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斯年走出了浴室,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坐回了书桌前面。
翻开了书桌上的资料,正打算再查看一遍,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旁的咖啡。
他伸手端起了咖啡,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一股涩味在他的舌尖处绽放。
咖啡早就冷却,那股又冷又涩的味道实在是挑战他的味觉。
楼斯年从不喜欢喝咖啡,刚才会让夏夭夭煮咖啡只是因为她唯一拿手的就是这个了,其他的东西明明很简单却也会被她弄得很奇怪。
他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许久之后,他皱着眉头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全部喝了下去。
放下了杯子,他打了个电话,“二潇,我过敏了。”
半个小时之后,骆潇潇带着他的医疗箱出现在了楼斯年的面前,不满地谴责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一个电话破坏了小爷跟十几亿子孙后代交流的美好时光。”
楼斯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能把打~飞机说得这么美好的也就只有骆潇潇这个二货了。
“算了,看在你是小爷哥们的份上,小爷就原谅你了。”骆潇潇放下了医药箱,伸手勾搭上了楼斯年的肩膀,视线在触及楼斯年的嘴唇的时候,忍不住暧昧地笑了起来,“嘴唇过敏?被女人亲了?口红过敏?”
“嗯。”楼斯年淡淡地应了一声。
闻言,骆潇潇忍不住怪叫了起来,“真的吗?你这老男人的初吻终于被人给夺走了吗?快告诉我是谁?我一定要去膜拜一下,竟然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也难怪骆潇潇会如此了。
楼斯年是易过敏的体质,又带着几分洁癖,所以一向不喜欢跟人过多接触,对女人更是敬而远之,当初跟白黎儿交往的时候,他就是一副不愿意多接触的死样,也真难为了白黎儿一直忍了他这么多年才甩了他。
可这样的楼斯年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夺了初吻,在骆潇潇看来,那个女人简直是能常人所不能的superwoman。
“治不治?不治我找别人了。”楼斯年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痛,自己刚才是疯了才会让骆潇潇这个二货知道了他被人亲了的事情。
“治,当然治。”骆潇潇给楼斯年进行了脱敏,只不过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一抹暧昧的笑容。
脱敏完毕,楼斯年毫不留情地赶人,“你可以走了。”
“斯年,小爷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场兄弟之间的谈话。”骆潇潇实在是好奇。
楼斯年没有理会骆潇潇,径自朝房间走去。
骆潇潇屁颠屁颠地跟在楼斯年的身后,“斯年,你看小爷堂堂景城第一名医,牺牲了私人时间为你治了病,你难道就不应该请小爷吃顿宵夜什么的吗?”
楼斯年停住了脚步,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红币塞到了骆潇潇的手中,“拿好,不送。”
骆潇潇干脆耍起了无赖,“你不告诉小爷,小爷我就不走了。”
“潇潇。”楼斯年的唇边突然漾开了一抹淡笑,似是冰雪之中突然盛开的寒梅,风姿傲骨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