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点点头,笑呵呵地看着科里缩图:“对,跟我们走,做我们的儿子吧!”科里缩图完全愣住了:“儿子?”
迅也用同样诧异的眼神看向白胡子,白胡子不紧不慢地对着迅说:“你看,事情是这样的。你呢,以为我死了,于是要为我报仇,杀死了你以为的凶手之一,也就是他们的儿子,图蒙索。”迅很想问白胡子是怎么知道的,但转而又什么都没问地笑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曾经的白胡子正和现在一样,很多事情不用亲见却能详细地说出原委,长久的分开几乎让迅忘记了白胡子的神奇,而如今,白胡子再次出现在眼前,再次诉说着自己不曾见到的事。“这个大胡子呢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俩就认识了。所以我请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先不计较这个仇,毕竟是他的儿子想杀我在先。但是丧子之痛不能说算就算了,所以我私自替你的朋友做了个决定,认他们做父母,回到多桑,当他们的好儿子,毕竟他们自己的儿子都不愿回到父母身边,如果你朋友愿意为你去成为他们的儿子的话,也就平息了他们的愤怒。”迅边听着,边看向了科里缩图。
科里缩图傻在原地很久,突然转头看向了黑胡子和云:“父母……我……”白胡子走到了科里缩图身边,坐了下来拍拍科里缩图的肩膀:“孩子,你愿意么?”
“胖子家三代人都是战士,胖子的父母在胖子很小的时候就战死在前线,胖子被寄养在邻居家,后来去了塔利,把塔利军团的人当成胖子的亲人……父母,呵呵……”科里缩图圆滚滚的脸庞上突然挂满了泪水,“我一直都想要个父母啊!”
“哈哈哈哈……”看到科里缩图突然哭成泪人,黑胡子却不禁大笑了起来,“怎么样,你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胖子了吧。”黑胡子身边的云竟也看着科里缩图,淡淡地露出了微笑。科里缩图依然在大哭着,迅走过去坐到科里缩图身旁,科里缩图抱住了迅,哭得更大声了:“胖子以后保护不了你啦,你要好好活着啊……还有,要把迪纱救出来啊……”迅听到迪纱的名字,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暗淡,但转而又拍了拍科里缩图的肩膀:“我会的……”亚利休斯站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迅。
黑胡子招了招手:“臭小子,还不快过来认父母!”科里缩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迅仰着头看着科里缩图毫不犹豫地走到黑胡子和云的面前。
科里缩图跪在了地上,黑胡子说:“按多桑人的规矩,跟着我念!我,科里缩图,以虔诚之心,遵从圣光的指引,现在愿意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以面前所跪之人为再生父母!”科里缩图严谨地跟着念:“我,科里缩图,以虔诚之心,遵从圣光的指引,现在愿意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以面前所跪之人为再生父母!”“继承他们的衣钵,善待他们的老年。”“继承他们的衣钵,善待他们的老年。”“不惧父母之恶,不忘父母之恩,一同抵抗冰雪的愤怒,野兽的侵扰,疾病的折磨。”“不惧父母之恶,不忘父母之恩,一同抵抗冰雪的愤怒,野兽的侵扰,疾病的折磨。”“誓言从此刻生效!为了圣光的荣耀!”“誓言从此刻生效!为了圣光的荣耀!”
“哈哈哈哈……好儿子,起来吧!”黑胡子大笑着说。科里缩图站起来,看着两人支吾了好一会,终于喊出声:“爹!娘!”黑胡子和云相继点了点头,黑胡子再次大笑了起来。“胖子不太明白……”科里缩图抬头看向黑胡子,“圣光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总之是好东西,我之前那个傻儿子就是不愿意接受圣光的洗礼,离家出走的,最后,遭到了圣光的惩罚……”云的脸色变得难看,似乎黑胡子提到的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黑胡子突然严肃起来,双手握着科里缩图的肩膀,“既然你问到了,我就正式地问你,你愿意成为像我一样的圣骑士,从此遵从圣光的意旨,用生命捍卫冰雪大地多桑的尊严么?”科里缩图愣愣地说:“成为圣骑士?”“对!从此就只能娶多桑人为妻,以多桑为祖国,不能离开多桑。”“不能离开多桑?”科里缩图诧异地看了看黑胡子和云,云明白了科里缩图的疑问,插话说:“回到多桑你会接受圣光的洗礼,接受洗礼的人可以在以后的洗礼纪念日,有七天的假期,你的妻子和你拥有同样的假期。”“假期,和士兵一样,有假期?”黑胡子和云点点头。科里缩图转头看向了迅,迅的表情也显现出对老友的不舍。白胡子笑着说:“没关系,多桑人不能随便离开,但是我们可以去多桑。”迅听后,看向科里缩图:“好!我会去看你!”科里缩图转头看向黑胡子和云:“胖子还不太知道到底会面对什么,但是胖子想成为你们的儿子,也想成为身体发金光的战士,我愿意成为圣骑士!”
塔利的边境,改成步行的裘德已经远远望见了卡多的城墙。“已经快到了,我们真的没机会跑了么?”裘德开始低声对走在前面的索里达说,“我故意假装肚子疼,然后你趁机发难,放翻这些士兵,我们抢两匹马跑掉,如何?”索里达摇摇头:“你看左前方。”裘德看过去,没看到任何特别的事物。索里达说:“再看远些。”裘德把目光放远,终于看到了路旁的树林中有个人影若隐若现。“哦,休克罗果然还在,这种重视程度来看,我们是重犯啊,您老人家到底是得罪谁了?”索里达目光变得深远:“我得罪的人多啦,但是把我行踪说出来的人,应该是无心的。”
卡多的王宫中,美妙的月琴正在演奏好听的古曲,琴声是两人合奏。公主房中摆着的两张月琴前分别坐着迪纱和越,两人都完全沉浸在琴声中。一曲作罢,两人相视而笑,这时,门外的等待许久的守卫终于大声地禀报:“特索公主,您的武器做好了!”迪纱听后站起身:“送进来吧。”门打来,一个士兵在两个守卫的监视下双手平举着一把大剑,放到了屋子里空着的剑架上,士兵和守卫退出房间,重新关好门,迪纱默默地走到大剑前,提了起来。“竟然完全一样。”迪纱不禁发出感叹。越笑了:“因为根本就是同一个工匠按照同样的图纸做出来的。”迪纱看着剑有些失神。“恐怕这个国家能把月琴和大剑都使得很好的,也就只有特索公主了!”迪纱把大剑放回剑架上。“老师,你又取笑我了。”越笑了:“呵呵,没办法,我是一个对剑完全不感兴趣的女人,更心疼每一双演奏乐器的手。”越说着,牵起了迪纱的手,看着迪纱的手心,“果然,都是剑柄摩起的茧子。”迪纱也看着自己的手:“其实,剑在我身上留下的不只是这些……”“呵呵,还有一颗敢于对自己残忍的心是吧?”越读懂了迪纱满脸的忧愁。“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让你做我的老师了。”迪纱看着过于善解人意的越。“后悔了么?”越继续直直地看着迪纱的眼睛,眼神里充满长辈对晚辈的怜爱。迪纱转身,看向了窗外,表情突然变得惊讶:“索里达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