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的礼仪结束之后,一行三人又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客栈,凌初言说为了庆祝他们仨的结拜,他做东请客,对于这个提议柳若夕与钟岳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看着一盘盘的菜上上来,柳若夕直觉得口腔里的口水早已泛滥成灾,她来这里之后除了在村长那里还没好好吃过一顿,虽说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地方,不过在吃的这一块还是应有尽有的。
八宝鸭,红烧鲤鱼,糖醋里脊,水晶虾饺……无一不令人食指大动。
“大哥,你可是道士……”瞪着正在毫无形象可言啃着鸡腿的钟岳,柳若夕鼓起腮帮子,不满道。
“那怎么了?我又不是和尚。”丢给柳若夕一双白眼,钟岳继续啃着鸡腿,“而且你不也是道士吗?”
柳若夕默,好吧,这人的无耻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握紧筷子,朝剩下的一只鸡腿伸去,不料另一双筷子比她更快,一个二字还没说出口,那只鸡腿已经成功到达柳若夕的碗里。
“三弟,多吃点,不够再叫。”凌初言笑眯眯的说道。
柳若夕噎了一下,有点不自在的回以一笑,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两人顶多算是相识的陌生人,可是今天一下子成了结拜的“兄弟”,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着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一顿饭最终在钟岳“豪爽”的吃像和柳若夕与凌初言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回到房间,夙尘迫不及待的从玉佩里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正悠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柳若夕,“若夕,那个道士……”
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柳若夕掀了下眼皮,“放心,有他罩着,你们的危险也少几分。”
“你确定不是多几分?”珍娘晃晃悠悠的从镯子里钻出来,冷冷道。
柳若夕哼哼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她就不懂了,这女鬼干嘛老是一副好像别人都欠她的样子。
“我确定!”甩下这三个字,柳若夕懒得再理她。
也不知道每天摆个脸色给谁看,她还心里不爽呢!若不是要送她去京城,她会碰上那两个人吗?!(某人似乎忘了分明是自己贪财才造成现今的局面)
正在僵持之际,敲门声响起,“三弟,收拾好了吗?咱们该启程了。”钟岳扯着嗓子叫道。
柳若夕拿起床上的小包袱往肩膀上一抗,“就来!”
睥了眼身后的两只鬼,都已经很有默契的钻回自己的地儿了。
打开门,只见钟岳一身灰褐色道袍,手抱拂尘立在门口。
柳若夕眉梢抖了抖,与钟岳比起来,她这个道士未免也太业余了点。看来她很有毕要跟钟岳好学习学习,以后为自己谋活路也容易些。
当马车外传来一句“站住!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不男不女的站中间。”时,柳若夕将刚灌下的水一滴不落的喷到对面的岳钟脸上。
顾不得钟岳一脸抑郁的表情,柳若夕神色怪异的掀开布帘子,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穿着短褂的山贼,吐出一句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话音刚落,钟岳和凌初言呈风中凌乱状,一脸复杂的看向柳若夕。而那几个山贼则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大哥,人家说的话比咱们有气势多了。”
被叫作“大哥”的山贼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柳若夕默,无比失望的放下布帘子,看了眼欲语还休的钟岳,“认错人了。”
钟岳无语,敢情你还当过山贼?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们现在可是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