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大街上,脑海中回想起巨虎临死前的那一抹笑容,一股说不出的愤懑久久萦绕在心头。
是啊,就算是成为武者又怎么样?还不是摆脱不了世俗的束缚?有的时候陈武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自己所追寻的武道之路尽头在哪里?
陈武默默抬起双手,尽管经过几次洗经筏髓可上面生硬的老茧还依稀可见,缓缓握紧了拳头而后又松开,心中压抑不去的一股气也随之消散。
…
一个小时后,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陈武面前。看着身前的铁山,憨厚的面容上隐隐透露出一抹坚毅,在处理过家事后铁山如约找到陈武,成为陈武在江湖上收纳的第一个手下。
伸手接过铁山手中的木盒,狭长的木盒上面刻有古色古香的花纹,乍一看还会是以为里面装的是名贵字画,可在陈武轻轻打开盖子后里面透露出的一抹银光却让人心中胆寒。
“武哥,刘义的地址已经查到了…”
说着铁山的脸上透露出一抹迟疑,看着铁山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陈武冷冷道:“怎么,对旧主动手于心不忍?”
“没有,只是刘义此时在流云斋,那是王家的产业若是直接动手的话面上会不会太难看。”
虽然铁山的解释合情合理,可却并没有换来陈武的回应,显然铁山的做法没有让陈武满意,铁山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惴惴不安的表情。要知道在脱离刘义后这段日子陈武没少给铁山好处,除了家人过上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外,在武功进境上陈武也没有藏私一些稀有的外家功夫更是任他挑选,铁山原本止步已久的修为有隐隐的有所精进。
在挣扎了片刻,铁山终究是没有勇气放弃眼前的一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脸上的随即恢复了平静。
陈武见此也不多言,拉开车门后直接坐在里面,铁山识趣的关上车门,而后走到驾驶位向流云斋驶去。
…
此时的流云斋内刘义犹自享受在美人的怀抱里不可自拔,身边的保镖也被喝退到别的屋子里,此时脑海中正幻想着陈武身死后的场景,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浑然未觉危险的降临。
铁山将车行驶到流云斋的马路山,在陈武的吩咐下缓缓靠近路边的灌木丛,陈武见时机差不多拉开车门抱着盒子一跃而下,右脚还顺势轻点车门“砰”的一声,车门应声关上只留下铁山一人自顾的继续向前行驶。
陈武轻轻吐出了落到嘴里的树叶,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心神一动身体竟然神奇的开始缓缓缩小,随后停留在175左右,脸上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可能由于是人为的原因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跟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太多的披露后,陈武缓步走出灌木丛奔着流云斋而去。在接待面前出示了会员卡后,陈武被带进了一间屋子,赫然就是前段日子与刘义发生冲突的地方,在随意点了一壶茶水后,陈武喝退了茶艺姑娘。
太阳渐渐西垂,一壶茶水也干了又冲,冲了又干,终于在喝完最后一杯茶水后,陈武起身拿起盒子拉开房门缓步走出。
清风拂柳,发出莎莎的声响,几片青翠欲滴的狭长柳叶轻轻落下,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地上留下了一道修长的背影。
易容过的陈武身形变化极大,即便熟识的人见到也不见得会认识。在仔细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陈武大跨步飞身向前直奔刘义的住所而去,虽然去势凶猛却身轻如燕落地无声,路途中的监控都被巧妙的避开。
将耳朵轻轻贴在门框上,凭借着洗经筏髓后的敏锐听觉一下可以听见里面但不可闻的呻吟声,陈武不由得眉头微蹙。缓缓拉开木盒露出了一把雪亮的长刀,通体由秘制合金打造长约三尺三寸,刀身光滑如镜清晰地倒映出陈武的身影。
手握长刀一股凶煞之气喷薄而出,惊起几只原本栖身在树上的飞鸟,在隔壁休息的几个保镖也被惊醒,急忙寻找武器前去保护刘义,然而在四处转悠了几圈后却茫然地发现武器都被收缴上去了。原本以刘义的身份是不用这样做的,但是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后刘义的名头就臭了,王总特别授意流云斋以后但凡刘义前来,一切照常不必有任何优待。虽然对此刘义也很气愤,但自己终究是差了一个档次,虽然自己身后同样有不逊色于王家的背景支持,可奈何自己并不能做主刘家的事宜。
在保镖们反应的时间里,陈武便直接一个大脚印在门上,结实的木质大门应声而碎,炸裂开的碎屑四处迸溅。原本正在床上活动的刘义也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在看到陈武手中的长刀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起身边****的女郎挡在自己身前一边大声呼喊。
“救命啊!杀人了!”
在隔壁屋子里的保镖们听到留意的呼喊声脸色大变,顾不得寻找武器随手抄起椅子台灯就夺门而出,直奔刘义房间而去。
“好汉,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要伤害我,我给你钱。”
看着躲在女人身后哆哆嗦嗦的刘义,陈武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竟然被这种废物算计了,看了一眼自己微微下垂的右臂,怒火更胜,然而陈武却并没有直接动手杀刘义,他要让刘义在最有希望的时候掉入深渊,只有这样才能消解自己的断臂之仇。
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自残破的门口鱼贯而出,壮硕的身材配以凶煞的脸庞别有一番气势,从走路姿势上看这几个人显然不是那种花架子,也是有几手真功夫傍身的,然而这在陈武眼中却不够看。
刘义见保镖到来,原本惨然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并没有持续多一会,只见陈武一言不发左手挥刀朝着一众黑衣人猛地劈下,刀借人势、势大力沉刮擦着空气嗡嗡直想。黑衣人反应也不慢,举起手中木凳迎头遮挡,然而二者刚一碰触黑衣人就变了脸色,无他只是因为长刀没有丝毫阻碍的直接切断了木凳对着黑衣人的脑袋直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