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莹,我能这样叫你吗?”君诺然问道。
楚鹰点了点头,其实,她很喜欢别人喊她楚莹,只有在喊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是自己,虽然这也是别人的名字。
“既然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介意给你说得更多。”
楚鹰无奈道:“你说得越多,我死的越快。”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楚鹰点了点头,道:“代代都有篡位,但又有几人能成功,最后都只为当权者的功德薄记上一笔。”
“当今皇帝做派**狠辣,朝中官员多数已心寒,对外又年年用兵,强征赋税,边境白骨累累,耳边更是民怨沸腾,这样的皇帝还要他做什么?”
楚鹰叹道:“不见得,你大手一挥,就有一帮人愿意跟着你起事,现在的局面还没达到崩溃。”
“楚鹰,看来,你真的不想帮我。”君诺然的声音变得森冷起来。
但大约是因为说的话越来越多,楚鹰也不再害怕,“王爷,我举个例子,你可愿听?”
“你说。”
“一个国家其实也是一个小家,把皇帝比作父亲,把臣子比作孩子,孩子私底下怨骂父母是正常,但是谁敢动手他的老子,他也绝对不是作壁上观的。王爷虽然也是这个家族中的成员,但是你的兄弟姊妹也绝对不能允许你去把父亲的。”
“楚鹰,你这个比喻一点也不欠当。”
“为什么?”楚鹰觉得这个比喻恰当极了,自己的东西可打可骂,但别人却不能碰一分,这可能是很多人的真实写照。
“皇帝与臣子的关系绝对不是父与子,他们是利益、利用关系,如果这个皇帝给不了他想要的好处,他可以另外找一个能实现他理想的主子。”
“我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朝廷更替,前朝有一个叫文天祥的官员,他宁死也不投降于新朝,在临死前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