆他见到张鹤鸣坐在正对门的桌子上,大吃一惊:“是你个王八蛋……”
张鹤鸣把大洋推过去,说:“这是四百大洋,你把我的东西还我吧?”
狗孩马上笑着说:“不打不相识,老熟人不该要钱,但我们担着血海干系,一旦上峰察觉,我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你看……”
“小爷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苏体仁的老娘后天要过80大寿,在督军府戏园子给庆生,我听介绍人说,你是太原有名的票友,你能不能……”
“我只票戏,不唱堂会,我爹要是知道我去别人家唱戏非打死我不可。”
“小爷,你还想救人不?”
“想呀,我就想当英雄,什么燕子李三、大刀王五……我也想过过瘾。”
“我官大了才能帮你救更多人!”
“你先走吧,我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