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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四十、嘉靖皇帝为什么好道

孙悟空被压了500年,终于从五行山下解救了出来,成了唐僧的大徒弟。他疾恶如仇,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可人世间的事情,有善就有恶,行不多远,就遇到了剪径的强盗。于是,好戏上演了。

《西游记》:悟空笑道:“原来是六个毛贼!你却不认得我这出家人是你的主人公,你倒来挡路。把那打劫的珍宝拿出来,我与你作七分儿均分,饶了你罢!”那贼闻言,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乱嚷道:“这和尚无礼!你的东西全然没有,转来和我等要分东西!”他轮枪舞剑,一拥前来,照行者劈头乱砍,乒乒乓乓,砍有七八十下。悟空停立中间,只当不知。那贼道:“好和尚!真个的头硬!”行者笑道:“将就看得过罢了!你们也打得手困了,却该老孙取出个针儿来耍耍。”那贼道:“这和尚是一个行针灸的郎中变的。我们又无病症,说甚么动针的话!”行者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却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让老孙打一棍儿试试手!”唬得这六个贼四散逃走,被他拽开步,团团赶上,一个个尽皆打死。

唐僧见状,严厉斥责孙悟空,怪他不该乱杀无辜。孙悟空不服,说: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师徒发生分歧,唐僧赶走了孙悟空。

逍遥公:“其实,这是一出大快人心的闹剧,但唐僧仍然赶走了孙悟空,淮仙这是影射的什么事呢?”

淮仙:“这是影射嘉靖皇帝在夺取皇权之初,就雄心勃勃的想在全国推行新法,对看不顺眼的人和事,他都采取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给推行新法,带来了困难。”

逍遥公:“请举例说明。”

淮仙:“比如,嘉靖皇帝一夺取皇权,第一件事就是收缴皇庄,遭到了张太后的大弟弟张延龄的坚决抵制。他撕毁了圣旨,殴打了官员。嘉靖皇帝毫不客气,他下旨抄了张延龄的家,将张延龄逮捕下狱,拷打致死。这件事让很多人觉得嘉靖皇帝心胸狭隘,是寻事报复敌视他的人,闹得大家人人自危,有的人甚至是做好了造反的准备。”

逍遥公点了点头:“是呀,一件新生事物的诞生,需要一个适应阶段,让大家慢慢的理解,然后自觉的靠拢才是长远的办法。”

淮仙:“公真是明白人。”

逍遥公笑道:“淮仙就别揶揄在下了,说说嘉靖皇帝具体是怎么做的吧。”

淮仙:“两个字:好道。”

逍遥公很意外:“好道?好道是嘉靖皇帝一生的诟病,怎么成了他推行新法的应对策略?”

淮仙:“我说了不算数,公不妨亲自去问一问银河龙王。”

显灵没的仙召不能随便上天,逍遥公就和淮仙一道回到天上,来到了银河龙王府。

银河龙王见了逍遥公,笑道:“公游历完毕,来还本王的信符是不是?”

逍遥公:“在下诚惶诚恐,是有事想咨询王爷。”

银河龙王:“公与本王20年的交情,有事直言无妨。”

逍遥公:“多谢王爷。”定了定神,道:“在下请问王爷,为什么要好道?”

银河龙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好道就是本王的爱好。”

逍遥公:“可王爷爱好什么不行,偏要好道!”

银河龙王:“咦,公什么意思?”

逍遥公:“因为王爷当年好道,致使世人百般诟病。”

银河龙王不经意地笑了笑:“首先,不管爱好什么,都不能荒废自己的本职,对吧?本王当年为人君,批奏章通宵达旦,当天的奏章绝不拖到第二天,该上午处理的事情,绝不拖到下午。一时政通人和,经济发展,周边数十年不相往来的国家纷纷来朝。这一点,公研究嘉靖王朝20年,不需本王多说吧!”

逍遥公点了点头。

银河龙王:“在不影响本职的情况下,个人爱好什么,跟别人没有关系吧?”

逍遥公无言以答。

银河龙王笑道:“公应该问,本王为什么好道!”

逍遥公:“借王爷的话,在下确实想问世上那么多的事情,王爷为什么要好道呢?”

银河龙王:“问题有三。一、当时国家困难,远处说,本王要像隋炀帝杨广一样爱好旅游,随便出趟门,国家成斗的银子就没了,本王不能那样做。近处说,像正德帝一样爱好武事,把太监宫女集中在一起打打杀杀,闹得皇宫不安,风化何在?帝王的品德何存?三、道教与其他宗教不同。其他宗教都是空洞的说教,而道教则基本上是术数。如红白喜事测期,男女相亲合八字,数学进位制等等等等,都具有严谨的科学性。所以,本王把自己的爱好选择学道,这不是一件很值得称道的事情嘛!”

逍遥公:“恕在下冒昧,在下认为,王爷当年好道,并没有王爷说的那样冠冕堂皇,而是受家庭影响,是一种封建迷信思想在作怪!”

银河龙王笑道:“在本王不谙世事时,公所说的那种影响是有的。但本王成年后,且行且看,在深思熟虑后才作出了好道的选择。”

逍遥公:“王爷,世界上的许多事,谁也说不清楚,在下也无意与王爷争辩。在下不明白的是王爷虽然日理万机,但却不在朝堂,而是在御书房,这是为什么?”

银河龙王:“很简单,世界上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能符合大多数人民的意愿就行了。本王开始也想事必亲躬,但后来发现自己错了。君无戏言。臣子们办错了事,可以纠正。皇上办错了事,就不好纠正。帅驭将,将驭兵,本王在幕后保持一副冷静的头脑才是万全之策。”

逍遥公:“请王爷明示。”

银河龙王:“比如,本王在金銮上批秦章,必须当场给大臣们一个明确的答复。或对或错,都凭当时的一时意气。本王退到幕后,先在御书房逐一浏览一下奏章,自己心里有个底,然后交给臣子们去处理,再将臣子们的意见与本王的意见相比较,最后才能得出一个比较正确的结果。”

逍遥公对银河龙王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站着,不发一言。

银河龙王见逍遥公理解不了自己的话,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淮仙对逍遥公:“王爷的意思是发扬民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奏章先交给臣子,大家群策群力,王爷再综合大家的意见,做出正确的决策。”

银河龙王一迭声地:“对对对,就是淮仙的这个意思!”

纵观嘉靖皇帝的一生,好道可能是他能够坚定地站在劳苦大众的立场上的真正动力。因为道教宣扬生死轮回,行善积德,今生不修修来生。如果杀一个能救九个人,那就不是罪恶而是功德。严惩一个皇亲国戚就能让许多穷人获得新生,一个想修来生的人,他会可怜一个作恶多端的皇亲国戚吗?

再反过来说,世界上不乏当政者是宗教徒的,为什么别人是宗教徒就行,嘉靖皇帝好道就不行呢?总结一个人的一生,要看最后的善恶结果,可怜太多的愚蠢者鹦鹉学舌,人云亦云,把嘉靖王朝说得一无是处,把嘉靖皇帝也说得一无是处。

银河龙王对逍遥公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道:“公是作家,本王就以文学说事。你们文学界有一种叫文学评论家的人,那是一种浪得虚名最没有廉耻的人。人家给他一块骨头,他就‘汪汪’地说人家的作品好,反之就说的一无是处。说呀说,说到最后他自己一部作品也没有,死了连条狗都不如。同样,那些把本王说得一无是处的人,他们一生都为社会做了什么呢!与本王相比,他们给本王提夜壶的资格都不够,但恶意抹黑本王时,却穷凶极恶,似乎他们是天地间最伟大的人,其实呢……”其实是什么,银河龙王不往下说了,但逍遥公主淮仙都明白,往下是什么意思。

嘉靖皇帝好道,是因为相信道教的生死轮回之说,是不是封建迷信另当别论,但他在行动上表现出来的是大善大德,无论牛鬼蛇神,都无法否定这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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