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来了。”画儿收拾着手头的东西,朝容夕一笑。
容夕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躺成一个“大”字。
头随意地一歪,看向自己的左手。原本白皙光滑的掌心,此刻却突然多出来一个古怪的符号。
容夕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那个奇怪的符号隐约闪着微微的金色光芒。
看着那个图案,容夕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一幅画面映进她的眼帘:一白衣少年倚靠着树干睡去,俊美的容颜不知为何散发着一股神圣之感。然而树后面也坐着一个女孩,以同样的姿势睡去,嘴角弯起,想来是做了什么好梦。
“小姐?小姐?”
恍然间听见画儿在唤她,容夕猛然抬起头来。
画儿看着容夕,有些担忧地问:“小姐,你没事吧?我刚才看你······”
“没事。”容夕打断她的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画儿,你先下去了,我倦了。”
画儿点了点头,下去了。
容夕只觉得眼皮仿佛被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她甚至来不及更衣就睡着了。
————————————————————
“殿下,还请自重。”白衣少年向后退了一步,俊美的容颜上尽显冷漠。
容夕皱了皱眉,自己是在做梦吗?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索这个问题,耳边就传来一声娇笑:“你又不是和尚,谈什么自重不自重?重萧,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
环顾四周,容夕什么都看不清,只看清了那两个人。
她暗叹一声,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白衣少年说罢,就转身化作一道光而去。
容夕正疑惑,待往下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听得一声悲哀的叹息,“重萧,你能不能,不要再躲我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吗?”
容夕只觉手掌心一阵刺痛,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脸颊两边都是泪痕。
疑惑地抬起手,却发现掌心中央什么都没有。
她愣愣地看着手掌,不觉画儿已经进来了。
“小姐,你怎么了?”画儿见她脸颊两边的泪痕,焦急地问道。
容夕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没事。”
画儿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怎么,有事吗?”容夕问道。
画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安地说:“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儿。”
容夕点了点头:“好。”
她正要起身过去,只听画儿突然说:“小姐!”
“怎么了?”容夕回头。
画儿几度犹豫,还是说道:“小姐,老爷他,可能是为了朔月学院的事情找你。朔月学院招生,老爷······很可能不让小姐去······”
容夕愣了愣,皱眉:“为何?”
画儿咬了咬下唇:“奴婢不敢。”
“你说便是,我不怪你。”容夕看着画儿。
画儿有些愤愤不平:“夫人说小姐去了可能会给容府丢脸,所以不让小姐去。老爷一向宠爱夫人,说不定这次就会听了夫人的。”
容夕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
画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容夕,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才说:“小姐,我感觉,你有些变了。”
容夕淡淡的笑了笑,说:“是吗?哪里?”
“浑身都变了。”画儿说。
“哦?为何这么觉得?”容夕感兴趣地问。
画儿抿了抿唇,说:“小姐以前,最怕老爷了,从来不敢去见老爷。而且,小姐以前从来不喜欢穿黄裙子。”画儿盯着容夕身上鹅黄色的裙子。
容夕看了看自己,笑道:“我穿黄色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就是觉得·····小姐以前不是最讨厌鹅黄色吗?”画儿有些不解地看着容夕。
容夕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微微一笑:“也许是生了场大病,所以病清醒了吧。”
说罢,她便开门而去了。
画儿站在那里,嘴唇都被咬红了尚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