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走在人群里,看着欢呼的人群,却没有当英雄的感觉。
他此刻心里却对于叶老师揭发他而耿耿于怀。在他心里,叶老师是关心她的、爱护她的,而不是出卖他的,更何况是为了姓贾的那个衣冠禽兽!想到这里,成长更是愤怒之至,他决定要去找叶老师问个清楚。
成长在教学楼里到处寻找叶老师。各个教室里、甚至教师办公室里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叶老师的踪影。
他气急败坏地大声地问一个正在备课的女教师:“叶老师呢!”
那个女教师看见成长穷凶极恶的样子,有些害怕,只好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她、她今天下午没课,在宿舍……”
成长一听,扭头就走。
那个惊魂未定的女教师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初二的学生吗?自己一个堂堂的老师怎么会吓得如此慌张?她不禁为自己的胆怯而汗颜。
成长冲下教学楼,那些学生们还准备跟着看热闹,但此时上课铃响了,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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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一路狂奔,跑到教师宿舍楼,轻车熟路地来到叶老师房间门口,他拼命地敲打叶老师家的门。
旁边宿舍的老师,推门不满地骂道:“干什么,敲什么敲?”
成长气不打一处来:“滚一边去!”
那老师一愣,正想开口教训成长,但一想成长等人打贾老师的手段,于是不情愿地将嘴里的话随着口水咽了下去,悻悻地关上了门。
成长还在敲门,这时,门开了。
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的叶老师开门一看是成长,不禁一愣:“成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成长不满而又委屈地问道:“叶老师,你为什么出卖我?”
叶老师一边往里走,一边严肃地说道:“我没有出卖你,我是想帮你。——我不想看你越走越远!你以前是那么一个听话的学生,现在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一个小流氓,一个黑社会!”
成长跟了进去,冷笑道:“我是流氓,我是黑社会!这样才没人敢欺负我!”
叶老师苦口婆心地劝他:“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告诉父母,老师和学校,但是你不能以牙还牙!”
成长不满而又委屈地:“那如果是老师欺负我呢?”
叶老师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可能有些老师的教育方法不是很合适,但他们那样做也是为你好……”
说到这里,叶老师突然发现成长的眼神和表情有些不对,屋内的气氛也尴尬了许多。
一腔怒火的成长本来是准备来质问叶老师的,但随着怒火的消退,他竟意外发现了叶老师和平时不同的另一面。
由于在寝室、由于刚洗完澡,叶老师的装束并不像平常那样严谨、优雅,她上身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衬衣,并挽起了衣袖,露出洁白的胳膊。下面只穿了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一双匀称而修长的腿。只见叶老师长发披肩,乌黑的长发上面还滴着水珠,而那水珠则把她身上薄薄的衬衣打湿了,衬衣的布料有些地方几乎成了透明的。
叶老师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血气方刚的成长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无法正常呼吸,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张嘴结舌傻傻地望着叶老师。
坦白讲,正处在青春期的成长对异性的确有幻想,但从前老实巴交的他自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也不可能有女孩子喜欢他。而他自从跟着冷峻等人闯荡江湖开始,身边也有了一些过于早熟的女孩,但他对她们并不感兴趣,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另外,有个女孩或女人的影子一直占据着他的心,而这个人就是眼前的叶老师。
当成长在饱受欺凌的时候,是叶老师如同女神下凡一般帮助了他,并温言好语地关心他,这让处于青春期的成长难免会将朦胧的感情全部投射到叶老师身上。
而上一次的仲夏夜之梦,对于成长来说,则是一次奇遇,是对心中女神的近距离接触,他不敢亵渎,更不想去亵渎,因为叶老师在他心目里是神圣的。
然而在这一段时间过去后,一系列残酷的经历让成长的人生观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他认为强者生存,武力至上,而对于情感,他在冷峻等人的耳濡目染下、在那些录像带的熏陶下,异性对他来说没有那么神秘了,他也没有以前那么纯真了,甚至对于叶老师,他也有了本能的幻想。
成长的表情,让叶老师觉得既好笑又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的确不太像话。她虽然只是把成长当学生、当孩子,但毕竟男女有别,二人相差也不过十岁而已,而现在的孩子又思想和身体又早熟的很。想到这里,叶老师的
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叶老师的皮肤本来就白,她此刻脸红了,果真才是白里透红。这让成长看的更是入迷。
叶老师羞涩地去推成长:“你先出去,我、我换件衣服……”
叶老师的手推向成长的时候,成长本能地去挡,两手相碰,叶老师柔软的手掌碰到了成长的手,电光火石之间,好像一股电流通过成长的身体,他下意识地抓起叶老师的手,将她拽入怀里。
原始的冲动,让成长冲昏头脑,他忘记了彼此的身份,竟学着录像带上那些男女的行为,笨拙而又急切地亲吻起叶老师。
叶老师也一下子呆住了,她吃惊的是,自己的学生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虽然他的身高已经和自己一样高,虽然他有超出同龄人的稳重与成熟,但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啊!
突如其来的侵犯,让叶老师来不及反应,她的脸已经被成长那年轻而又充满初生胡茬的嘴唇,如暴风雨般亲吻遍了,而成长的手还在做下一步动作。
成长那逼人的青春气息,几乎让她窒息;女性对感情的渴望,甚至一度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能这样!我是老师,他是学生!”叶老师心中大声喊道。
她稳住心神,猛地推开疯狂的成长,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切都平静了。
成长捂着火辣辣的脸,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老师则又羞又气,低声命令道:“你出去!”
成长手足无措:“叶、叶老师……对、对不起……”
叶老师再一次流泪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成长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叶老师,我、我真的喜、喜欢你……”
叶老师终于控制不住,流泪吼叫道:“滚!——”
成长无奈,只好落荒而逃。他不但连门也来不及关,甚至还能听到他由于慌乱而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
叶老师慢慢关上门,并反锁上。然后靠在门后,任由泪水洗刷刚才被侵犯的、火辣辣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