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上架着一只烤熟的豹子,四个人大口小口的吃着,没有任何交谈声。突然一个庞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他转向了迅。“迅,你救过胖子的命,胖子觉得欠别人情一定得还,相处这么多时日,胖子已经不是在报恩,是真心把你当兄弟,但是作为兄弟你不该向我们隐瞒这么多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巫术。”迪沙愣住了,放下了手中的肉块,看向迅,而迅却一直没有停止吃手中的豹腿。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迅手中的豹腿。“是啊,说说吧,我也想听,迪沙是郎平人,爸妈是厨师和乐师;我是隆多人,父母是猎人;科里缩图家三代都是战士,这些是我们都知道的,迅,你到底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迪沙,你知道么?”亚利休斯说完看向了迪沙,迪沙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干嘛要问我?”亚利休斯笑了起来,迪沙脸红了起来:“早晚把你那张嘴封上,不,在监狱我就应该一剑砍死你,省的现在还这么多话。”科里缩图和迅依然满脸严肃,迅长叹了口气:“不是想瞒,也没必要,只是我太不想回忆起那些事,很难过,很孤独。”三个人都看向迅。“我的祖国叫鱼满,说来好笑,我是在它被战火吞没,国破人亡时才知道它叫什么,就是和图蒙索一起的一个拿着奇怪武器,那武器就像,像把大镰刀,那个人,他喊白胡子时喊的是尤里,我也是从那时才知道白胡子叫尤里,他说找白胡子找了很久,却不小心在‘鱼满这个小破国’碰到了,然后他们一起杀了我的养父养母,还有白胡子。”三个人都很入神的听着,科里缩图又打断了迅的话:“等一下,白胡子是谁?尤里?哪个尤里?巫圣尤里?”于是迅一五一十的把所有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自己的国家本来如何宁静,而自己童年却又如何悲惨,出生时母亲难产死掉,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也喝了毒酒,迅便从此被人说成会害死身边人的孩子。然后如何被不同的人收养却实际在做奴隶,最后如何碰到一对好心的养父母,养父母最终如何被三个人杀害。白胡子如何救过自己的命,又如何死在杀害迅养父母的那三个人手上……
迅讲完这些事时,眼神空洞,白胡子的佝偻、慈祥的身影在迅的脑海中若隐若现,迅又低低地说了一句话:“白胡子,我想你。”这句话只有坐在迅身旁的迪沙听到了,迪沙把手放在了迅的背上轻抚,而迅默默地低下了头。“原来,你是跟巫圣尤里学的巫术。”亚利休斯说,“传言说巫圣已经死了,竟然是这么死的。迅啊,如果你不……”“亚利休斯!”科里缩图突然打断了亚利休斯的话,“我突然想起来,在监狱里我们打的赌你还记得吧,现在你输了!”“打什么赌?”迪沙问到。“亚利休斯说迅想甩掉我们了,胖子就觉得迅一定会来救胖子和这个没良心的。”“哦,那亚利休斯输了啊,赌注是什么啊?”“问他自己吧。”亚利休斯面色凝重,迪沙却很感兴趣的一再追问。“从知道结果那天开始,十天不准说话……”“哈哈哈,太好了!”迪沙大笑了起来,亚利休斯无奈地看着迪沙。“那科里缩图要是输了是什么惩罚啊?”迪沙又问。“我啊,十天不准吃肉。”科里缩图大口地咬着豹子肉说。听到这迪沙已经笑翻了身,亚利休斯和科里缩图也开始笑,而迅,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终于也笑了出来。
夜里,迪沙和迅依偎着睡在一起,相隔一段距离,科里缩图和亚利休斯在火堆另一边躺着,亚利休斯突然低语:“你也没睡着呢吧。”“恩,唉,真难想象啊,换做是我肯定活不到现在。”两人都沉默了一阵。“我说亚利休斯,你是猪吗?”“啊?”“迅要是知道了巫圣是因为他死的他得多难过,你竟然差点说出来。”“呃,乱讲,即使你不打断我我也不会说下去的。”“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明天开始就生效了啊,胖子一觉醒来就可以清净十天啦,真好。”“你……唉,没办法,这是嫉妒吧,从小我的口才就被很多人嫉妒,你应该也一样啦,唉……”“恩……”“胖子?喂,别睡啊。”“恩……”“喂!明天就不能说话了多陪我说两句不行啊?”“……”“胖子……这么快睡着……十天……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