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糖葫芦拿到了,现在应该开心了吧?”易后昇弯腰摸了摸千笠夏的头发,笑着说道。
闻言,千笠夏与他四目相对,怔了一会儿,接着小脸上展现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嗯!”
原来,他会关心她开不开心。
千笠夏的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划过。
“我还有事,先走了哦!”
“嗯,易哥哥再见!”千笠夏对着他的背影挥着手。
“墓子我们也回去吧。”
“千子,墓子不是爹啊,墓子是千子的夫君啊!”墓子开始抗议了。
“嗯,墓子,给你。”千笠夏拿出一串糖葫芦,抬手递给墓子。继续说道,“墓子,这种话我们之间说说就好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而且,我觉得,墓子确实很像个爹哦!”千笠夏微笑着墓子,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可是,墓子……比起爹,墓子更愿意做千子的夫君啊。”
没有再理会墓子,千笠夏踩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曲,咬着糖葫芦,走在最前面。
九串糖葫芦都快吃完了,千笠夏才回头远远的望了一眼墓子,发现墓子的手上,仍旧拿着糖葫芦,一口未动。
“墓子,你怎么不吃啊?”千笠夏跑到墓子面前,疑惑的问道。
“千子,要不墓子给你吧?”墓子把糖葫芦伸到千笠夏面前。
面对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诱人的红色,千笠夏咽了咽口水,把糖葫芦推了回去,“都说了给你吃啦。怎么,你不爱吃?”
墓子摇摇头。
“糖葫芦味道很棒的!墓子你就试试吧!”
还是摇摇头。
“为什么啊?”千笠夏不解了。别和她说是因为只有小屁孩才喜欢吃糖葫芦啊!
“墓子不想在千子面前摘下面具。”墓子十分低落的说道。
说起来,他要吃东西的话,确实是要摘下面具啊。不过把面具移开一点点露出嘴巴不是就好了吗?千笠夏仔细的盯着墓子的面具。
“那你吃饭怎么办啊?”
“墓子用膳时,千子都是不在的。”
“所以你只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样子?”
“嗯。”
“墓子你别这样啦,我不会笑你的,再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嘲笑别人样貌的人吗?”千笠夏抬头,一脸认真。
当然不是啦。
道理她都是知道的,人不可貌相。外表可以有什么用处?无非就是用来看的,而看的东西,不论是有多辣眼,看久了,也都会觉得没什么,甚至,还会发现不一样的美。
人的外貌是天生的,是注定的,是外在的物质,而外在的东西永远比不上内在的东西,永远比不上善良的心地,高尚的情操,聪慧的头脑,灵活的身手。
所以,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不嘲笑啊!哈哈哈!这些东西,他一样都没有啊哈哈哈!
不过她老这么揭人伤疤似乎不好啊……
“成亲之时,洞房之夜,千子会看到的。那时候,就算千子嫌弃墓子,也不能再离开墓子了。”
又说这种蠢话!
“等到那时,糖葫芦还能吃吗!”千笠夏气呼呼的拿下了糖葫芦,自己吃了起来。
铭心和留月准备好了饭菜,在屋内等候了片刻之后,终于等回了千笠夏和墓子。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快看,这么多东西,都是我和留月准备的哦!”铭心招呼着千笠夏坐下。
“不错!”千笠夏沉醉的看着面前的一大桌食物,说道。
虽然刚才已经吃了十串糖葫芦,不过这些,应该还能勉强装下吧……
“小姐,这些虽然说是我和留月一块准备的,但留月只负责洗东西什么的,所以饭菜,都是我烧的。”铭心笑着说道,两眼弯弯,像轮新月。
“……”留月就静静看着。
“铭心你真的!”闻言,千笠夏一脸惊叹的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正等着被夸奖的而笑意满满的铭心,不可思议道。
“好幼稚!”由惊叹而睁大的眼睛一瞬间垂下。
“额……呵呵呵呵……”铭心挠头一脸尴尬的笑容。原来小姐都知道!还以为小姐会把这个给忘了呢!怎么办,现在在小姐眼里,自己一定是为了得到赞扬而不择手段的人啊!
“噢墓子,你也快坐下来吧!”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铭心跑到墓子身边,让他坐下。
一顿饭之后,千笠夏和铭心留月回到了丞相府。
做完了爹交给的任务之后,千笠夏几乎是天天都烦着铭心和留月带她出府。
这几天下来,她逛遍了整个羌离城,城里的酒楼饭馆,都有过她的足迹。她每天也都会买糖葫芦,而且一定是在上次抢她糖葫芦的大叔那里买,糖葫芦大叔每次都会点头哈腰,尴尬要死。
集市上。
“留月你快来看!”千笠夏停在面具摊前,对着还在走来的留月和铭心说道。
“快看这个,像不像你?”千笠夏笑着把面具拿给留月看。
留月还没说话,铭心就先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像极了,小姐!这根本就是留月啊!”
“留月,送给你了。铭心,付钱。”千笠夏把面具递给了面无表情的留月。
留月没有迅速接过,她有些惊讶。“……谢谢,小姐。”
留月楞楞的看着面具。面具是一只白色的马,没有任何表情,瞪着呆滞无神的双眼。
“走!去万天楼!”千笠夏兴奋地说道。万天楼,是她最中意的酒楼。
不远处,一个六岁小女孩注意到了千笠夏那边。
“姐姐,你快看,那两个人,是不是铭心和留月?”乔茗伸出肉肉的食指,指着跟在千笠夏身后的铭心和留月,对着八岁的姐姐乔华问道。
乔华一眼看去,点了点头,“铭心和留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姐姐,先不管这个。你看,她们前面的女孩子是不是笠夏姐姐?”
“千笠夏?不可能吧!千伯伯从来不让她出府的。”乔华一口否决。
“可是,铭心和留月一直跟在她身后啊!铭心留月是笠夏姐姐专门的侍女,她不是笠夏姐姐,那她是谁?”乔茗一脸坚信地说道。
“对哦!”乔华想了一会儿,接着惊喜地说道,“难道,是笠夏妹妹的病终于好了吗?”
“姐姐,一定是这样的!笠夏姐姐的病一定是好了!”乔茗激动的喊道。“姐姐快走,我们去找笠夏姐姐!”
乔华往刚才的方向一望,已经看不到那三人的身影了。“妹妹,人已经不见了,我们明天再去丞相府找笠夏妹妹吧?”
又是狠狠地吃了一顿之后,千笠夏心满意足的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回了府,铭心和留月手上皆拿着一大把糖葫芦和油包纸。
房间里。
“小姐啊,您看您现在,每天都吃那么多东西,您吃得消吗?”铭心一边把东西都放到圆木桌上,一边问道。
“铭心,我又不像你一样是头猪,我当然吃得消啦。”千笠夏又拿起一串糖葫芦,吃了起来。
现在日子真是太幸福了!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吃吃玩玩睡睡,简直就跟猪一样啊,额等等,猪?啊呸!她才不是猪呢!
铭心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啊!
“小姐,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看墓子了。”铭心突然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
“有吗?我怎么感觉昨天才去看过墓子啊?”
“小姐,你昨天明明就是一整天都在缠着刘大厨好吧!”
“铭心,怎么我感觉你老是提起墓子啊?你是不是……”千笠夏一脸坏笑。
“小姐,你这是在转移话题!”铭心不满。
“你才在转移话题呢!”
“小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乳臭未干,居然总是想着这种大人的事情。”这次轮到铭心一脸坏笑了。
千笠夏慢慢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缓缓说道:“铭心,你的想法还是太肤浅了啊……”
看着小女孩身体的小姐说出这些话,铭心……
“小姐,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威力都没有。”
“哼!”
“好啦好啦小姐,不说这个了。老爷说,您一个月里至少也要去看墓子六次。”
闻言,千笠夏立马喊道:“那么多!比我吃过的糖葫芦还多啊!”
如果不是爹,那她可能几个月才去一次城郊呢,再说了,那房子是她放松身心时才去住的,但是现在这几天,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外面,完全不用看李庭芳的脸色,所以,完全不需要去那里。
“小姐,你一天里吃的糖葫芦都有几十串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