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凉的风吹过，吹动着吴皓的头发。
“不......不是，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我好像有点没有跟上节奏......”
斜眼看着迷茫发问的少年，穹光微微眯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那个男人在离开上官漠然府邸的时候。用非常嫌恶的眼神回望了一遍身后的房子......”
砸了咂嘴，穹光接着用近似无情的声音叙述道：
“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我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厌恶、还有反感，但他究竟在恨着什么，我不清楚。估计，他们曾经有什么过节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穹光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远方。
“我一路追踪，直到那个男人在一栋蓝白相间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栋唐炎没有见过的建筑，蓝色的玻璃，白色的外墙。出于好奇，穹光打量了一眼大门口的告示牌。用蓝色的汉字和白色的英语双重标注的，是一栋研究所的名称。
——城凌......
与在中国学园都市里闻名的一所贵族学校同名，可能是合作机构，也可能这所谓的“城凌”是某个有权有势的人物的名字。而那个人以自己的财力和权力投资并建造了一系列的设施，即“城凌”。
事实如何呢？唐炎并不关注这些，穹光自然也不可能会知道。但无论如何，这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穹光的目标是那个被称为“辉泽”的男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在上官漠然的面前，他又隐瞒了什么？来到这所名为“城凌”的研究所里面，他又要在这里做什么？
好奇驱使着他偷偷摸进了大楼的底层，跟随着男人，监视着对方走进玻璃电梯的身影，视线追随着上升的电梯厢间，记下了男人驻足的楼层。一边维系着光学能力进行隐身，一边催动着电击能力骇入并干扰大楼的安保设施和摄像头，一边又以感知能力摸清大楼的构造，最后再以空间转移的能力，将自己的坐标修正到男人前往的楼层。
当他摸进男人走入的房间之后，他因为房间的昏暗而楞了一下。房间的最远处，是四台并排而立的电脑，从屏幕上传来的微光，是这间房子里面唯一的光源，而四台电脑的前面，则有一个难以辨认具体形象的人影。
稍有在意，他悄悄的向房间的远处走去。
但，同样身处房间深处的另一个人，却突然开口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一瞬间，穹光稍微警惕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让自己镇静下来了。
自己隐身并没有被识破。另一个人，也就是“辉泽”，他声音所指向的，是那个坐在办公座椅上，正对着四台电脑的人影。
回应的话语，有些青涩，带着一些鼻音，有些悦耳，也有些疲惫。
那无疑是一个女性，而且，还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少女。
“以AIM扩散立场作为构成素材，确实可以构建生命，我的思路没有错误。‘亚雷斯塔’所提那个理论不是谬论......超能力确实可以构建某种‘事物’......但，不对，问题是稳定性，能力者的思路会反映到‘集合体’身上。稳定性和个体的认知无法确保，那要怎么做......一定有办法的......一定......”
——亚雷斯塔？
陌生的名字......不对，唐炎的记忆中有对这个名字的印象。
记得是在修学旅行之前，唐炎一时兴起，查阅了很多关于日本学园都市的新闻。
没有窗户的银色大楼。
身处其中，却几乎没有在群众面前露过面的统括理事长。
亚雷斯塔......克劳利。
极其明显的外国名字，却是日本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
唐炎也因为在意而特地查阅过这个人物的生平，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
亚雷斯塔克劳利这个名字，或者说，关乎这个人物的生平经历，几乎没有......
“你又在研究这种玄乎的玩意儿了，城凌。比起搞这种像是‘魔法’一样的唬人玩意儿，还不如实际一点。呐，‘资质排行’的准备怎么样了？”
辉泽一只手撑在了办公座椅的椅背上，微微低头，急切的询问着少女。
但，那名少女并没有具体的回应，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啃着手指甲一样。
穹光疑惑的歪头，因为有些在意，而特地靠近了些许。
“你好烦啊......”
“诶？”
“差不多了......不对，完全不行......现在的资金还有素材只够制造出两名‘LV5’。这么着急根本没用，我们需要时间，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想短短五年之内达到十名LV5根本不可能，不要想那种荒诞的事情了。或者这样如何？缩减一下成本，减少‘实验品’？我想，八年，不对，至少十年，我们还可以做出最少五名左右的LV5......”
微光照射下，少女微微偏头，以疲惫，但仍然焦躁的声音说道。
“要不你干脆来帮我实现我现在的目的？‘AIM聚合体’也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研究项目，如果我们能确保其稳定性的话......”
“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你这所谓的‘聚合体’。真是无聊。”
“你......你在说什么？你难道理解不了这个研究的重要性吗？一旦成功的话，这个东西完全不亚于‘超能力者’，更不用提你日思夜想的‘LV5’了！”
“LV5只是过程！”
男人看起来有些兴奋的喊道。
视线炽烈，让少女有些畏缩。
穹光也因为受到了吸引，将视线投向了男人。
“最重要的，也是我们最终的目标，是‘LV6（绝对能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