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守着那一堆半死不活的枯骨,我也不要看到这样的场景,太害怕了……
我刚冲出城门,几百号人举着长毛对着我,我不得不一步步后退,我没有想过如果死在了这里后果会怎样。
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身后如同血城一样,不少丫鬟和穿着贵族的女士到处乱窜。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堵在城门口的人不由得后腿了两步,人人眼中露出惊恐,举步不前,游离不定的模样。
我后背一紧,侧目一看,我撞上了天枢,我瞬间后背发凉,我感觉我不管上前还是后退,都躲不开那种恐惧感。
就在这个时候,城墙上有人以电闪雷鸣之速,宛若四脚着地的猴子一样,突然窜了出去。
那人一下子翻越上了琉璃瓦后头,露出半个脑袋,我吸了一口凉气,那人怎么那么像……像云魂?
与此同时,我还来不及反应,腰间一紧,竟被天枢抱起来,抬手一抛,把我甩了出去。
我的身子在半空中周旋,内脏都快被甩到一边去了,我以为我会摔死,谁知道,我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顿时吃惊,这张脸长满褶子,头发花白,脑门上还带着额带,正中间镶嵌着一枚椭圆形竖着的祖母绿玉石,她干瘪的唇突然一笑,好像是树皮咧开了一样。
吓得我啊的一声挣脱开,双脚一着地,我就傻了,这是个半条腿都踏进棺材的老奶奶,她怎么那么大的手劲儿能接住我。
她的无关咋就那么熟悉呢?
我跟贼一样上下打量她,手里还有个刻着龙头的龙头拐杖,口中镂空叼着一枚血红的珠子,栩栩如生。
“你……你是谁》?”我冒昧的问到。
“我姓陈!你可以教我陈奶奶!”
一句话把我打入无底深渊、?我一下子想起来为什么我见她这么眼熟,这不是大川的奶奶吗?
难道,她也从星河图里钻进来了?
不能够啊!
“大川……大川是你孙子不?”我试探的问到。
没想到着老婆子竟然一列嘴露出满口黄牙,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戳,笑着说道:
“你咋知道我老婆子千年后有个孙子叫大川?”
“我……”我一下子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也太奇怪了,这孙奶奶很明显不是跟着我来的,她却知道自己的孙子有个叫陈延川的?
这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别磨蹭,你可不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走!”
她苍老的声音出传入我耳朵里的时候,拄着拐杖已经转身顺着一片丛林往远处走,我回头看了一眼,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她走。
不是我腿脚不利索,是这衣服太长了,动不动就被蔓藤勾住了,麻烦的很。
辛好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一间茅草房,那陈奶奶就走了进去,我一看,到地方了,赶紧跟着走过去,至少能歇歇脚。
我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头上,可是背后却有旋转的光束射了过来,我忍不住回头一看,着陈奶奶的破茅屋里竟然有一个发光体,那光线的颜色我是那么熟悉。
我回头一看,是陈奶奶拐杖上那颗祖母绿玉石散发出来的光怎么会和星河图运转的时候,散发的光线一样?
他多的无法解释,我差不多已经麻木了!
与此同时,天枢一袭白衫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出现在我身后。
“我信你不是玲妃!”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当即就傻了,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身世?
他什么时候这么冷漠过?
他的出现无疑让我脑海中那一片血海挥之不去,就像是牢牢印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我甚至最终的决心是,他是天枢,但是,他绝对不是赵纯,赵纯不是这样的。
“这个给你!”
陈奶奶走了出来,手里捏着一枚椭圆形的祖母绿宝石,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她的拐杖,那镶嵌祖母绿宝石的位置已经空了。
赵纯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陈奶奶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房。
这一切我都如同做梦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很沉重。
“我送你回去!”
天枢淡淡的说了几个字,毫无任何感情色彩。
他再一次把我带回了他所居住的木屋,那张残卷星河图依旧还在,他看着那星河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的心很复杂,我莫名奇妙的被卷进了这里,然后莫名奇妙的回去,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梦。
他好像根本没留意我的表情,抬手将那颗祖母绿宝石按在了左下角片上的位置,我当即一愣,那个位置恰到好处。
他抬手一廖,那残缺的星河图竟然闪动了几下,那光束竟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阴阳八卦的形状,而且不停旋转。
还是一道强光,让我的身体像是被撕裂的了一样,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刺入我的双眼,我抬手去挡,却发现,我竟然躺在赵纯的书房里。
我噌的一下就跳起来了,摸了一把那凹凸不平极具立体感的星河图,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我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这梦就和往常一样,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造成的?我舒尔回头看去,发现床上再也没有赵纯半个半个人影子!
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我在找其他可以证明这不是梦的证据,在找赵纯流下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咔嚓!
“哎呦我去,你在家呀,敲半天门都没人开,你干啥呢?”
书房的门还保留着没有门板儿的原样,我的小卧室正对着赵纯书房的门,川子竟然敲窗户进来了,手里还攥着个钢筋螺丝刀。
很显然,我的样子把他吓住了。
“小蕾,你咋了这是?瘦成这样?”川子一看就快步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一地的狼藉上,说了一句:“你在家憋着也不跟我联系,感情这事在家没事糟蹋东西呢?”
“带我去找你奶奶!”
我不管不问,突然抓住川子的胳膊疾言厉色,毫无余地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