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一个血手印被印在墙上,一道黑影跃上房顶……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林蒹葭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她拉开蒙面看了一下腕表,低声道:“又是这个神秘的杀手,这已经是他杀死的第11人,而且每次用时都不足5分钟。。难道是他,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在他身上打了几十个窟窿。”
王九道:“除王亚樵外谁还有这样的身手!”林蒹葭伏在屋脊上半天无语。
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林蒹葭追了出去。他追出一段距离,来人隐没在一处高墙大院中!她借着灯光一看,铺面上挂着一个金字牌匾,上书“仁济药铺”几个大字!
林蒹葭跃上房顶,向四下张望,一个黑影蹿进了后堂的一间屋子,林蒹葭猫着身尾随伏在屋子的窗下,并寻了一个暗处观察,眼睛里满是杀气。
月光不甚明亮,但林蒹葭从那个模糊的剪影中依然辨认出进入屋子的人年纪很轻,在黑暗中行动迅速,显然对屋子里的陈设很熟悉,他翻开箱子,拿到一条黄货和一条黄金项链,林蒹葭说:“这样贪财,可惜了这副身手。”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附在门口听了一阵,问了声:“老爷回来了?”
屋里传出猫叫声,老鼠的尖叫声,继而有猫鼠斗的声音。
林蒹葭心说:“猫捉耗子,真巧!”
一阵哐当声,瓷器摔裂声把林蒹葭一惊,管家又折身回来,屋子里响起了鼾声和呓语。“老爷!”他一下子破门而入。
屋子里有人说:“叫魂呀,我又没死!我说过多少次,谁教你的懂规矩,不经允许就闯进来了,出去!”
管家忙退出去,“老爷!”
“滚得远远的!”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很愤怒。
李海才忙关上门,回头一看,正主子站在背后,他叫了一声:“老爷……”
仁济药铺的东家,张国治马褂长衫,儒雅威严地双手推门,骂道:“成天不干正事小畜生,就知道玩乐吃喝……你滚出来!”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颤颤抖抖地走出来,模样还挺俊俏。
张国治一看气得浑身发抖,“张鹤鸣,你滚出来,你……你……败坏家风,居然在你老子的卧房嫖妓,你……”
女人呜呜地哭道:“你家那个小王八羔子,让老娘陪了一天也不给钱,他叫我跟他回来拿钱。”
“小王八羔子那里去了。”
女人向床上指去,说道“在床上……”
张国治咆哮:“把小兔崽子抓出来,让他尝尝竹板炖肉的滋味。”
女子几乎都乐出声来,格格笑道:“让他好好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看看还敢不敢骗老娘。”
几个伙计拿着木棍抖抖索索地朝床移动,床上垂下来的帷帐,抖动不已。
伙计朝管家一使眼色。管家忙对张国治说:“老爷,少爷的脾气你知道,你看……”
张国治说:“你们是怕挨打,小兔崽子有功夫,可我谅他也不敢动手,上”
他迈腿跨进屋子。
女子看张国治进屋,撒腿就跑。
一个家人冲上去要拦,被女子撞了个四脚朝天。那人爬起来抱住女子的腿,说道:“老爷白养我们了,追!”
几个伙计都围了上来。
管家拉着领头的照着脑袋给了一巴掌,骂道:“你傻呀,她跑了才好,你是不是裤裆里的玩意不老实,我把你煽掉。”
有个愣头青不理会管家的话,死死抱住女子的腿不放。
张国治掀开窗幔,床上卧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狗,毛皮乌亮,正在床上挠痒痒。
张国治转过身来,看到女子旗袍下面的男式裤子,大喊:“截住他!截住他!他就是小畜生。”
女子一打呼哨,黑狗朝抱着她的愣头青冲去。
愣头青大呼“救命”,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