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夭夭微微抬头看向了楼斯年,此刻的她早已露出了本来的模样,精致的小脸因为发烧而红彤彤的,双眼含着泪水,眼中带着几分难得见到的怯意,似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这样的夏夭夭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
楼斯年的心不由地一软,声音越发地柔和,“夭夭,过来。”
夏夭夭认出了楼斯年,整个人飞扑到了他的怀中,软软地道:“大哥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轻灵清澈的嗓音,软软糯糯,似羽毛一般撩过楼斯年的心扉,痒痒的,却也暖暖的。
这是久违的称呼,此刻却是穿越了时光,逆转了流年,重新归来。
闻言,楼斯年连呼吸都猛地一窒,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
他有些激动地俯首看向了她。
她真的很小,医院蓝白相间的病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有些空空荡荡,她看着他,乌黑的杏眸湿漉漉的,里面是信任。
多久未曾从她眼底看到这样的眼神了?
太久了,久得他们彼此都已经忘记,曾经的曾经,她也是这般望着他,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想到那些遥远的过往,楼斯年的心不由地一抽,生生地疼。
他突然伸手抱紧了夏夭夭,把头埋进了她的肩窝,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夭夭,夭夭。”
“大哥哥,痛。”被楼斯年拥在怀中的夏夭夭轻呼。
楼斯年这才松开了手,直接把她抱到了他的腿上,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可烧还是没有完全退下。
也是,夏夭夭也只有在发烧的时候才会完全变成这样,那是那件事的后遗症,或许终身无法消除。
骆潇潇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他们这样的姿势,正要开口揶揄,楼斯年却是突然厉声喝道:“二潇,你出去。”
“喂,楼斯年,没你这么重色轻友的。”骆潇潇不满地抱怨。
楼斯年正要再开口却已是来不及了,夏夭夭看到了骆潇潇就一脸恐惧地尖叫了起来,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楼斯年的怀中。
楼斯年伸手抱紧了她,对着骆潇潇道:“二潇,出去,把你的白大褂脱了以后再进来。”
他刚才太心急了,差点忘记了,夭夭她讨厌医院,也讨厌医生。
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也是讨厌的,只是从未表现出来罢了。
那一件事,让医院和医生成了他们共同的噩梦。
所以平常的时候,楼斯年总是让骆潇潇上门服务服务,这其实还真不是他欺负骆潇潇,而只是不想去医院罢了。
骆潇潇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楼斯年的意思,出了房间,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之后才重新走了进去。
楼斯年抱着夏夭夭轻声哄着,那态度好得让骆潇潇大跌眼镜。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清冷淡漠的楼斯年吗?
女人啊……果然是祸水。
长得好看的女人,那是祸水之中的祸水。
这不,连楼斯年这样的人竟也不能幸免。
斯年啊,你的节操呢?这么的秀恩爱是要虐死他这条单身狗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