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中是三小妞一大妞。
三小妞,说的就是魔教圣姑任盈盈,华山小师妹岳灵珊,恒山小师太仪琳。至于一大妞,说的则是华山****宁中则。
而这四人,均是和令狐冲的关系匪浅。
岳灵珊少时几乎就是令狐冲的跟班,只是后来得遇林平之,才转而乳燕另投,对令狐冲不大假以颜色。圣姑任盈盈却是洛阳一见倾心,自此越陷越深,再加上令狐冲一路武学平步青云,自然是越看越顺眼,恨不得以身相许;依琳就更不要说了,几番纠缠瓜葛,早已情根深系,只是奈何自幼受佛门清规戒律熏陶,再加自身性格原因,只能是最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宁中则倒是对令狐冲一直另眼有加,视若己出。
故而一听的那边的对话,敖武就知晓令狐冲是去救依琳了。
虽然敖武对大名鼎鼎的小尼姑依琳颇有好奇,但他的目标却是不再这边,而是在定静师太那边。
这边令狐冲和依琳还在调着情,那边的已经传来喝声,“定静师太勿寻短见,嵩山派朋友在此!”
紧接着又是十余人跃起,一阵乱斗后,魔教众人退走。
定静师太常剑入鞘,双手合十行礼道:“多谢钟师兄解围。”
来的,自是嵩山派的‘九曲剑’钟镇和他两位师弟“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以及一些低辈弟子。
钟镇抱拳还礼,微笑道:“定静师太以一敌七,力斗魔教的‘七星使者’,果然剑法高超,佩服,佩服。”
双方又是各自互相吹捧了两句后,就走到了屋内商讨些许事宜。
过的片刻,就听砰然一声巨响,定静师太震破门板,飞身跃出街面,而嵩山派众人却是未曾出来。
待定静师太走远,门外就传来了喝骂声,“你奶奶的,本将军要喝酒睡觉,你奶奶的店小二,怎不快快开门?!”
却是潜伏在门外的令狐冲闯进了嵩山派众人所在的房屋内。
嵩山派向来是横行惯了的主,再加上令狐冲有意冲突,双方几乎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噼里啪啦一通斗,这些个嵩山弟子自然不是身怀吸星大法和独孤九剑的令狐冲的对手。
些许功夫后,钟镇等人就破窗而出,仓惶离开。
这时,敖武才嘿嘿暗笑了两声,隐匿身形在暗中尾随而去。
钟震一行人走的甚急,直到出了廿十八铺老远距离,不见有人追来,这才止住了脚步。
“师兄,那斯到底是什么人?”高克新心有余悸地问道。
先前,他一身内力险些被吸走,到现在还是身子软绵绵的有些缓不过劲来。
钟镇狠狠唾了口,骂道,“这厮既会使得吸星大法,又武功高强绝伦,除了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还能有谁!”
邓八公则是吓的面色苍白,“这事要不要禀告左师兄?”
即便是在歇脚说话的时候,众人也是仓惶四顾,生怕黑暗中会冷不丁窜出来一个任我行。
钟镇略作沉吟后,缓声道,“此事必须禀告左师兄。任我行重出江湖,而且还是出现在了这里,很有可能是听到江湖风声,对那件东西惦记上了!”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就在嵩山派众人探讨如何应对接下来局面的时候,忽而边上传来一声冷笑。
笑声如夜枭,在寂静的野外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人?”
钟镇霍然起身,拔出长剑喝道。其余嵩山派弟子也都是齐齐摆出防御的架势。
也是由不得众人不紧张。
刚才在廿十八铺和那个混子将军一战,众人手中长剑丢失大半。五岳剑派,均是以剑法见长,手中有剑无剑,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状态。
“笑话,你们在议论老夫,却问老夫是谁?”阴沉嘶哑的声音,自丛林中传出。
几乎是瞬间,钟镇几人就打了个寒颤。
人的名,树的影。
任我行虽然已经是消失江湖十余年,但吸星大法的威名却是数十年如一日不曾坠。新生代的五岳剑派弟子或许没什么感受,但钟镇、高克新、邓八公三人,却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尤其是不久前,高克新就体验过一波。
“任……任我行?”钟镇强自镇定喊道。
随着他的喝声,一道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影,缓缓自丛林中走出。
“老夫十余年不出江湖,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老夫,倒是令老夫倍感欣慰。”低沉嘶哑的在黑夜中响起,如同秋风卷过干枯枝叶。
这声音,和钟镇几人刚才在廿十八铺听到的,却是不同。
先前因为突然发现有人在暗中而惊得有些慌乱,此时镇定下来后,钟镇的头脑开始飞速转动。
高克新绝对不会不识得吸星大法,而先前在廿十八铺遇到的那个浑人似的狗官,一身武功之高的确乃钟镇平生罕见……倒是眼前这人,恐多半是冒牌货。
一念至此,钟镇不由的冷哼了声。
“哦?你似乎对老夫很不服气?”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如同隐匿在暗夜下的毒蛇吐信。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乍起,直奔钟镇双眸。
“你——”
钟镇做梦也没料到,这自称任我行的黑袍人,居然是如此不按规矩出牌,二话不说就开始偷袭。
更令他心惊胆战的是对方的出手之迅疾。
好在,钟镇先前就已然长剑出鞘,再加上一直暗自防备,倒是没被突然而来的一剑直接刺瞎招子。
然而他能闪避开对方的偷袭,边上的人却是未必能。
几乎是钟镇手忙脚乱闪避的时候,边上传来了一片凄厉惨呼。
有高克新的,有邓八公的,也有其他一些嵩山弟子的。
“嵩山派?五岳剑派?左冷禅左盟主?”低沉嘶哑的声音依旧,“好高的名望,好大的威风,好一个目中无人……”
黑袍人手中的长剑却是如鬼如魅,招招不离钟镇的双眸。
双方又是缠斗了十余招,黑袍人手中的长剑忽而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刷刷两剑刺中钟镇的双眸,顷刻间又多了一个瞎子。
“啊,我的眼睛……”
钟镇发出了凄厉的惨呼。
“目中无人,有眼无珠,留着何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如九幽寒冰,“既然你们不识得老夫,那就让你们尝尝老夫吸星大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