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倔军营的校场之上,剑殁已经选好武器蓄意待发,其实心里还是蛮忐忑的,毕竟是第一次在擂台上比武,生怕自己力度没有控制得当,误伤了人家。
就在剑殁忐忑不安之时,一位皮肤略显黝黑,全身衣着华丽不凡,端正的五官秀出喜悦之色的男子,慢慢地走到擂台上,选了一柄长刀走到擂台中央,对着剑殁做了个揖恭敬地说道:“在下不才,特意上此擂台请教,还望君郎手下留情!”
剑殁看着眼前的这位男子,虽说相貌朴实无异,但其气宇不凡,必定是王侯将相之后,绝非普通人家之子,而且话语之间充满书香之气,可见此人必是文武全才,对人竟然如此客气。剑殁断定,此人必定是一位仁义之人,于是恭敬的回礼道:“郎兄文武全才,对在下如此缪赞,在下实属愧不敢当,比武之时,还望郎兄多多手下留情才是!”
男子微微笑道:“君郎不必客气,在下赛雷于,敢问君郎尊姓大名?”
“在下韩剑殁!有幸与郎兄切磋武艺,实属荣幸!”
“君郎请!”
“郎兄请!”
随着两人话毕,比武正式开始!
经过许久的比试,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并非是赛雷于武功卓越,而是剑殁此时只用了不到半成的攻力,原因是因为不想伤到他,以赛雷于现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剑殁的对手,赛雷于也看出其中之处,知道是剑殁没有使出全力,故意为之,心里知道剑殁的用意,于是谎称身体不适,宣布退出比武,以为这样一来,即可以保全剑殁,又可以让父王不失颜面。
“启禀父王,孩儿突感身体不适,不宜再战,即便身体无恙,也未必是君郎的对手,还望父王明鉴,不要为难君郎!”赛雷于恭敬地对着国王说道。
剑殁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姑墨的王子,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完全没有那种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这局视为平局,下局就由离番出战!”
赛雷于见父王让其弟离番出战,不由得担心起来,凭着自己对弟弟的了解,他性格高傲,而且武功在更是在几个兄弟之上,出手更为心狠手辣,从不手软。若是让他出战,唯恐剑殁会为此受到伤害,于是赶紧对父王说道:“王弟虽然武功高强,但出手太过凶狠,唯恐无法做到点到为止,还是另寻他人出战吧!”
“你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身体不适,还是在一旁休息吧!”
国王根本不听赛雷于所言,因为他太想知道剑殁的真实实力,之前与赛雷于的比武中,大家都看得出来,两人的实力并非有全部施展出来,都在维护着对方,若想逼他使出全力,必须要他感到危机的存在方可。
赛雷于见父王态度如此坚决,只好退了下去,离别之际,无奈的看了剑殁一眼,眼神中似乎在告诉剑殁要多加小心。
离番蔑视的看了赛雷于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视和厌恶,高傲的说道:“王兄,亏你习武这么多年,连这么个废物你都敌不过,居然还敢向父王为他求情,简直是可笑之极。”说完,纵身一跃,运用轻功跳到擂台之上。
剑殁见此人正斜视着自己,看着此人满脸的傲气与藐视告诉自己,眼前这位王子与刚刚的赛雷于王子有所不同,不难看出此人来者不善,可人家又毕竟是王子,只能让其知难而退,于是恭敬地说道:“在下韩剑殁拜见王子殿下!望……”
“你这丑八怪,给本王子闭嘴,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我那无能的王兄或许还凑合,对付我嘛,你还不够资格,若不是父王安排,你岂能有挑战我的机会,倘若你现在认输,本王子或许可以网开一面,让你少受皮肉之苦,如何呀?”
剑殁见此人如此狂妄自大,而且,目无尊卑,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放在眼里,此等狂妄之人,别说只是一个部落王子,就算是大汉王朝的王子如此,自己也不会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在下得罪了!”剑殁说完之后,看都不看离番一眼,而是手持长枪背对着他。
离番看到剑殁如此无视自己,心中怒气瞬间爆发,心想:“好你一个无知小儿,竟然敢无视本王子,今天本王子要让你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说完,随即挑选了一把战戟,凌空几步之后高高的跳起,向剑殁劈去。
就在大家以为剑殁会灵活的躲开的时候,可是大家惊奇的发现,他不仅没有躲避,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着离番充满杀气的战戟就要落在剑殁的身上,紫草担心的叫出声来:“剑殁小心!”
就在这时,剑殁忽然往前一步,使离番扑了个空,随后拿着手中的长枪,使出全部力气,回过头,怒喊了一句:“横扫千军。”
只见剑殁的长枪重重的击在离番的战戟柄上,长枪立刻断成两截。而离番受到剑殁如此一击,连人带戟被击飞到擂台之外的空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之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剑殁,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大家看到剑殁如此强悍的爆发力,个个都蒙在那里,呆若木鸡。
此时的紫草也没有想到,剑殁的武功居然如此惊人,一个人手持数十斤重的战戟合在一起那得有多重,更何况还是一个习武之人弹跳到空中的一击,他居然可以将其凌空击飞,实在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剑殁并没有为离番的出局感到高兴,而是走到离番面前恭敬的说道:“王子,我是想让你知道,王侯将相,另有种乎?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以你这样的功夫还敢与你王兄相提并论吗?习武之人之所以习武,并非是要争强好胜,而是要提炼各人的修为,只有提升了修为,才能受到别人真心的尊重,才不违背习武之道!”
“好,说的太好了,小小年纪便有此番觉悟,实属不易呀!真的不愧是我大汉王朝的栋梁之材呀!他日必成大气!哈哈哈哈……”霍光忽然起身,高兴地看着剑殁拍手笑道。
姑墨国王赶紧起身命人将离番扶起,随后表情尴尬的霍光说道:“霍公,大汉王朝人才辈出,真是可喜可贺呀!”
“姑墨王,你也看到了,此人的武功毋庸置疑,不要说是你们姑墨,就连本将军的百万大军之中,也为必会有人是他的对手的,今日之事,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不要为难此等后辈了!”
霍光自从丢失楼兰以来,第一次能够那么开怀大笑,特意为剑殁解难,只想做个顺水人情,日后好拉拢剑殁归入自己门下。
“多谢霍大将军美意,在下多谢了,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离开,大将军的恩情,他日一定相报!”剑殁见霍光为自己开脱,心中已经有了复仇的初步计划,另有打算。
赛雷于看了看剑殁,来到父王面前,恭敬地说道:“启禀父王,霍叔叔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由孩儿代劳,将他们送出姑墨吧!”
姑墨国王见霍光都如此之说,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让赛雷于相送。
其实,他心里是十分不愿剑殁离开,因为他打算让剑殁永远留在姑墨,为己所用,保护自己的王位不走楼兰王安归的旧路,做为一个弱小国家的主人,难免会受到强国的威胁,人身安全都难以保障,所以必须要居多武功高强之人保护自己,这也是他为何要让自己的几个儿子习武的主要原因。
(君郎:汉朝时期,年龄微大的男子对素不相识年龄微小的男子的尊称。
郎兄:汉朝时期,年龄微小的男子对素不相识的年龄微大的男子的尊称。
在汉朝,年龄14到38的男子均可尊称为郎,在资治通鉴中存在历史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