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自从知道了宋子静这个人存在之后,夏小米就在心里做好了随时和她单独会面的准备。
‘啪!’
毫无预兆的,宋子静甩手就打了夏小米一巴掌,夏小米被打得有些懵。
“你……”
宋子静面色不改,仍旧是一脸笑容可掬,端庄、高雅。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夏小米都认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可脸上那一阵火辣辣的疼却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我什么?你是想说我不该打你是么?”
夏小米正欲开口,宋子静忽然间又向她甩了一巴掌,这下,她两边脸蛋都红肿起来,而且还那么刺眼的对称着。
夏小米火了,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恼火。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么,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得那么温柔可人,却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两巴掌给甩过来。
“宋子静!你疯了不成!”
宋子静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一双眸中满是怒意,憎恨的眼神如一把把沾满了剧毒的利刃,直刺向她。
“疯?如果换做是你,今天你只怕会更疯吧!”
说罢她举起手,打算再来一巴掌,而这次却被夏小米一把握住。
她仰着脑袋,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怎么打顺手了就要连环来么?”
夏小米毫无畏惧,一脸镇定的样子,让宋子静有些诧异。
在她看来,夏小米不过是个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而已,应该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小怕事,可如今看来,眼前的夏小米和她心目中的那些遇事就慌乱不已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呵呵~我倒是小瞧了你。”
说着,她点点头:“也是,小小年纪就能够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了,能单纯、胆小到哪儿去?”
她挣脱了一会,发现夏小米还有些力气,竟然挣脱不开,脸色微变。
也不想想,夏小米和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她什么工作没有做过,力气自然比她大。
她一把甩开被夏小米握住的手:“男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不过是贪念新鲜,男人都喜新厌旧,指不定哪天玩腻了你,就一脚把你给踢开了。所以,夏小姐,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将这种感情当真,更加不会找有妇之夫!”
“还有,你可千万别抱着什么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可以嫁给司徒峰。像他那样的男人,你也配?就算你愿意,他也不会愿意!”
好一个楚楚动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宋小姐,果然是一号人,配一号人,一床被子,也不能盖出两种人来,她与司徒峰还真是绝配了,都有那么狠,那么不要脸。
被宋子静一顿打,并且夹带一顿警告之后,夏小米怒极反笑,宋子静会这样,是不是表示,她其实很在乎司徒峰?
既然她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她又早已经是当了人家小三,被人骂做狐狸精的坏女人,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坏到底。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跟宋子静厮打也没必要。
宋子静想要侮辱她,她难道就不能反击回去?
夏小米同样一脸微笑,刚才的怒意完全不见,倒像是两个多日不见的好友在叙旧一般。
“男人逢场作戏确实不假,但是也得有资本才是,而我的资本就是比你要年轻要貌美。更嫩,更水灵。”
“你……”宋子静怒不可遏。
“我什么?又想打我么?告诉你,一次两次就当我没注意,但这第三次,我是不会再让你动我一下了。”
宋子静真没想到,看着挺软弱的夏小米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这是她的失算。
她本来打算凭着自己司徒峰未婚妻的身份,好好修理夏小米一番,可谁知道,她却低估了夏小米。
“别说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未婚妻,就算你是他妻子,那又如何?现在离婚率那么高……啊……你做什么……”
夏小米话还没说完,就掉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冰冷的水将她整个人彻底浸湿,而当她从水里挣扎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冷峻而严肃。
那双漆黑的冷眸里,有着熟悉的冰冷,心漏跳一拍。
她刚想张嘴,宋子静却抢先开口。
“峰!呜呜~”
宋子静哭得梨花带雨,一脸委屈加狼狈。
“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夏小姐说几句话,可是谁知道,夏小姐她突然就拉住我,然后我们就摔进这水池里来了。”
什么!宋子静竟然装可怜,扮委屈,还恶人先告状!
夏小米有些着急的看向司徒峰,可司徒峰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甚至于当她只是空气,看都不看一眼。
她的着急,他根本没发现,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不,不是这样的,司徒峰你别被宋子静那贱人给骗了!
“你别误会,我相信夏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不小心才会这样……”
夏小米现在就好像被一条狗咬了,还做不得声。
司徒峰冷着脸,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宋子静披上,并体贴的将她从水池里扶上来。
刚才他正和人在花园谈事,看到了站在水池旁的两个人,他看过来的时候,从他那个角度,正好就看到夏小米伸手在推宋子静,他赶紧走过来,而因为她们这么一闹,将周围的人吸引过来。
大家都知道三人的关系,又都是自认为有身份地位的人,在他们眼底,夏小米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耻的小三。
聚积的人群免不了对夏小米一顿指责和议论,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现在全世界人都在骂她是不要脸的小三,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孤独而无助,窒息而恐慌。
可就算是这样,她仍旧抱有一丝的希冀与幻想,将视线投向那个冷峻的男人。
司徒峰,难道你也认为,事情是宋子静说的那样的么,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么不堪的女人?
她浑身湿透,整个人呆愣的站在水池中,狼狈已经不能够形容现在的她。
天气不冷,可为什么现在的她,却犹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如利剑般,向她的身体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