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太原被迷蒙的雾霭所笼罩,在深深的巷子里传出几声狗吠,丝丝的灯光在潮湿阴冷的雾气中闪烁。张鹤鸣从窗户猫进父亲的房间,把做好木头的手枪放在张国治长放枪的地方,他正想出去,突然听到脚步声,就钻在柜子里。
张国治在门前把缠在两扇门把手上的头发丝拿下来。
一个中年说:“老张,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谍报人员。”中年人居然是马箫。
张国治说:“我只是小心而已。”
马箫道:“延安让我们尽快查清血色曼陀罗计划的全部内容。”
张国治:“血色曼陀罗计划?”
马箫说:“有人说她与一批晋商宝藏有关;也有人说,与日本人对付我购进的德造巨型大炮有关的武器制造计划。”
张国治说:“我们要尽快行动起来。”
他们进屋坐下。
屋子里的灯一下子灭掉了。
一声极细微的声音过后,屋子里粗重的呼气声把恐惧推散到每一个角落里。
两人的心跳鼎沸,把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煮沸了,两颗心就像四只在漩涡中翻腾的小鱼没了定势。
可恶又可盼的光,像炸弹一样“啪”一声爆亮,一个人!是一个人!
他就坐在屋子里,满脸坏坏的笑,手里玩着一个小型手枪。
张鹤鸣一见大惊失色,“自己的枪怎么他手里!”
张国治见状把把绳子系在铁丝弯钩上抛出去,就在钩子要搭到枪身的那一刻,那小伙子的手一动钩子突然折回,以迅疾无比的速度朝张国治飞来,在触到张国治头的那一刻又缩了回去。
再看小伙子时她的手中多了一顶帽子。
张国治从腰间掏出两柄小斧头向小伙子掷出后身体向前窜出,那把斧头翻着斗筋飞出去,越飞越快,小伙子身体一晃就躲了过去。张国治乘机把帽子取回。
马箫仿佛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情景只是一味地微笑,待小伙子吃了一惊时,张国治上前来对小伙子说:“国治真是厉害,把你这只神燕也网罗到门下!”
小伙子一时诧异,说:“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枪神,你眼好毒,一眼就知道我的来历!”
马箫看着小伙子一味笑,说:“除了燕子门,天下哪有个大活人一称是2斤2两!”
小伙子被马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脸一红冲着马箫一笑,低下了头,说:“你……你看什么呢?
马箫说:“我的眼比你想象的更毒!你是个姑娘!”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这句话一出口小伙子的脸更红了,忙说:“你胡说!”
马箫说:“男人身上那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姑娘脸上被火烧云布满的天空,顿时显出桃花般的红艳。
张国治和马箫对视一笑。
姑娘把礼帽一脱,头发下落,显示出本来的女儿面目。
她并不十分漂亮,但是满脸英气,就像一株正逢花期的木棉,铁一样的枝干上开着花,刚强中有柔情,柔情中带刚强,这种气质使得这个女人显得格外地好看,就像绕指柔的软剑柄上的钻石,在剑气的辉映下,愈发柔情万种,英风纵横!
姑娘说:“一接到,张老伯的传信我就来了。”
马箫说:“好!国治,药品要尽快落实,让云鹏来帮你!”
张国治说:“用鸦片制成的红伤药就要启运过黄河了。”
马箫说:“不要过黄河了,一旦日军入侵,山西将是我们痛击日军的主战场,枪伤药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