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喘不过气,诺大的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很是刺鼻,亮着的红灯,很是刺眼。
“韵,樱会不会死!”熏再也忍不住,雾气涌上,眼泪便是不止。
韵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现在,却又算什么。
“韵,你说话啊,樱会不会死!”这怕是熏在她的母亲走后,第一次哭得这么绝望吧。
韵压抑着泪水,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又似塞堵,说不出来。
“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为什么樱现在也……”论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出现在熏的感受吧。
这时学校的三位校草和三位校花,知道事后,便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
有些人怕只是来看笑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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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梓樱!”泽叫着,回应他的也只是一阵阵的回音罢了。
墨怜杺脸上满是胜利的样子,“泽哥哥,没事的,樱会好起来的。”
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在墨怜杺你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种死不要脸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难想到,樱出事就是这三个人干的。
“沐涵熏,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怜也是好意啊!”泽疯一般的,不顾形象。
韵倒是做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御凌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这里,还轮不到你们两个人猩猩作假!”
“如果好意在你们眼里是屁的话,我们不建议现在就走。”冷曼函一直在旁边憋笑,而尽收韵的眼底。
“墨怜杺,我想你也太高看自己,好意被当成屁?没错。当然,只是对你们!”熏说出一席话,不过在现在看来,这更加肯定了这三个人就是凶手。
韵默不作声,默到瞳孔染上血红。
“如果樱有什么事的话,我保证让你们三个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韵就好似地狱来的修罗,黑雾缭绕,血红的瞳孔,无不让人觉得迫切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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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医生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惨白。
“请问病人的家属……”医生正想询问。
“我们是,请问怎么样了?”韵安抚好熏的情绪,来到了医生面前。
韵做了个嘘的手势,“杂人太多,我们进去说。”
“病人的内部大出血虽然都已经止住,但是脑部受伤严重,不敢保证能不能醒过来,这几天如果没有醒过来的话,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即使是醒过来了,也不免有会失忆的风险。”到了暗处,医生很是语重心长的把话说完。
韵和熏一愣,心里狠狠的痛,喘不过气,又很是绝望。
“能去看她吗?”韵问道。
“能,尽量多跟她说说话,说不定会有奇迹。”医生嘱咐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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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的人儿,想说却又是说不出口。
虽然睡了,还是一样的那么可爱,虽然,却多了几分惨白,原本红润的小嘴也没有了血色。像是在睡觉,却又叫不醒,却又怎么也睡不够。
“樱,缘份好不容易让我们走到一起,好不容易有了友谊,可现在又是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睡不够呢,起来我们回家睡啊!”熏努力不让眼泪流出,但一看到樱,便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韵看着,“樱…我们用了10年的青春,来打造了这份10年的友谊。现在却有人跟我说你会死,你可能会死,这种绝望是我说不出的。”
“现实总是残酷的。而且一步步打碎我们青春时的梦。在友谊里付出的心血和收获的从来不成正比,但是我却觉的这值得,因为我知道,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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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醒来的征兆,韵和熏泣不成声。
“门外的,请你们滚。”即使喉咙是多么不愿意。
“暗栀韵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只能看着樱眼睁睁的出事,却什么也不能做,你们不是自称是樱最好的朋友吗,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演给谁看啊!”泽疯了!
韵眉毛一皱,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狗屁朋友,在你眼里看来都是屁吧,暗栀韵!”不管不顾,泽真的疯了!
韵这才终于惹不住了。
“那你又算什么,在我眼里,你连屁都不是。不要说的好像跟樱关系很好,更不要弄得你很关心樱一样。演?这个字跟你们真的很搭呢!”
“还有你们三个女的,不要以为你们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没有人知道。如果樱死了,我要你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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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是寂静,呼吸都不敢出声。
三个女的见状,便找借口走掉了。
那三个男的?哼,让他们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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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流逝,脚步不停,我们步伐一致。
那里有梦想,我们就去哪里。
复仇,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吗?
但是,樱,这次的痛苦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承受范围外了。---by.韵、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