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柳跃一步一步靠近马元,马元却不敢后退,呆呆的站在原地,马元懵了。
“我家本住在洛阳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可恨那皇帝走狗十常侍抢我屋~夺我田~,卖官鬻爵心贪婪~将我妻妾强……了一百…”
“将我妻妾嫁妆强夺了一遍~可怜我那一百天满周岁的孩儿被杀害~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你这头发?”
“就是那些狗官为了羞辱我,给削掉的!”
“他们都以为我快死了,没有想到我命硬抗了过来!”
“那她是谁。”
“她是我妹妹,我家现在就剩下我两人了。”
“请将军收下我,我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
马元还记得第一次见柳跃的时候柳跃那胆小怕死的样子,如今那个胆小怕事的马屁精怎么会是这样的凶人!?
马元想不通。
想不通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杨不羞怎么变的如此强悍,想不通黑发为什么会突然变白,难道变白就变强?想不通那个自己随时能杀死的杨不羞怎么就突然之间和自己角色互换了,成了此时他随时就能杀死自己一般。
这也不怪马元,因为他没有看过《龙珠》当然不知道,超级赛亚人变身成白毛比金毛更厉害。
“我…我不知道!”马元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柳跃踏步向前,因为他看见了人群中偷偷摸摸的黄有奎。
“人在那?”柳跃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黄有奎的脖子。
马元见柳跃离他而朝黄有奎杀去,心里暗自庆幸。
“我不……”黄有奎没有说完柳跃便加大了力气。
“误会,误会……”黄有奎改口连道误会:“小丫头也是我族侄女,我怎么会伤害她呢,那都是之前吓唬你的。”
严无方早在感受到惊天刀势的时候便赶了过来,只不过是在远远观望。按严无方的谨慎的性子,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严无方是不会轻易上场的。
黄有奎本就是严无方安排过去试探柳跃。所以严无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柳跃已经越狱。
严无方之所以驻足旁观主要是他本人感觉自己也不能爆发出这样的“势”出来,一时间不知道柳跃是虚有其表,还是货真价实。
要不是严无方了解柳跃之前确实没有什么战力,突然之间爆发出这样的千锤百炼的“势”,让其很是怀疑。
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就能拥有的气势,让其怀疑柳跃是虚有其表,用了什么秘法虚张声势,所以才犹豫不决。
要是换成其他严无方不了解底细的人物,严无方在对方爆发出这等刀势时,早就该跑路了。这可是威震华夏后关公的刀势!
“带我去。”柳跃的语气不容拒绝。
黄有奎只好带着柳跃来到一祭坛模样的场地,场地向下凹陷三寸,每三丈下降三寸,四周有小土台,台下有槽直通坑底,最终形成了一个池子,而在场地不远处有一临时搭建的木楼,楼中有妙龄少女数十人。
这样看来这槽是方便收集血液而做,只要血液顺着槽流下去,最终便能形成血池。
柳跃在寻找黄宝儿,而黄宝儿蹲在木楼角落,抱着一只兔子,抚摸着光滑的白色兔毛。
抬头看见柳跃,黄宝儿喜出望外:“哥哥!”
黄宝儿放下怀里的小白兔,想要给柳跃来个大大的拥抱,不过木栏却挡住了她,随即发现了什么不同,又很是担心的道:“你…你的头发!?”
“渠帅。”来人抱拳:“地公将军离大营还有五十里。”
这黄巾所说地公将军乃是张宝,是天公将军张角的亲弟弟。
“你调集部众将祭池包围起来,还有让马元将功折罪,带人去试探杨不羞那家伙。”严无方面色冰冷:“如若不遵军令,斩!”严无方比了一个斩头的动作。
柳跃正准备破开木栏却发现周围黄巾异动,隐隐将他包围了起来。
此时却不是破开木楼的好时候,在木楼里起码不用担心箭雨流矢,还能起一定的防护作用。
马元心里苦却不得不提刀杀去,横竖都是死,去还有一线生路,马元当然只有硬着头皮上。
马元带着十来位死士提刀而来。
死士有用刀,有用枪,也有用长矛的。
一刀劈下,一枪刺来,一矛穿过,杀机浮现,险象环生。
柳跃这最后一刀是留着给大boss的当然不能给这些小虾米,小棋子。
柳跃只能用掌将这些黄巾击毙,所以才表现的险象环生,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示敌以弱,引出严无方来。
只可惜柳跃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大boss并不是严无方,而是离这只有几十里的张宝。
柳跃有所顾忌身上多了些擦伤,衣服也被割了几个口子。
严无方此时确认柳跃是虚有其表,也不再试探,当即将怀里的符篆贴于长枪之上,在换上被张角“祝福”过写满黑色文字的黄头巾。
一股气机锁定柳跃而来。
“来了!”柳跃心道。
“哥哥!”黄宝儿看着柳跃的伤口,很是担心。
柳跃知道自己没有事,是为了引出严无方故意弄的惨了点,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黄宝儿却不知道。
柳跃鬼使神差的用两根手指头点了一下黄宝儿的额头:“抱歉了佐助,原谅我……宝儿,等我斩了严无方就带你走。”
“佐助?谁啊?难道是……大哥被杀掉的才一百天满周岁的孩儿?”黄宝儿脑补,顿时觉得柳跃好可怜。
你以为你是宇智波鼬啊,能不能别学鼬:抱歉了佐助,下次吧。
柳跃的两根手指头还带有未干的血,于是在黄宝儿头上留下了血迹,就像宇智波鼬最后告别佐助时那般。
“我这样很帅吧,很有宇智波鼬的范儿吧。”柳跃心下想到,到最后都不忘记耍一把帅。看来柳跃还是想成为偶像啊。
黄宝儿大叫:欧尼酱……不对用错语言了。
“哥哥~”黄宝儿是不相信柳跃能打的过渠帅的,那怕柳跃比之前强了不少,黄宝儿也不相信,因为她知道在黄巾中最厉害的人,才能称为渠帅。
所以在黄宝儿眼中柳跃这是为了自己慷慨赴死,眼泪如瀑布般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愚蠢的欧豆豆,憎恨……”
黄巾观众们:“……”
黄宝儿:“蛤?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黄宝儿很是伤心,心下想到:“完了完了,一定是刚才伤到了脑袋,哥哥脑袋秀逗了。”
“傻丫头等我回来。”虽然这台词很拉风,柳跃还是改了回来。
“太好了,哥哥脑袋没事!”黄宝儿对着身边被囚禁的少女们喜出望外的道。
还好柳跃假装听不到。
说话间严无方已经蓄势杀来。
长枪如影,快如脱缰之马,眨眼间就杀了过来。
“可惜没有须佐能乎。”柳跃觉得好可惜。
此情此景和当初大蛇丸杀来时很是相像。只是柳跃不会须佐能乎,要是现在出来个须佐能乎那骷髅头那一定很帅。
严无方:蛤?你说什么我怎么也听不懂?
长枪如电,依附着蓝色电光,直击柳跃心脏而来,这要是被击中定会被洞穿,必死无疑。严无方知道,柳跃也知道,周围的黄巾也知道。
“他为什么不防守?为什么这么淡定?”严无方想不通,心里的不安却更盛,他本就是谋定而后动的性子,这种不再他掌握的感觉真是太糟了!
不过只要面前这人死掉,他就可以安心了,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这人,虽然距离越近不安的感觉越强,但让严无方就此放弃也是心有不甘。
柳跃睁开微眯的双眼,刀势蓄到顶峰!
有道是关公睁眼必杀人!此刻柳跃就是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关云长,关二爷!
一刀劈下,其声如奔雷,其势如当年淹没七军之洪水,其威如关云长,天下何人与之争锋!
“轰隆隆~”
一刀劈下发出泄洪般的声音,青色的巨型刀芒隐隐有青龙在其翻涌,一泻千里!
凡在柳跃这一刀所向。来不及避开的黄巾无不被劈成两半,血肉模糊,而马元也是在刀锋之下一分为二,内脏直接流了一地。
“不好!”严无方大骇,自己在这刀势面前如大海里的蜉蝣,矿浪中的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严无方总算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来自哪自己看不上眼的小兵。
“噗嗤~”严无方打起十二分精神,将符篆撕下贴于自己身上,在加上爆发内息才勉强避开,不过却也留下了一条臂膀。
严无方捂着断臂,眼神冰冷的盯着柳跃。
严无方不是不想杀掉柳跃,而是他环顾四周,周围这些黄巾无不是被吓破了胆。
黄有奎吓摊在地,胯下一片黄渍,现在想死的心都有,自己得罪谁不好居然得罪了这样的猛人,连渠帅都被斩下一臂更何况自己。
黄有奎现在才想起老人所说,这世上有两种人莫要得罪,一是盛世下的文士,二是乱世中的武将和谋臣。
“嘭!”青色的刀芒像是撞击到了硬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