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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忆最初的嗜血

在明亮月光之下,惨叫过后,只剩下三个人,

忆一瞬间就解决了三名,而下一瞬,拉伊莎使剩下的六人成为了三个,并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拉伊莎用枪,这点忆在行动上是比不过拉伊莎的。

“你来。”忆说道,来办什么,折磨这种事,忆从来没做过,它只会杀。

“呃……我……”拉伊莎措手不及

“没做过?”忆依旧还是平静的语气,“一个前疾风的队员?”

“嗯……”拉伊莎应下来的一瞬,呆住——那几个人,几乎已经被恐惧淹没的人,在听到疾风后有了反应。

“该死。”拉伊莎出声,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有了一丝慌乱,也有一丝愤怒。“他们是疾风的人”

“疾风……的人,为什么……来这里。”忆说道,他已经话语再次恢复了断续

有一个人已经缓了过来,但在看见经忆之手的那队友的惨状后,脑子也只有逃跑的想法。

“你想到哪里去啊?”拉伊莎挡住了他。不会审问,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该死,你给我让开”他还在挣扎,在之前的杀敌中,拉伊莎只是开了几枪,可以说与忆的屠杀形成了一强一弱的样子,但这只是因为忆太强了,他们没注意到,拉伊莎开的几枪,全部击中。

拉伊莎瞬间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的头,他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该死,你杀了我啊”他已经绝望了,其实他从恢复意识的一开始就已经绝望了,他只是想拼一下。也正是如此,才没有因为头上的枪再次愣神。

“抱歉,这个有点难办。”

“呵,难办?你原是疾风的吧。我可不相信疾风会让你这样人申请退出。难办的是你吧。”根据他的话能知道什么,拉伊莎是从疾风逃出来的。

拉伊莎无言以对

“想死?”是忆的声音。

“呵,杀人的怪物!”他完全放弃了。

“……”

“怎么?!默认了!!”所以,也许他会对死之前的所经历的,再次后悔。

“没错……,只会,杀人。”

下一瞬,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幽绿。

“…记住,这是你所放弃的生命……”这是拉伊莎,第一次听见幽灵说出顺畅的话。

…………

时间:32年前

这一片丛林已走了许久,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只是眼前的黑白消失不去,

身体有种不适,

在眼睛映出这些场景时,

在看见同类,也就是那些人类所说的幽灵撕咬人类时,

我就已经明白了:

我将以那些人类为食,而人类,会反抗……

我不知道这条信息对的我造成什么。不过,现在我也无法去想太多。本能已经告诉我,这种不适,是饥饿的感觉。本能也告诉我,要做的和那同类一样……

但还有一种感觉,在那个女孩身上的感觉。不过现在我也不去想了。

因为,我已经那么做了

看着面前的人类,他有着上次被同类杀死的人一样的眼神。

而他的身体也在发抖,汗一直再流,满脸的泪痕。

他想逃,但貌似动一下都无法做到。

他应该也不可能会逃了——毕竟那捡来的刀已经插入他的身体。

而在那忆瞬间,他的眼睛变的暗淡无光。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至少曾在那些已死的人上见到过。

这眼神都是那些注定无法逃脱死亡的人才有的。

注定般的死亡,

突然一个想法,告诉我:

这叫绝望。

惨叫在我身边响起……

但我现在不想再去管那些。

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他,我也很清楚他已经没有了意识。

但,他的身体还在反抗,也是本能吧

这时我发现,并非不由自主,

只是本能在驱使我,

而我,没有反抗。

而我意识回来一丝时,

嘴里充满了腥味,在其之中竟有微甜。

这是血的味道,我一瞬间就已知道;

我已经咬下了。

惨叫再次响起,血渐渐扩散,眼前的黑白,却开始凝聚成血色。

本能在驱使,意识却异常的清晰;

我可以瞬间停下,但我不想。

持续地撕裂惨叫已经变成了微微呻吟,

同时伴随着什么碎裂的声音,什么撕裂的声音——

哈……,这是我的咀嚼声。

最后血液的落地的声音,因为吞咽声的那一丝寂静而变得异常清晰,

然后咀嚼声再次响起,如此循环着。

他已不动,毫无声息,慢慢地被吞噬……

……

最后,只剩一片残渣。

而我眼前的血色不知何时退去,

当我平静下来,抬起头时,

看见了白色明月。

血色,也已经退去,这是我,

第一次看见这世界的颜色。

在这个不深的的坑中,几个人类的血聚集于此。

而我在其中,

血,没过身体,披风染上了血色,在血池中漂浮。

我不知何时失意,

望着那圆月,一种奇妙的感觉而生。

我慢慢的沉静其中,

慢慢的享受着,

慢慢沉入血泊之中,

再看一遍,那血色的月亮。

它竟开始慢慢变暗,

变成暗月,

虽然奇怪,但却不想动一分一毫,

直到当眼前的一切变成黑色的那一瞬,我才明白:

我睡着了。

血池会隐藏我,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睡着时,同样的也没有反抗;

将外界的思绪断开,

入睡……

…………

时间:现在

终于……那让人恐惧的绞碎声音停下了。

血,顺着黑影一同落地。

那黑影正是忆。

现在剩余的两人……不对,算上拉伊莎,三个人脸上有着恐惧。

“现在,打算……回答了吗?”忆说道。

…………

时间:22:50

丛林之中,忆和拉伊莎在休息着,自然是拉伊莎提出来的,并不奇怪,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拉伊莎一个人类,是绝对比不上幽灵。

忆答应了。这就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它完全可以一个月不进食,只需要少量的水,当然,也许血对它更好。其实它在想,就在前不久,那几近崩溃的两个人,完全可以说出任何事情的人,死了

死了,一阵抽搐,伴随着一丝电弧。他们体内被植入了置于他们死地的芯片。当然,已经启动了。

“你还在想?”是拉伊莎的声音,“你应该休息下。”

被打断的忆看向了拉伊莎。

“……”

就这样看了近几秒吧,拉伊莎皱了下眉头,毕竟被一个眼睛发着绿光的幽灵盯着,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好受吧。之前发生的事,拉伊莎没有问一句。她有点分寸,还是不要问的好。

终于,忆开口了:“我……不是……在休息吗?”依旧是那个语气,但是,和上次的兜帽的问题一样。拉伊莎又忽略了这点,她忽略了忆是个幽灵的事了。忆,在生化城待了六年,从未对一个人说过话,至少在目前的信息来看是这样,但谁又知道在它任务时怎样。这时拉伊莎所想的,但是事实上……

的确在生化城里从未对一个人说过话,对于忆来说,恐怕除了战斗和嗜血的本能之外,能够对话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不过它是肯定和那三个忆认识的人开过口。对了,还有拉伊莎。

“这个,我是说你先别想了,你想了这么久,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进展吧。而且这样时间太长也不好。”

“别去想?不是……只有死人……才不会……想吗?”

忆在生化城几乎没有和人说过话,但是来的生化城之前,是有人和忆交流的,卡尔那三个人也在其中,而忆也是读过书的,没错,在人类废墟里找的书。所以其实忆和人类的第一次交流并没有多大的障碍的。不过看这样子仅限于勉强交流。

“……”嗯,它答说非问,而偏偏就是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对,也有道理……

“进展,的确没有,只有……推测。”不过忆继续回答了拉伊莎的问题,“那个……工厂的,尸体,应该……就是,疾风做的。”

“但三个……芯片,让线索,断了。”

“嗯。”拉伊莎回应了一下,“那芯片不但可以追踪位置,还可以单方面的通讯,那个电流的开起是由人操控的。应该是在听见对话确认后开启的。”

“听见?为什么……不是,影像?”忆并不对人类的科技现状有多大的了解。

“这个不大可能,在生化战争中,科技是有了很大的发展的,尤其是武器和通讯方面,但因为生化战争的结束,让科技停留在了瓶颈……”

“我……没兴趣”忆想要打断拉伊莎,毕竟它并不想了解人类,“说结果”

“在战争中所有的科技固然有进步,但到如今并不普遍。所以其应用的价值也是很高的。”

“……”这个是忆。拉伊莎依旧解释。它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沉默。

“而疾风和其它的佣兵团不同,它与政府走的非常近,佣兵团应该是为政府办事的,但对疾风政府有时还会反过来帮一下。”

“这……和之前的,没关……”忆又一次插了进来,而拉伊莎……

“疾风可以政府要一些罪犯,用来进行任务。所以疾风是有两个制度的,一个是关于一般佣兵的,还有就是关于这罪犯的,可以说疾风是一半监狱了。”

……依旧再说,继续无视。

“而那些其中被判无期及死刑的人,则会植入那些芯片。而那三个人就是这样,一般这样的人会执行比平常危险的任务,尤其是死刑的人。所以他们经常是在死亡的边上的,经管可也给他们芯片上加上影像技术是可以的,但是却太过于浪费,只有在那些实力超出常人的身上实行。不过,他们不会做这种普通的任务的。就我们所知道的情况而言。”

“……”忆还是沉默,刚才他反而去听了拉伊莎讲的。

“也就是话说有影像的几率很小了。”不过说到底它只是想要最后那一句话而已。

“可以说没有。”拉伊莎说道,“因为施放电流后,那芯片也就是报废了。钱也就一样报废了了。”

在那两人死后,忆试着将芯片取出,但是已经报废了。一开始被杀的人也是。

其实拉伊莎在见到忆杀死人的方法后,就呆住了,一直到结束,从未动过。不过最后还是回复了过来。这一次拉伊莎是知道了忆的可怕了,但问题也在这里。血腥的方法固然可怕,布满鲜血的身影果然恐惧,浓郁的血腥气息固然恶心,但是拉伊莎依旧对忆很平静。现在还可以对忆对话。而忆,因为在生化城没人会去在意它,所以它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会影响到拉伊莎。不正常的正常。

“那……现在怎么办?”拉伊莎问。

…………

时间:1:10

忆从刚才拉伊莎问了那个问题后就一直沉默着,不管拉伊莎怎么说也不回应,只能一直在等。已经是进入夜晚了。这时候忆也抬起了头,望向了那刚刚出现的月亮,终于开口:“你们人类……总是在问,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

但是没有回答,拉伊莎已经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周围的树叶因风而起,因风而响。而忆身上的披风也随风飘起。

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传来,渐渐变远。

“这里,除了那……疾风之外,近期,还有人……来过。而且……还受了伤,接下来,就去找,那些人。”忆回答了拉伊莎一开始的问题。而拉伊莎现在被忆抱着。黑色蔓延,他们的身影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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