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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功成身退回武当

谈笑风生的和金花婆婆商量好如果有任何情况金花婆婆可以来武当派找他后,金花婆婆就带着殷离离去了。看着那漂漂亮亮的小女孩陈子昂挺可惜的,后来练得劳什子‘千蛛万毒手’最后落得个黯然离去的下场。

不过虽然殷离是殷天正孙女,但是毕竟那是黛绮丝救下来的徒弟,自己也没资格说些什么。吩咐两人把东西送上马车,陈子昂转过身来对纪晓芙说道:“纪师姐,我等上路吧?”

纪晓芙脸色顿时白了起来。摇着头:“你们回去吧,我是决计不会和你上武当山的。”

陈子昂摆了摆手:“可是纪师姐您的身体还没有好全,不若和我等一路同行,途中我也好让我这个师侄在帮您看看,中途若是季师姐觉得可以自由行动大可自便。”

纪晓芙这才脸色正常一点,召过杨不悔来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上车去了。陈子昂又来到那各大门派的临时居所,拱手将来意说明,而后叫过周云泉再给众人各自开了个药方以抓药按时服用即可。那几位各大门派的人自然是千恩万谢言只道待日后回复定然亲自上武当山道谢。陈子昂赶忙婉言谢绝。

等着那些武林中人各自提剑上马远去后,陈子昂回头看着之前热热闹闹的蝴蝶谷转眼间就人去谷空,不由得心里还有点小怀念这些年的生活。和金花婆婆都已经谈好了那么想来胡青牛夫妇也不会再重蹈身死荒野吊作干尸的下场了,再看了一眼将这一切印入脑海之后,陈子昂点起火把将这里的一切付之一炬。

在噼里啪啦的火光中,陈子昂和周云泉挤在一起赶着马车也是出发上路了。等到第二****就有些后悔了:“怎么总觉得我好像忘了点事情呢……而且带上纪晓芙他们实在好不方便,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也不是个事啊,我可没带大宝过来。”却是这几年时间下来他开始慢慢淡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金花婆婆却是忘了那灭绝师太也是没多久就要到来的。

一路琢磨自己到底忘了啥的陈子昂在外面和周云泉赶着大车吃了一天灰也是受不了,可是想要再雇一辆马车吧人家一听说他要去武当山纷纷摇头,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跑那么远只怕有钱赚也没命花啊。

陈子昂想来想去却也是想到了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再买一部马车,将两个车厢前后拼起来,然后前面用双驾马车,虽说没有一辆马车那么方便,但是也好过在外面吃灰尘。毕竟咱这也算是大马力加长豪华版了。”

如此将女眷放在后面,陈子昂霸占着一个车厢又是回到了懒散的生活,安徽离着武当山却也是不远,想来自己很快就能到家了。

却没想到才走了两三日,那陈子昂睡得正香的时候,周云泉突然停下马车呼他:“师叔,你快出来。有官兵。”

陈子昂迷迷糊糊的说:“官兵就官兵啊,叫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官员。”

周云泉无奈道:“师叔,问题是这官兵就在那要道上了!”

陈子昂一听这才想起来周云泉口中的官兵可不是现代的人民子弟兵,而是杀汉人如杀猪狗的蒙元鞑子。爬起身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一边打哈欠一边拨开帘子走了下来。

只见一个蒙古军官骑在马上,领着六七十名兵卒,元兵手中各执大刀。在那一一盘问路过的百姓。众百姓行过那车官马前,便一一跪下磕头。

一名汉人通译喝问:“姓甚么?”那人答了,旁边一名元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脚,或是一记耳光,那百姓匆匆走过。问到一个百姓答称姓张,那元兵当即一把抓过,命他站在一旁。又有一个百姓手挽的篮子中有一柄新买的菜刀,那元兵也将他抓在一旁。

陈子昂回头问过周云泉:“云泉呐,怎么我记得我们过来时没遇到过这些狗皮倒灶的事情啊,怎么两年下来这么乱了?”

周云泉提醒他:“师叔,咱们来的时候一路多是走的水路,您忘了为了能把马车也带着咱们还是专门租借人家行商的大船了?”

陈子昂这才想了起来,一拍周云泉的肩膀:“差点忘了这茬了,那你且看我的,去把那银子准备一点。”

取过银子的周云泉牵着马车跟着陈子昂,陈子昂则是乐呵呵的走向前去,人还未到就先行拱手——毕竟礼多人不怪,待得走到那军官身前还没开口那汉人通译就骂道:“贼蛮子,不懂规矩,见了大人还不赶快磕头?”

陈子昂只是假装没听见,招手就让周云泉过来,周云泉麻溜的跑到陈子昂身边就把那一小块银锭双手奉上。

看这几人如此懂事,那蒙元武官和士兵顿时觉得今日也不算白站岗了,想那些普通百姓有个什么油水,今天这一锭银两虽然看起来也就一两,但是晚上用来买点酒水犒劳大家也是足够了。

那汉人通译看蒙元主子有了好处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是喝道:“姓甚么?”陈子昂一拱手:“小道武当陈子昂,这是我的师侄周云泉,车上是我的师姐纪师姐和她的妹妹。”

那元兵一听到他们的姓氏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当下喝到:“滚罢!”陈子昂也不着恼。一拱手便径直而去。

待走出没多远陈子昂问那周云泉:“他们问咱们姓氏干啥?”

周云泉颇为差异的反问陈子昂:“师叔您不知道?朝政暴虐,百姓反叛者众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杀尽汉人,却又是杀不胜杀,当朝太师巴延便颁一条虐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因汉人中以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自必元气大伤。”

陈子昂一拍脑袋:“我哪知道这些?你看我这几年有出去过?倒是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不是也是一直在山上的嘛?”

“您忘了当初汉水您自称要‘悟道’那平日里还不是我去镇上买吃食嘛?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了解一些了。”

“哎,那我们持刀佩剑的他们不管?”陈子昂拍了拍周云泉身后的宝剑。

周云泉无奈的道:“江湖中人却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不过若是有那落单的却也是性命难保。刚刚他们那样过分倒是师叔您都能忍下来了?”

这算个毛,你是没见过我大****的某些村干部,和他们比这算个毛。陈子昂不屑的说:“我这要翻脸动手了你觉得我们这一路还怎么顺顺当当的回去?若是只我二人还则罢了,咱们后面还有三个呢。”

周云泉笑嘻嘻的一拱手:“师叔您委屈了。”

陈子昂脸色一挂:“少给我在这啰嗦了,看到我刚才怎么做的了吧,以后要是在遇到这种情况你丫顶上金钱开道,我就不露面了。”

说完不管周云泉自顾自的上车了,刚刚自己可是忍了又忍的,要不是因为怕一路引来大批官兵,自己早就把他们一个个全捏死了。至于为什么不带着马车飞回去?目前知道陈子昂能力的可只是武当二代弟子和有数的几个亲传弟子,自己可不想以后被求仙问道的人烦死。

再走了没几日,来到武当山范围内,纪晓芙就前来拜别:“师弟,我的身子在云泉师侄的治疗下却也是行动无碍了,不如就再次别过吧。”

陈子昂一听赶忙说道:“别介师姐,话说您想走是容易,但是不知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那纪晓芙当下也迷茫起来,峨眉是不能回了,只能是自己带着孩子走一步是一步吧。

陈子昂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于是就把自己早就做好了的打算了说出来:“师姐,既然你不能回峨眉也不愿随我上武当山。那其实师弟在武当山脚下却也是有一间房舍的,不如师姐就先去那暂住可好?您一个人行走江湖倒也无碍,但是这不悔侄女可是经不得风吹雨打。”

心中迷茫的纪晓芙一听这也是个主意,躲开任何人把杨不悔拉扯大再做打算对于目前的自己也是上好的办法。当下迷迷糊糊的勉强同意了陈子昂的说法,但是也要求他们二人必须坚决保守她在此地的秘密,如果泄露了她立马就会远去。

陈子昂和周云泉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看着天色将晚陈子昂提议先在客栈住上一晚,第二日买齐生活用品再行上路,那住所就在武当山脚下,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却也方便。

进了客栈安排好房间,周云泉一进房间就问道陈子昂:“师叔,您不是一直都住在门派里的嘛,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在山下买了房?”

陈子昂敲了他一下脑袋说:“废话,我不这么说那纪师姐可不就会走了嘛,到时候天大地大我们去哪找她们?这母女两孤零零的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心里过得去?先稳住她才是正理。”

周云泉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也是,可是明日师叔您却是去哪找住所给师姐呀?”

陈子昂很干脆的说:“我现在就去买就是喽,指望你明天肯定是来不及了,这事情还得我亲自出马。你给我照料好这里就行,我去去就回。”

推开窗户的陈子昂纵身一跃就开始飞在空中搜寻武当派附近有房子的地方,也亏得这几年他的内功小有所成身体素质大增,不然就他原来略有近视的眼睛在这黑夜想要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也是不容易——古代灯油可是很贵的普通百姓都是讲究早睡早起。

一路找寻到一家,觉得地理位置很是不错看小木屋的样子也挺结实,陈子昂落下身形朝着里面高声呼喊:“可是有人在家?武当弟子在此有礼了!”

连喊几声不多会就见得那屋内有亮光,一个中年汉子披着衣服站在门口问道:“你是何人?”

陈子昂走上前去好让那汉子看清楚自己身上的道袍:“贫道乃是武当弟子,今日却是想要买下这位大哥的房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汉子看了看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出多少钱?”

陈子昂呵呵一笑:“价钱包您满意,但是却有一点要求,您必须连夜搬家,明日上午我就要安排人住进来。”

那汉子当下啐了一口在地上转身就要走:“晦气,没想到大半夜遇到个疯道士,我这个房子住得好好的不卖!道长还是另找他人吧。”

陈子昂一把搭载他的肩上一手托着几锭银元宝说道:“哎,这位大哥却是说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卖的东西。我出纹银三十两,却不知道这个代价够也不够您连夜搬的?”

那汉子转过身来只觉得那白花花的银子差点晃瞎了他的双眼,咽了口口水道:“可是这大晚上的你叫我们如何搬?那满屋的东西……”

陈子昂再从袖子里掏出一锭:“四十两,这满屋子的东西你捡几样好拿的带走就行了,十两银子别说你这些已经破旧的用品,就算再买两套崭新的也是用不到一半,成就拿银子、不成我可就转身走了。”

那个汉子一把拿过银子就像是被火燎屁股一样扯着嗓子喊道:“懒婆娘,还不快点起床!收拾东西咱们搬家了!小兔崽子,快点穿好衣服免得着凉!”

里屋那汉子的妻子怒骂道:“你这冤家在这喊着搬什么家?大晚上的你在这发什么失心疯!明日还得上山砍柴送到……”却还是没说完就看到那个汉子手里的银元宝,那汉子把事情一说只听得一阵手忙脚乱声,还没有一炷香功夫一家三口就裹得严严实实大包小包的站在陈子昂面前,一个拱手然后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这间小木屋自然不会有半点留念,四十两银子!他们家一年到头加起来收入能有个三五两就不错了,扣掉吃用也剩不下几钱,如今一下就到手四十两可是近十年的收入,这种小木屋,对他们家来说也就找些朋友邻居砍上一些木头自己搭建一栋也不过是几天功夫,期间也就多管那些帮忙邻居几顿饭的事情。

陈子昂走进去里屋,只看那夫妇却是把一些家常用品都带走了,只留下大件不方便携带的物品。不过没关系,反正纪晓芙也不可能用他们用过的东西明日肯定要重买。陈子昂只留下床和桌椅板凳衣柜等物品(一一擦拭肯定是没时间了,但是还好这家的女主人应该也算是勤快,屋子虽然老旧但是却被擦得比较干净,不需要陈子昂这个懒蛋再打扫一遍)。将那些破烂家什全都集中起来,陈子昂关上房门用念力将这些破烂丢的远远的,然后便返回旅馆了。

一见到陈子昂,周云泉便凑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师叔,都搞定了么?”

陈子昂一昂头:“师叔出马,必然是妥妥的没问题。明天我们买好各种用品就去吧。地点倒也是好找,只是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溪边上。”

周云泉听到这于是也就放下心来:“我说师叔,您费劲心思的留下纪师姑,却又不告诉六师叔到底图个什么啊?我可不信您只是出于同情心。要知道您平时生活都懒得自理哪像今天这样这么又是连夜买茅屋又是要去买用品的。”

陈子昂不屑的说:“你这个家伙脑子想什么呢?让你猜出来师叔在想什么那师叔岂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师叔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

周云泉赶忙打住他:“师叔,您也就比我大六七岁,这个比喻过了、过了。”

陈子昂不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行了,反正我这么安排自有道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小孩子别多问,老老实实的守住你的嘴回山门别乱说就行。’

周云泉‘噢’了一声还待问话,陈子昂却是不耐烦了,毕竟好久没这么晚上四处忙碌了,赶忙说了声‘闭嘴’就熄灯睡觉去。

第二天早上,几人在附近的集市上买来锅碗瓢盆、草席被子的应用之物就赶着马车在陈子昂的指点下直奔小木屋。看着周云泉周芷若陪着纪晓芙母子将房屋简单打扫一下把各种用品分门别类的放置好,他们人手多加上置办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因此没有多会就完成安顿了。

只是在一旁看的昏昏欲睡的陈子昂拉过周芷若问道:“芷若呀,你现在是跟着我纪师姐在这住下来还是和我回武当山门?”

周芷若立马回答陈子昂想要跟着他回山。陈子昂颇为无奈的说:“芷若呀,你要是陪着我纪师姐住在这,平时我倒也是好来经常看你。但是要回和我会武当山的话却不知道我师父会如何安排你了,毕竟我武当山却是没有女弟子的。”

看到周芷若依然死死拉着他衣角,陈子昂回车上拿了一本入门医经只能苦着脸和纪晓芙说:“师姐,看来我只能带着芷若一同回山了。您在这居住也是要注意安全,我会经常和云泉来看望您的,若有所需尽管和我等开口。还有这本医经您且拿着没事翻看下,如此一些小伤小病却也能自己料理不必再四处走动了。”

纪晓芙接过医术便和陈子昂拱手道别。陈子昂丢下一些银两便上了马车,周云泉一抖缰绳直奔武当山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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