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照亮了整座王宫尖叫声,悲鸣声充斥在这人间地狱中。一群披着黑色法袍的死神在庭院中,在走廊里,在每个角落里,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鲜血在喉咙处的伤口中绽放,在地上汇聚成小河,流向庭院中央的那座不详的黑色轿子。
“你还在等什么?等我请你喝酒吗?”克莱门西一出来就看见王宫里的惨状,心中的怒火也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没有人回应。
“怎么回事?”克莱门西觉得非常奇怪也就没有贸然攻击轿子,而是打算转向攻击周围正在肆虐的黑色杂兵。
做好了决定克莱门西直奔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色杂兵冲了过去。可奇怪的是那黑色杂兵似乎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反而就像看不见克莱门西一样自顾自地游荡着。王宫里除了克莱门西其他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这些黑色的信徒也就失去了目标。
但克莱门西也没有去在意这些,而是拿着自己的黄金剑朝杂兵挥砍过去。眼看剑即将触碰到杂兵的脖子,可杂兵仍然无动于衷。让克莱门西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金色的剑刃仿佛砍到空气一般穿过黑色杂兵的脖子。而杂兵的头与身体也随即分离,分开的身首在空中化为黑色的雾气逐渐消散。
“有意思……”克莱门西看着消失的黑色雾气。“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克莱门西加快步伐消灭着杂兵,很快游荡在王宫庭院的杂兵都被悉数消灭。“这下你总该出来了吧?!”克莱门西朝着庭院中央那透着不祥的黑色轿子喊到。
“……”仍然没有回应,到地上的血仍然汩汩的流向轿子,就像小河着急的流向大海一样。
见此情形克莱门西也有些犹豫了。“难道没人?”这个疑问很快就被克莱门西否定了。心中涌起的恐惧,那种对待死亡的恐惧,犹如万年的冰霜般的恐惧并未减少半点。但克莱门西战胜了来自本能的恐惧,向着轿子发起了攻击。克莱门西先是小声吟唱魔法,为自己的金色战袍与黄金剑加护。克莱门西双手持剑,剑尖指向轿子做突刺状,随后又念起咒语驱动战袍。随着咒语的结束,战袍的后面喷射起扇形的金色火焰。克莱门西犹如脱枪的子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化成一道残影。
“锵”消失不见的克莱门西又重新停在了黑色轿子前。他的剑被看不见的结界挡住了!战袍仍然喷射着耀眼的金色火焰,却无法前进半步。克莱门西又念了几句咒语,火焰的半径更大,颜色变得更加耀眼,就像黑夜中的太阳一般。可仍然无法前进哪怕一毫米。
“咔!”接受了强化魔法的黄金剑再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而折断。
“!!!”剑的折断完全在克莱门西的意料之外!由于缺少反应的时间,克莱门西在强大的推力下重重的撞在结界上。
“没想到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的克莱门西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哈哈!说出来可是会被天下人笑话哦!”地上的血液已经全部流进了黑色轿子,一个透着媚气的声音从轿子里荡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克莱门西对着结界踢了一脚,靠着反冲的力量和轿子拉开了距离。“不出来露个脸?”克莱门西对这个还未现身的敌人仍然心存怀疑。
“本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妖媚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
“真是傲慢啊!看你能维持这种风度到什么时候!”克莱门西有些生气。“咆哮的大地之兽与愤怒之神啊!若你能感受到我的怒火,就请让这来自地狱的憎怒之火燃尽吾之敌人!”克莱门西在结界外念起了咒语。只见克莱门西的双手顿时被金黄色的火焰包裹,随后火焰开始向全身蔓延着。直到最后克莱门西全身都被火焰包围着。
“这下你还能傲慢多久呢?”克莱门西朝结界伸出右手,被手所触摸的结界瞬间就被融化了。
“呼呼呼!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轿子中的女人拼命想掩饰自己的笑声。“你实在太丢我们的脸了。出来吧!我的仆人们!”
“什么?就凭这些东西?”克莱门西看见庭院的黑影中不知何时飘出的黑色信徒感到很奇怪,这些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信徒……“不对!”克莱门西突然意识到就是这些信徒在他丝毫没有察觉的时候屠杀了王宫里的所有人。
“很快你就能和他们做伴了。”轿子里的女人话音刚落,信徒们开始朝克莱门西聚集。
“怎么会这样?”克莱门西惊讶地发现自己用魔法召唤的地狱之火居然在信徒的包围下变得暗淡。“糟糕!”克莱门西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赶紧跳到空中。
“想跑?”女人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抓住他!”
信徒们又变成了黑色的雾气并开始聚集成更加巨大的黑雾。
“不好!”克莱门西发现事情的不对劲,赶紧对着正在聚集的黑雾挥出一道剑气。到挥出的剑气虽然将黑雾砍出一个缺口。到剑气也在穿越黑雾的过程中被逐渐吸收。“……”克莱门西突然陷入了沉思。
庭院里的阴影出涌起的黑色的雾气朝着信徒们的位置聚集起来。
“!”克莱门西似乎想到了什么。嘴中又开始念起咒语。只见克莱门西身上的火焰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张起来,很快就将庭院包围。黑雾在火焰中越来越小。最后整个王宫都火雾包围,整个王宫也被火光照亮。而克莱门西的黄金王宫和身上除了黄金剑外的所以金属都已经被黑色的以太所覆盖。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我决定了,要让你变成不一样的……狗。呵呵……”一个全身被黑色的纱衣包裹的女人从轿子里慢慢走了出来,用她那宛若黑曜石的眼睛蔑视着空中的克莱门西,就像一位孤傲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