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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她与某个神明的故事(1)

【曾经,有过一位无数次的回转时间的女孩,尝试着拯救作为自己唯一友人的少女。最终,以这位女孩的友人——名为鹿目圆香的少女的自我牺牲,将整个悲哀的连锁斩断。而做到了只有神灵才能做到的,动摇宇宙根基的伟业的少女所付出的代价是,自身的一切在世界中消失,或者说,前往一个更加高位的领域。

高位领域,也被称为圆环之理。】

——《世界史词典:圆环之理》

魔法少女们在死亡或者灵魂宝石因积攒了过多污秽而濒临崩坏的瞬间,将被接引往名为圆环之理的世界——这作为一个常识被魔法少女们和孵化者们所认同。

但对于圆环之理的具体状态,没有人知道。

孵化者们因为无法对圆环之理进行观测,就无法做出任何预言和任何判断。虽然在科学上有远超人类的成就,但在想象力上,它们确实是贫乏的。基本上,如果它们想要预测什么事情,就必须要用计算机或者其他更加有效的计算设备进行建模,然后再给出适合的结果。从这点上说,孵化者能够发展到使用计算机的程度,真的是个奇迹。

魔法少女们,如同字面意思的都是一些少女。她们当然有着比一般人更加丰富的想象力,但作为少女的她们着眼于当下,对于死后将要前往的地方,她们在大多数时候不感兴趣。

少数对圆环之理的存在做出假想的魔法少女,其想法无外乎人类对于死后世界的多数假设——持续恒定的温和光芒,云层中悬浮着金色的城市,用华美的浮雕装饰着的十二道大门——和启示录中描述的新天新地基本是一个样子。

但圆环之理的世界真的仅仅是如此吗?

可以是。

为什么说“可以”,因为它对于每一个住户,都呈现出适合于她的样子。

如果一位处在水中的人鱼小姐成为了魔法少女,她在圆环中的住所就呈现为湖泊和海域。

如果一位自始至终都飞翔着的信天翁小姐成为了魔法少女,她在圆环中的住所就呈现为无限的天空。

对于人类来说,当然就呈现出适合人类居住的状态。

对于现实世界这当然是无法做到的。但圆环之理不同,因为它在时间之外,也在空间之外。

在时间之外,因此它是永恒的。它俯瞰着多元宇宙的整条时间轴,看着它像一棵树一般从单一的奇点分叉出万象,其自身却不陷入到这条河中——也许有时某些存在会短暂的离开圆环,跃入河中的某一点,将某位濒临崩溃的少女拉回这个世界。但其整体,始终在河外——不在过去,也不在将来。

在空间之外,因此它是无限的。唯一的多元宇宙中有无穷个平行宇宙,唯一的平行宇宙中有亿万个魔法少女。即便是用一个完整的宇宙来给她们以居住的空间,也是不可能足够的。但这一切由圆环之理在不动声色间完成了,它的空间向外侧——其实不应该称之为外侧,圆环之理虽然存在中心,却不存在外侧——不断延展,并轻易的容纳下每一个魔法少女。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存在界,也不存在边。但中心却确实存在。

或者说,那位少女来到哪里,哪里就是中心。

圆环的创造者,在多元宇宙的所有存在中最伟大的魔法少女,鹿目圆香。

她一手创立了整个圆环体系,派遣神使们引导濒临绝境的魔法少女们来到圆环,净化灵魂宝石的污浊并逐渐将原本一无所有的圆环发展到如今的样子。当然这其中所有魔法少女们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位足够优秀的神明,圆环世界中的每一个存在都承认这一点。

原本女神的工作可以说是繁忙的。这种繁忙到了即便是神明也会抱着脑袋感觉苦恼的地步,但现在因为神使们数量逐渐增多,不再需要由女神本人进行引导,她也逐渐清闲了下来,到了可以悠闲地四处行动,为魔法少女们进行心理辅导的地步。

当然需要辅导的时候并不太多。毕竟,相比起曾经的悲哀,现在的圆环之理实在是好的太多了。

但这也不是必然的。始终感受着圆环成员们心理状态的女神,感受到某位少女的心理波动。

因为对每个少女的隐私权都有所保护,她没有进一步的深入这位少女的心理。取而代之的是,她决定再过片刻就上门拜访。

记住少女作为魔女时的名字——针之魔女。同时复述了一遍少女作为人类时的名字,将它记在心里。虽然小圆现在已经成为了圆神,但她的记性还是不怎么样。当然她可以用力量把针之魔女的一切信息都刻在脑子里,但圆神固执的认为做心理辅导最重要的就是感同身受。

将工作委托给最高位的神使,也是自己友人的沙耶加,鹿目圆香做了一次深呼吸,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外表确实是可以出门的状态(现在她理解鹿目询子对她说过的“要像有暗恋自己的人一样打扮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随后她离开住所,向针之魔女的位置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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