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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兄弟决裂

几天后,张凡跟维维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在民政局大门口,张凡踌躇了一下,从今天开始,自己就真的要跟维维结婚了。代代,一想到这个名字,张凡就很痛苦,她应该会很快忘了自己吧,毕竟见面也就两三次而已。张凡这样想着,也许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结婚登记处人很多,张凡跟维维在外面的凳子上坐着排队。来来往往的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你侬我侬,相偎相依,看到这一幕幕,维维的心很痛苦,张凡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怎么也感觉不到温度,两人近在咫尺却又像隔着银河,可望而不可即。他们两个人在结婚登记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样的状态,去离婚登记处也许会更合适些吧,想到这里,维维不禁冷笑了一声,将头从张凡肩膀上抬了起来。

“怎么了?”张凡问。

“没事,今天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不等张凡说话,维维起身就往外走,张凡立马跟了上去。

出了民政局大楼,维维越走越快,越想越委曲,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张凡在身后边叫着维维的名字边追赶。

“维维,你慢点,怎么了?”张凡追上维维,一只手拽住了维维的胳膊,问道。

维维站住了,背对着张凡愣了几秒,突然转过身,已是泪眼婆娑,望着张凡不说话。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张凡关切地问道。

在维维看来,张凡问还不如不问,这明明是在装傻,自己怎么了他难道不清楚吗?还问这样弱智的问题,这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里,不然怎么会不了解。

“这里不舒服。”维维将一只手放在心口,对张凡说。

“我以为你今天会开心。”张凡说。

维维再次冷笑一声,说:“没错,我也以为自己今天会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嫁给你了,可你呢?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吗?这么久了,你对我百依百顺,按理说我也该高兴,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你在我面前不是真正的你,你没有温度没有脾气,跟代代在一起时你不是这样的吧?”

面对维维的质问,张凡无法否认,“对不起维维,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时间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有心跟我在一起,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可是你问问自己,你能做到忘了代代吗?彻彻底底地忘掉,你能做到吗?”维维一片真诚,张凡却无法给她一句承诺,他怕,因为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

维维的哭泣让张凡手足无措,只能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听到这句对不起,维维真的心寒了,他只会对自己说对不起,却从来不会说句“我爱你”,维维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而张凡愣在原地。

回部队以后,张凡找到了维平,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维平知道今天维维要跟张凡去领结婚证,可现在张凡却冷不丁跟自己道歉,维平已经明白了一切,指着张凡就骂:“张凡,你就是个混蛋。”骂完张凡以后,维平赶紧去请了假,维维的性格他太了解,自己已经失去了父母,他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

维平赶紧去招待所里找维维,急冲冲地推开了门,看见维维在床上安静地坐着,维平悬着的心落下了。

“维维,你没事吧?”维平问。

“哥,你来啦,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维维很平静,没有哭没有闹,这样的维维让维平捉摸不透。

“想哭就大哭一场吧,没事,哥陪着你。”维平走过去站在维维对面,温柔地抚摸着维维的头发。

维平的呵护让本已平静下来的维维冲破了防线,没错,维维很委屈,她很想大哭一场,爸爸妈妈因为自己没了,哥哥又一天到晚为自己操心,一想到这,维维就越发地难受,抱着维平大哭了起来,维平抚摸着维维的头,很是心疼。

大概是哭累了,维维渐渐平静了下来,对维平说:“哥,我不想呆在这了,我想出国。”

“好,我帮你办留学,去美国吧,在那重新开始。”只要能帮助维维摆脱,维平什么都愿意。

维维本留恋张凡给的温存,可离张凡越近,维维越能感受到张凡的不快乐,张凡不快乐,自己也不可能幸福。所以在领结婚证那天,维维忍痛放手了。

去机场那天,维平去送了维维,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时常给自己来个消息,满是担心。

“好了哥,我走了。”维维一边说一边还往身后张望,她还渴望张凡来送送自己。

“进去吧,别看了,我没告诉他,去美国以后要好好的,忘了张凡,重新开始。”维平说。

“嗯,哥……帮我给张凡捎封信。”维维从包里拿出了那封自己早已写好的信交给维平。

“跟那个混蛋还有什么好说的。”维平接过信要撕了它,被维维阻止了,维维按住维平的手说:“哥,求你了,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看着维维那恳求的目光,维平心软了。送走维维以后,维平回部队找到了张凡,“给,这是维维给你留的信,她去美国了。”

张凡先是一愣,然后立马把信拆开了:“张凡哥,我走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没能嫁给你,说真的,我有过私心,我知道只要我愿意,你一定会娶我,可是我也知道,你离我越近就越不快乐,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幸福,我投降了认输了,这是一场根本就没有胜券的战役。我爸妈的车祸是因为我的任性,跟你没有关系,你大可不必为此心存愧疚,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未来我们还能重逢,到那时我应该会成熟很多,希望我们不会成为陌生人。祝你幸福!”

张凡看完信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恨自己伤害了一个这么好的姑娘。维平指着张凡说:“张凡,你给我记好了,不管维维跟你说了什么,你不准再联系她,还有,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李维平的兄弟,再也不是了。”说完,维平转身离开了。

看着维平离开的背影,张凡难受极了,到最后,自己不仅伤害了维维也伤害了代代,还伤害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张凡扇了自己一耳光,他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伤害了所有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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