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姑墨突倔城的路途越来越近,不足许里,古老而又宏伟的王城城墙就出现在了紫草和剑殁的视线之中。
此时的紫草与剑殁心里都在想着彼此,或许是因为害羞的缘故吧,这一段路上,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都只是偶尔微笑的相互偷视一下对方,彼此在这种紧张而又甜蜜的气氛下,其实早就胜过千言万语!
不远许里的路程,他们就这样慢慢的走了近一个时辰,或许他们觉得还是太快,不知不觉就到了突倔城的城墙之下。
紫草看着突倔城墙宏伟庄严的外貌,不由得有些感叹和惊喜,毕竟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宏伟的建筑。
就在紫草还在感慨的时候,剑殁已经来到了城门口处,发现城门此时禁闭,城门两旁站着两名护卫,想要上前询问,却被城门护卫拦了下来。
“你乃何人?到突倔城中所谓何事?”
“在下韩剑殁,来自若羌,想通过贵地前往卑陆。”
两名护卫仔细的打量着剑殁,看到剑殁身材瘦小,满脸疤痕,似乎有些弱不禁风,自然不将剑殁放在眼里。
护卫显得有些不屑一顾和不耐烦的说道:“今日突倔城中有重大事宜,非姑墨者不得进入!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剑殁听到护卫如此之说,自然不相信,天下哪有此等城池,非本土者不得入内!但又不好发作,于是客气的对其说道:“还麻烦两位大哥通融一下,在下确有要事前往卑陆!”
“你这臭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等模样,你不要吓到城中百姓!哈哈……”
两名护卫如此侮辱剑殁,剑殁却没有太放在心上,自从他知道自己容貌尽毁的那一刻开始,早就已经不再理会别人的异样目光,若不是如此,也就不会让自己此时的容貌呈现在他人眼中。
剑殁刚要开口说什么,紫草忽然气嘟嘟的对着两名护卫说道:“你们太过份了,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他人,难道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做人之道吗?你们身为城门护卫,不让我们进城不说,还如此对待他人,你们就不怕上面怪罪吗?”
“哎哟,哪里来的如此口齿伶俐漂亮的小娘子?只是这眼神应该不太好吧,真是太可惜了!还不去跟着军爷我……”
剑殁听到其中一名护卫如此调戏紫草,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另一名护卫看到如此情形,拔出腰间的配刀,怒气冲天地向着剑殁砍来,可是还没有靠近剑殁,就被剑殁一脚踹飞,重重的摔在城墙墙壁上,当场晕了过去。而被剑殁锁住喉咙的护卫此时傻眼了,剑殁那双愤怒而又冷漠的眼神盯着此人凶狠狠地说道:“你们欺负我可以,欺负她,绝对不行!再告诉你,做人做事要有道,不要别人给你脸,你却不要脸!”说完,将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紫草第一次看到剑殁如此霸气十足的为自己出气,不由得脸红起来?
被摔倒在地的护卫赶紧起身,来到城门的缝隙处,猛敲城门对着城中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攻城了!有人攻城了!”
瞬间,城墙之上立即站满了手持弓箭的护卫,正拿着弓箭瞄准自己。
剑殁看到如此情形,有些担心,他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更为担心紫草因此收到牵连,也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后悔,不该出手那么重,不然也不会如此了,于是低着头,语重心长地对着紫草说道:“紫草,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等下他们出来,你就说不认识我,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的!你先回到恩公那里,倘若我能辛存,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紫草听完剑殁之言,显得有些神秘的微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剑殁疑惑的看着紫草,不知道她这么说是故意安慰自己,还是另有隐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城门忽然打开了,数百名身着汉朝的兵勇将他们紧紧的围了起来,随后一行约有二十余人身着汉朝将军铠甲的将军在数百名兵勇中开出一条道来,接着两名身着华丽,年过花甲的男子来到剑殁和紫草的面前,上下打量起来,随后东张西望起来。
“是何人诉报有人攻城?”
其中一位身着羊毛胡服,头戴黄金冠饰,头发分条有序散落并肩,一脸祥和而又不失尊贵之气的花甲老者,眯着眼睛,笑呵呵的问道。
护卫赶紧从兵勇中挤到老者面前,跪在地上指着剑殁委屈的说道:“启禀陛下,就是此人擅闯王城,我等好言相劝,却被被他拳脚相向,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呀!”
“好一个无耻之徒,你若好言相劝,我们岂会如此?”紫草鄙视着此人说道。
“霍公,此等小事还是让老朽来解决,您舟车劳累,先回驿馆休息,明日再行赶路吧!”
“那好,毕竟此乃你们姑墨之家事,那老夫就先走了!”
剑殁看着眼前这位面容严肃而又端正,尊贵的气质充满霸气的老者竟然就是赫赫有名人称常胜将军,自己心中不共戴天的仇人霍光,此时为何没有半点想要报仇的冲动,反而有着一种莫名的敬意,剑殁一时感到从所未有的迷茫。
就在剑殁还在沉思之时,霍光看着临危不乱的剑殁,走到他的身旁,和蔼可亲地说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和胆识,往后必成大器!”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城中离去。
剑殁看着霍光远离的背影,不知为何没有只言片语,眼看着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没有丝毫动杀心。而这一切,紫草都看在眼里,她刚刚特别担心剑殁会一时冲动,酿下大祸,如此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看到剑殁没有任何反应,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心里的疑惑或许只能等到处理这里的麻烦以后,才能相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