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羽落凡什么都知道了,血残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悄悄的用灵气凝出了一个黄金炒锅,血残阳还真的将那些熟灵谷炒制起来。
沉入自己的思绪中的羽落凡却没有发现,那口锅竟然是黄金的。
“呃,对了,你刚刚说‘爱福油你个老鬼’是什么意思呀。”羽落凡显然也是想要打破无话可说的尴尬,当下找了这么一个话头。
血残阳一头黑线。
“呃,你知道那老鬼给你熟谷种是为了什么吧,你刚刚说过那个字的。我的‘爱福油’就是那意思。”这是血残阳能想到了最为委婉的一种解释了。
“噢。”羽落凡哪里会不知道呀,当下脸红了起来。
“呵呵,我这人比较腼腆,想骂人,却不好意思说,所以自己发明了这么一个词,别人听不懂,我心里解恨儿就行。”血残阳假惺惺的解释了一下,完全没有告诉对方,这是英语“fuckyou”的意思,说白了还是那个字儿。
“爱福油?我记下了,以后我也这么说,不说那字儿了。”羽落凡红着脸说道,随后问道:“你将这种子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没事,我有的是种子。就算没有也没事,我有很多灵谷呢。”血残阳心中暗道自己这次可是产了一万多斤灵谷,要多少种子出不来呀。
“咯咯,灵谷是不能当种子的,必须要用一些药液浸泡才行,否则长出来的只是草,而不是灵谷。”羽落凡知道血残阳是真的不明白,当下急忙解释道,生怕他拿着灵谷当种子,那麻烦可大了。
“啊?还有这一说呀!不过你放心,给你的这两袋子都是正宗的种子,我那里还有灵谷,等送来点给你吃。”血残阳当下暗骂,没知识,真可怕,若不是羽落凡说,不知哪一下就种出一田的杂草来。
一想到杂草,他就情不禁的想到了那仙盟五老,跑来问自己要杂草的场景,当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羽落凡以为血残阳在笑她,不好意思的问道。
“呃,在笑,你好美,能跟这么美的美女坐在一起,是我三生修来的福份,光想想,我就忍不住笑了。”血残阳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当下将计就计的贫起嘴来。
“讨厌。”羽落凡羞涩的将头别了过去,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美起来。突的他抽抽鼻子,急忙道:“小心,糊啦!”
“噢,没事,我炒的本来就是灵米茶。”血残阳却是灵机一动,想起了前世喝的苦荞,当下准备创出灵谷茶来。
“没听过。你说你的灵谷有很多,你到底产了多少灵谷呀?”这个世界自然没有灵米茶,羽落凡当然也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他对血残阳说自己有很多灵谷的问题很感兴趣,本来不打算追问别人的隐私,可是现在两人也聊越熟,当下便问了出来。
“一万零八十斤。”血残阳没有半点隐瞒的道,而且他可以肯定,羽落凡并不知道自己在广场上抢了铁柱他们的灵谷,不然就不会这样问了。
“啊?一万零八十斤?还真不少。可是你向宗门交了一万斤,岂不也只有八十斤?我才产了不到两千斤,全都交了也不够。”羽落凡先是一惊,觉得血残阳真的很厉害,竟然第一个月就可以完成任务,可是自己就太惨了点。
“交一万?我干嘛要交一万呀,那样我还吃不吃了呀?”血残阳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宗门早就知道就算收成再好,也只是一万斤左右,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给我们活路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我虽然收了一万斤,却只上交了灵种的量,其余的都被我挖个坑埋起来,作为我的口粮,大不了这个月我不吃肉,可是接下来我无论种不种得出灵谷,我都有饭吃,有米交。”对于这点小心机,血残阳觉得没什么好隐满的,终归宗门没有说出产的必须交,那人家用灵谷换肉,咱用肉换灵谷,并不违法。
“咯咯,你厉害,我得向你学习。”羽落凡听了,不由的眼前也是一亮,当下便决定,这个月自己也只交灵种的量,给自己剩下余粮,免得去吃那如同猪食一般的谷草饭了。
“一般一般啦,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血残阳自谦的回了一句,随后道:“不过你这个月可以到我拿我的牌去吃肉,因为白天有几个铁哥们,不忍心让我没肉吃,所以送了我一万斤灵谷,让我把任务完成了。”
“哇,这么好……,我想起来了,今天他们都在传,一个九灵根的废……,呃,把一帮人找了,还把一个人的下身给割了,把他们的灵谷都抢了,原来这人是你呀?”羽落凡这才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问道。
“不是我割的,我只是踢了他一脚而已,他自己疼的受不了了自己割下来的好嘛。”血残阳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没有那个特殊爱好呀。
“割了就不疼了吗?”羽落凡几乎脑残的张嘴便问,问完她便后悔了。
“我也没割过,我怎么知道!”血残阳一头黑线。
“那割下试试?”羽落凡看着血残阳那样,突然觉得很好玩,当下也不避讳这个话题,接着问道。
“不割,我还要爱福油美女叫。”血残阳瀑布般的黑线。
“你有美女爱福油吗?”羽落凡突然觉得,用爱福油替换那个字,竟然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一点羞涩感也无。
“呃。”血残阳看着羽落凡,很想说“就是你呀!”可是又担心小丫头承受住翻脸,不由的犹豫起来。
羽落凡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帅哥,心中在想“你就说是我吧,我就将身子给你又如何,总比那个老不死的好吧。”
可是血残阳最终没能解读羽落凡的心声,当下改口道:“暂时没有,不过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美女。”
羽落凡十分的失望,当下便扭过头看向火堆,没好气道:“那祝你梦想成真,被一大群小美女爱福油死。”
血残阳猜不透女人的心,却不代表他听不出好赖话,当下也是知道了这个小美女是生气了,却不知道气从何来。
当下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血残阳再度没话找话的道:“呃,墙上的功法你看到了吗?”
“那个倪马来过,他告诉我了。可是没有心法,只有术法,灵根根本觉醒不了,使用术法也是极为的有限。”羽落凡一提到这术法,也是一阵的心堵,对玉阳宗也是更加的不满。
“泥马,他还真是活跃呀。”血残阳可以想像得到,倪马来羽落凡这里是为了什么。
“那个心法,我……,呃现在仙盟对这个管的很严,觉醒了灵根就将成为一个仙盟的通辑犯了,还是不要觉醒的好。”血残阳差点说出“我有”来,他突的发现,自己对美女完全没有半点抵抗力,险些露了底牌。
“噢,是吗,那我也宁肯成为通辑犯,也不要这样平凡的老死。不,我们来到这里,想平凡老死也难,早晚会被玉阳宗处死的。”羽落凡看事情比倪马要更长远一些,她知道自己即使只是一个农奴,玉阳宗也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开的,虽然面上说的是随便,可是暗地里绝对没有一个离开的农奴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的。
修仙界,特别是在仙盟霸权下的修仙界,到处都有着足以毁灭一个宗门的秘密,如果让这些秘密传播出去,任何宗门都将无法生存。
这农奴墙上的修仙术法,本身就是个极大的秘密,若是没有人向外传扬,仙盟就算是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毕竟只有宗门兴旺,他们才有利可赚。但是若是有人向外传播,那他们必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与其被仙盟杀死,也比在这里被欺负死强。而且无论活的是长是短,人终将有一死,修得仙,成得神,或许还可活得更长,否则必死。”血残阳再次犹豫了一下,却终于还是在临到出口时改了口。
这倒不是血残阳胆小怕事,只是他跟这羽落凡虽然见了两次面,关系处的还不错,可是终究还是不太了解,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将心法传了,搞不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另外血残阳知道自己的心法有多逆天,绝对不是这玄天大陆该有的,如果羽落凡修行了说不得会引来杀身之祸,然后再被仙盟抓到逼问,最后的结果定是又让仙盟更加壮大,自己的日子更强的难熬。
对于传功授法,血残阳并不反对,他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他还认为,这个世界想要打破仙盟的禁咒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让修仙术法满世界皆是,让更多的人修仙,组成一个更大的势力。
可是这样做必须要做好一个准备,那就是不能让仙盟得到这功法。可是要如何实现这个能力,他还完全不知,所以不能冒然传法。
羽落凡很期望血残阳能说“我有”可是见到血残阳每每到了关键时候便急转弯,心中猜测对方不是还不信任自己,就是在逗自己玩,当下也不再多说,将下马托在双膝之上,静静的看着火苗在来回的摇曳,时不时的还有一片片燃烧着的谷叶被气流托起,如一只只火蝴蝶在空中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