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见此石碑心中并无波澜,幻仙宗那柄入天残剑才是真正的震撼人心。
青色巨石之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周冷盯着巨石看了片刻,直觉的脑中一阵眩晕。
他走到最外围的一个蒲团旁边,一股压力骤升,眉头皱起:“不够。”
他缓步继续走近石碑,压力呈几何增大。最后一丈的距离,生生花去一刻钟。汗水不断从发梢地下,打湿了地上的石板。
终于,他不再前进。盘腿端坐于一个蒲团之上,即便是压力如山般落在身上,他的身形依旧挺立。
若仔细看向祭坛,便会发现,祭坛之上无规则的符文自外而内,越来越黯淡。最终最接近石碑的地方,符文消去,空留一处空白。
石碑所散发出的气息便是镇压,石碑之下似乎镇压着什么。镇压的力量极大一部分全都向下散发。而周冷所感的压力,便是石碑的余波而已。可见石碑力量之大,令人咂舌。
周冷闭目凝神,不去看石碑本上。元婴大境后,念力化为神识,开始变得十分强大。
周冷神识缠绕石碑而上,石碑似乎有灵,通体一震。神识消散,周冷一口淤血吐出,露出惊骇之色。
周家研究石碑千年无果,只是自其上参悟出一道生死剑诀便让周家家族兴旺,可见石碑之神秘,与其上的禁制之强。
外界猜测石碑乃上古仙人所留之物,可惜上古哪有典籍记载天元仙界出现过神仙。仙界只是人族自己所称谓而已,自娱自乐而已。
一些留自上古的遗物,神秘无比,人们将其全部推到仙人头上。当然,有信仙人之人,自然就会有不信之人。
再说林晓天,自此地闭关数月的他。修为大涨,当然,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大涨。
此时的林晓天体内精气所化的雾气已经极为浓郁,却迟迟没有进入凝液境。
在此等精气浓郁如雾之地,林晓天花了近百日,才堪堪迈入凝气巅峰。他也算得上是史上一大奇葩之王了。
若是别的弟子遇到此等巨大机缘,少说破入凝丹境不是问题。倒是小兽天药,如同黑洞一般吸收精气,让林晓天嫉妒的紧。
可是若细细去探察,林晓天却发现,天药的修为程度仅仅突破凝液,进入凝丹而已。这等怪异之事林晓天早已见怪不怪了,毕竟天药这家伙自一出现便与众不同,总是弄出一些令人吃惊的场面。
且不说它的王八之气震慑蛟蛇一事,也不谈当初引动天劫之事。单单是那颗黑蛋中出世,便已经是怪异至极,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蛋生的。
发现修为无法突破头,林晓天也不再修炼了。破去结界,顿时,周身精气涌向小兽。
此时的小兽头顶的角已经长长了近半寸,且自玉色变成黑色。
再说其尾巴,现在它的尾巴足有它本身半个身高长。
此时的天药,除去那火红的身子,哪还有数月前的模样。
林晓天又在此处呆了两天,发现从小洞之中涌出的精气开始变少。心中暗自惊骇,天药这不是让精气自然散出,而是强势掠夺吸取啊。
虽说这大地脉络并不庞大,甚至极小。但区区百日将其吞噬殆尽,有史以来这是第一次。
天药将最后一缕精气吸入体内,紧闭的眸子也缓缓睁开。先是露出茫然之色,后见到林晓天,便欣喜一跃,再次跳到了林晓天的肩膀之上。林晓天只觉得肩膀一沉,揪着他脖颈的毛发将它拎了起来:“天药,你胖了。”
林晓天暗自决定,以后绝不能让它坐在自己肩膀之上。这要是养成了习惯,以后变大了,一兴奋往自己肩膀之上一坐,那还得了.
走出洞府,外面的景象与进去之前可谓是大变模样。
草木开始枯黄,一些兽类纷纷迁移。方圆数十里全靠这里的大地脉络维持生机,如今大地脉络干涸,草木没有精气滋养,自然纷纷枯萎。
不过大地脉络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重新凝聚,只是这过程,必然会十分漫长。
林晓天沿着石壁行走,以他修者的身份,那速度自然不会太慢。
再说宗门之内。
云菱坐在宗门口,来往的男弟子见到她都不禁露出爱慕的神色。云菱确实长的很是漂亮,可她偏偏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
“嘻嘻,云师姐,在想谁啊?”沐白这段时间也喜欢到宗门入口瞎晃。
云菱俏脸一红:“没想谁啊。”
沐白头骄傲一扬:“不说我也知道,是林师弟吧。”
云菱脸色更加羞红:“才不是呢!”
正好一名元婴境弟子自宗门走过,本来要御剑而去的。见云菱露出的小女儿姿态所迷倒,竟然直愣愣踩空掉了下去。
沐白一脸吃惊看着这位师兄掉下去,好在这名师兄半空及时御剑而起。再也不敢看云菱,匆匆飞走。
沐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指着远去的那位师兄半天没说出话来。
远处御剑的师兄似乎听到了沐白的嘲笑,御剑的身影都不禁晃了一下。
云菱嗔怪白了沐白一眼:“就知道瞎闹。”
渐渐沐白也笑累了,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林师弟怎么样了。”沐白撑着下巴看着远方。
云菱脸色露出担忧之色:“他一定会没事的,他命这么贱。”
“不对啊,命贱不是更容易.”沐白天真说道。
云菱嫣然一笑:“你不知道命贱的人一般都活的比较长么?”
玄境之中林晓天不禁打了个喷嚏,喃喃道:“哪个王八蛋骂我呢.”
沐白想了想:“好像是有听说过这句话,不过我觉得林师弟不仅仅只是命贱,我觉得他人也挺贱的。”
云菱坏笑点头,表示同意。
林晓天缓步走着,突然又打了个喷嚏,然后感觉脚下一软。低头一看,也不知道猜到了什么野兽的粪便。
林晓天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丫丫的,那个王八蛋咒我!”
天药瞥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不屑:你怎么就知道有人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