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之后,第五次她们醒来的时候,发现了满天的星星上下四方围绕着他们,如同见到了满眼的城市灯光。他们的眼睛不再像睁眼瞎一样,每当向外看去,气包之外一无所见。虽然还是处在虚空中没有重量,但是小球有了质量,他们自己也恢复了质量,不再受微小的作用力在舱内反复弹射。这份惊喜也让他们激动不已,就像迷失沙漠腹地的人走出了沙漠。
刘克斯马上把飞船档位降低到到第五档,降低每次跳跃的距离,以免超距跳跃又陷入气泡之外。
用天文望远镜扫描太空,把图像输入电脑,形成数据,电脑不能辨识这里属于宇宙的哪个角落。
测量质量测量器上的小球,众人发现小球的质量只有原来的三分二了,而此时的希格斯场屏蔽是完全关闭的。
众人大惑不解。
“另外一个气泡,另外一个宇宙,母宇宙之外的宇宙。”宇文宙和刘克斯几乎是同时嘀咕道。
诗晶:“另外一个宇宙?”
“是的,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气泡了,与我们原来不同的一个气泡里。这个宇宙的物理常数和我们的宇宙不同,比如说同一个物体质量就不同。”
“那我们是离地球越来越远了?”本来还有一些欣喜的诗晶,神情一下子晦暗。她满脑子都是她的父母,经历了这么多蹉跎,她已经习惯了,连自己都可以置之度外了,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父母。
刘克斯:“是的,我们距离地球已经不能用百亿光年来计了。”
“那这意味着我们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小晶,不要再想着回去的事情了,现在要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诗晶抓住刘克斯的袖子竭斯底里叫道。
“能再次跳入气泡中,已经十分幸运,我们可以在气泡中寻找绿色星球,实现补给。最好是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过完余生。因为我们这样胡乱跳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宇文宙:“我的兰若……我一定要找到她。”
刘克斯低着眼皮:“对不起,对不起。”
“说句对不起兰若就会回来了?重新把飞船档位调到最高第十档,继续跳跃冲出这个气泡,返回原来的气泡中!”宇文宙说着移向仪表板。
“不能,要命的飞船不可能按原路返回,气泡很多,就算冲出了这个气泡,谁也不知道会到达哪一个气泡。”刘克斯赶忙阻止。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找到兰若!”宇文宙把手一挡道。
“不能,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
“都是因为你!”
“我十分抱歉,除了说抱歉我不能再做什么了。如果可以交换,我宁愿是我自己丢失来交换兰若,让你跟兰若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够。对不起兄弟。”
宇文宙不好再发火,只颓然坐在地板上,外面城市灯光般的繁星也打动不了他。
这个时候诗晶也是心如死灰:“完了,彻底完了,我们回到地球只能是奢望了,这样跳跃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撞着,你们想,一头无头苍蝇除了在最多几百米的范围内瞎撞,他能够定向飞出几十几百公里的距离吗?我不想再走了,把我放到太空去让我解脱吧。”
刘克斯紧紧抱住诗晶,试图安慰她:“活着总比死了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还有一点点希望,死了的话希望你就彻底锁死归零了,你不是还有我吗?”刘克斯安慰的话语,连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失去我的父母,我无法忘掉他们。”
“可是我们只能面对现实,尽管现实很无奈,面对它说真的十分困难。我们只能尽力抓住我们仅剩的一点东西,那就是自己的生命。”
“以前我读过一本关于灵魂的书,书里面说人是拥有灵魂的,人的灵魂是另外一种存在,可以穿越时空无拘无束,我相信那是真的。不仅现在相信,不仅以前相信,我现在更加相信了。我死掉了,我的灵魂就自由了,不用在禁锢在我的身体里,我要让我的灵魂飞回地球,见见我的父母。即使他们不能感知到我,我也要见见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那都是胡扯的,你不能相信那个东西。”
“你觉得那个东西很无稽吗?这是新的起点,并不是结束。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接着开始讲地球生命科学家对灵魂研究的最新进展,已经初步证明的灵魂的存在,诗晶像一位邪教组织,一位洗脑专家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我无法确定我相不相信,无法验证的东西不能证明它存不存在。就像我们的飞船进行空间跳跃,许多年以前,我们都认为她一定是个不存在的事物,可是现在却实现了,实现了我们却困在了宇宙中。这真是恍若一梦呀。”
“亲爱的,没想到你也相信。我以为你们科学家满脑子都是科学思想。”
“相信灵魂的存在和是否是科学思想没有关系。”
“亲爱的,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宇文宙在半边幽幽地说:“你们走了,就不叫上我,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这囚牢里?”
诗晶:“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走。活着很艰难,死了很容易,死了就解脱了。”
“没错,我要让灵魂脱体,定向去寻找兰若,不能再指望这破飞船了。”
刘克斯待了几秒,也突然做出决定:“好的,我们一起走,一起去找兰若,一起回到地球去见我们的父母。”
诗晶率先打开过渡舱盖。
在最绝望的时候,人总会从灵魂上寻求解脱,不是人真的坚信,而是他们宁愿去相信,它是指引绝望中的人到达彼岸的最好方式。
也许他们自己也无法想象,要是在正常的环境中,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决定。
于是三人一起进了狭小的过渡舱。没有再关上过渡舱盖,飞船对他们已经没有用,用不着再保留里面的气压。他们挤在过渡舱里,只要一打开外层舱盖,他们便会像子弹般地飞出去,笔直地飞向虚空中,肠胃内容物随之从口腔和****里狂泻出来,血液从七窍里喷溅出来,眼球爆出眼眶,接着整个身体像炸弹一样爆开,四散在宇宙中,然后灵魂脱体,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生死就是那么一两秒钟时间,他们不会感觉到太多的死亡的痛苦。
“准备好了吗?”刘克斯的手扶着舱门把手,慎重地向另外三人说。
“既然已经马上要死了,又如何需要准备。快点吧,一切都结束了,何必浪费时间。”宇文宙说。
诗晶也催促道:“快点,死了很轻松,等待的过程却痛苦,别再犹豫了。”
“都准备好了吗?”刘克斯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
“你就这么怕死?”宇文宙白了刘克斯一眼。
“我们是在寻找另一种希望,寻求另一个彼岸,可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是左一个死又一个死,是不是太晦气?我们真的要用生命来验证无法确定的东西,这样是否代价太大了?万一死掉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连灵魂都消亡了怎么办?这样我们还何谈寻找兰若和地球。”
宇文宙半天凝噎道:“可是活着也不能找到。”
诗晶急道:“你们要相信我的话,灵魂是存在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解放灵魂。”
刘克斯旋动舱盖把手,把手吱吱呀呀地作响。尖厉的空气的呼啸声刺耳地响起,像一群迎候的厉鬼在尖叫。空气开始从门缝里向外急剧泄出。
等等,宇文宙突然大声喊道。
刘克斯快速回旋把手,尖厉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有什么事情?”刘克斯布满汗珠的脸回头道。
“让灵魂自由获得解放,这或许是最后的选择了,咱们恐怕还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我还要寻找兰若,不能就这样死掉。我看先缓一缓,实在不行再这样做。”
刘克斯:“我想也是的。”
“把飞船档位调到第十档,全速跳跃。”
“这——要找到兰若不可能。”
“那你说怎么办!”宇文宙大声说。
刘克斯想了想:“我们重新钻入气泡不容易,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在这个宇宙中尽力寻找智慧文明生物,把我们的人生目标定位成寻找智慧生物,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接触智慧生物,寻求他们的帮助修好飞船。
诗晶:“我演马戏演怕了,我不想再接触智慧生物,外星智慧生物是畜牲。”
“我们现在已经历经磨难,而且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怕冒死接触智慧生物?”
宇文宙:“你说得没错,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也许我们早就应该那样做了。”
极度失望、一心求死的诗晶听到此话,心中又感到些许安慰,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于是紧紧地扑在刘克斯怀里。
不管有没有效果,这也是一种希望。
四人再次以休眠方式进行跳跃。其间的过程没有故事,无须赘述,就让故事情节也进行时空跳跃吧。长话短说,十五天之后,飞船自动检测到了一个绿色宜居星球,停在宜居星球附近的空间区域。
“检测到附近存在绿色星球,飞船取消希格斯场屏蔽,飞船相对绿色星球静止。请主人手动操控飞船,请主人手动操控飞船。”
三人听到甜美但却听腻了的女声提示音,陆续醒了过来。
把飞船挡位从第五挡调到最低的第一档,试探跳跃接近星球。
经历几十次跳跃,飞船最终被该行星的重力捕获。
像往次一样,飞船在希格斯场不完全屏蔽下飘落到星球上。
这个绿色星球也十分美丽富饶——所有的绿色星球都很美丽富饶,如同宇宙中生机盎然、娇艳欲滴的花朵。飞船是在千百万个行星系统中把她甄别出来的,尽管宇宙中的绿色宜居星球少之又少,找这些星球就如同大海捞针,但飞船高频率的跳跃,总会在数量庞大的星体中寻找到一些绿色宜居星球。这次找到绿色宜居星球算是快的了。
他们登陆星球,在星球上试探着体验了一下,各种指标适合人类生存。
这个星球的“太阳”比太阳系的太阳小,发出的光线是橙红色的,比地球上的黯淡,大地上的景物也被渲染成橙红色,让人有一种朦胧迷离、昏昏欲睡的感觉。三个人权且把这个星球命名为小夜灯星球。
小夜灯星球的生物比母宇宙的生物更加稀奇古怪,他们看到了长着眼晴和嘴巴的树,还看到了背上披着绿色叶片的动物,看到了长着一对翅膀、又长着四条腿的既能跑能飞的动物。
他们用身体体验、用仪器测量,母宇宙的物理法则在小夜灯星球上仍然实用,只是几乎所有的母宇宙物理常数都改变,比如物体的质量是母宇宙的三分之二。他们感受到了其实宇宙之外的宇宙也没有那么神秘,它们都不过是一些类同的宇宙,并不是些神秘莫测的异度空间。
小夜灯星球的体积约为地球的三分之二,加之这个宇宙本身也为母宇宙的三分之二,人体在这个星球所受的重力为地球的九分之四,他们走在这个星球上感觉轻飘飘的步子很轻盈,一步跃出去可达四五米。
他们不明白这个宇宙物质的质量为母宇宙的三分之二,于是他们只能猜测这个宇宙的希格斯粒子密度为母宇宙的三分之二,希格斯场的强度也只有母宇宙的三分之二,所以物质质量也为母宇宙的三分之二。当然比例关系也许不是这样简单地一一对应,可能还隐藏着一个复杂的公式来换算各个物理量。不过他们现在没有闲情深入研究这个,他们要去找吃的,首先是填饱肚子,然后去寻找外星人。
附近就是一棵果树,上面结着透红的奇异果子。宇文宙上前摘下来一个,尝一口,味道十分香甜。赶忙招呼二人,还没做出招手的动作,他的身体突然被几根绳索勒住了,越勒越紧,绳索把他提了起来,腿离开了地面。
三人立即上去解救。
宇文宙憋着气说:“不要接近树枝!”
三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在原地顿住,一时不知所措。
那棵树的基部长着一片肥大的呈墨绿色的结实的碗状叶片,藤条状的树枝把宇文宙提起来放在凹形的碗状叶片里,然后伸过来几只顶端像是长有手指的树枝,一起按住宇文宙,叶片内壁分泌出粘滑而腥臭刺鼻的黏液来,宇文宙裸露的皮肤接触到这些黏液,像火灼烧般地疼痛,痛苦地叫起来。
整个过程像是慢动作,并不快,但是宇文宙全身被藤条缠绕,叶片内壁很粘滑,他奋力挣扎却爬不出叶片。凹型容器慢慢合拢包覆猎物。
宇文宙奋力从叶片里丢出一把弯月形水果刀。他在里面被缠住施展不开手脚。
刘克斯捡起水果刀,把水果刀绑在一根三四米的木棒上,隔空切割那些缠绕在宇文宙身上的藤条。
那些肉状的柔软藤条虽然坚韧,但却禁不住刀的切割,一根根被割下来。落在地上的树枝失去了行动能力,如同被斩作几节的死蛇一样缓慢蠕动着。
清理得差不多了,宇文宙便往上爬,叶片粘滑的内壁和口沿毫无着力点,怎么也爬不出来,外面的两人忙上去把宇文宙拖出来。拖出时叶片刚好闭合。三人慌忙跑出那棵树的势力范围。
宇文宙满头大汗,被腐蚀的伤口火烧般疼痛。一些地方的浅层皮肤已经变成胶状物质。
两人忙扶着他跳跃到一个水洼处,用水给她清洗皮肤上的黏液,然后敷上随身携带的备急药膏。
疼痛稍稍减轻,宇文宙定下神来,阿Q似地道:“没想到我在宇宙中纵横驰骋千万光年,却在这个小小星球被一棵树欺负。”
三人以为宇文宙是在自嘲,配合着他笑了几声。
“呜呜呜。”没想到接下来宇文宙却哭了起来,像小孩一样哭得十分伤心。埋着头,肩膀毫不受控地耸动着,边哭边捶打着地面,“我要回家,回家,我要去找兰若,兰若不知在那个星球现在怎么样了,那里也有像动物的树啊。”
两人从未见过宇文宙如此情状,忙着安抚:“你怎么了,伤口还疼吗?”
“伤口倒是不怎么疼了,可是我想兰若,我好担心她。”宇文宙说完像泄了闸一样嚎啕大哭。
两人找不到用什么话去安慰宇文宙,只有任他发泄。
过了一阵,宇文宙止住了哭泣,说:“你们倒好,至少还是一对,可以相互陪着,而我却成了孤家寡人,要是永远回不到地球,我该怎么办?唉,就算是回到了地球,兰若也没了,还是一样地没意思,我看不到希望。我一定要找到兰若,可是怎么去找呀?”
刘克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兄弟我对不起兰若,对不起你。”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了,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们能够回到地球,自然也有能力找到兰若。”
“没有如果了,找不到了。”宇文宙说完又哽噎得说不下去。
“虽然我们在高空时观察过这个星球没有智慧生物,至少没有智慧生物高级文明,但并不代表这个宇宙没有高级文明,这里只是我们在这个宇宙登陆的第一个星球,以后我们会遇到很多,一定能碰到拥有高等文明的智慧星球寻求帮助。”
“但愿如此吧。”
不提起则罢,一提起回家就让人揪心。诗晶也望着天空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不知道我的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们有多担心我。”
刘克斯又是一番好言相劝。诗晶才慢慢收回空茫的目光。
众人都很饿了,刘克斯提议道:“咱们还是先去找吃的吧。”
天色已经黄昏,黄昏使橘红色的星球更加昏黄。马上要黑夜,在陌生的环境中要去找吃的不容易,刚才发生了惊悚的一幕,众人对食物都有些胆怯。
宇文宙在原地转了几圈,拍了一下脑袋说:“吃的不就在眼前吗?刚才我被树缠住时,那树枝好像有不少肉,他想吃我们,我们现在把他弄了来吃。”
诗晶:“我们又不是草食动物,消化不了纤维素和木质素。”
“那可不一定。”
三人又来到那棵树前,宇文宙捡起一根断枝捏了捏,在嘴里尝了尝,有一股肉腥味,说:“咱们快去收集柴火。”
众人忙到树林里收集了一些枯枝。
在那棵树上架起火烧烤那棵树,把散落在树下的断枝捡起来架在火上,三人闻到了烤肉的味道。那棵树身的肉质部分缓慢的扭曲着,似乎很痛苦,在极力逃避着火焰的****,直到被烤出油脂来才停止下来。
旁边的几棵相同或不相同的树在焰光的照耀下,渐渐地向着远处移动,一棵树由于行动慌乱倒在了地上,用树枝支撑身体正要努力地爬起来,三人跑过去,把那那棵不大的树用绳子拴着拖过来,也架在火堆里。
夜晚的天气有些寒冷,众人围近火堆,一片烤火,一边留着口水。
树肉烤熟了,他们便用木棍绑着的刀去戳肉质的树枝,从火堆里取出来吃。
宇文宙先尝了一口,皱着脸说:“真难吃,太难吃了,要不是在外星上我才不吃这个。”
“真的吗?真的很难吃吗?”两人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宇文宙,有些失望。
“吃人的树会好吃到那里去,我差点都被它吃了。真恶心。”
宇文宙狼吞虎咽着,吃的满嘴满脸是油。过了一会抬头说:“还愣着干什么?吃呀!”
“你不是说很难吃吗?”诗晶说。
“你们看我的吃相会是很难吃吗?”
刘克斯捡起一根树枝,啃了一口,除了树枝中央有一点细软骨头,其他的全部是肉。而且那个香呀,他身体都要飘起来了。这是他们几年来吃过的最香的食物,也是有生以来,在地球上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那种感觉无法描述,只有自己亲自吃过的人才能体会。
“真有你的,你想吃独食是不?”刘克斯擂了宇文宙一拳,忙递了一根给诗晶。
诗晶一尝到树枝,连连称赞,做着各种电视美食广告才有的表情。“宇文宙你好坏,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要饿死了。”
“发现美食是我用生命危险换来的,先吃几口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补偿,把我受伤的身体补起来。”
“那你以后就多冒点险,让我们也跟着沾光。”
“要是兰若在就好了。但愿她在那个星球是吃树而不是被树吃。”
“兰若姐姐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但愿吧,算了还是别想了。”宇文宙转移话题说,“要是这种树移栽到地球,一定很有经济价值。”
诗晶:“要是这种树移栽到地球,我把我家的田地果园全部种成这种树。用不着再种米土豆来喂猪了,而是直接种肉,这种人比猪肉好吃了千万倍呢。”
刘克斯:“要是这种树移栽回地球,你不如扩繁这种树苗,卖个十万块钱一株,育它个几亩的苗就能成为亿万富翁了,效率又髙又挣钱。”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点子。就这么干。”
“到时候赚了钱,你就变成白富美了。”
“难道我现在不是白富美?也倒是,长期在宇宙奔波,经不起环境的摧残,原来白里透红的肌肤现在快变成了古铜色;要说美嘛,不美当初你会追求我吗;要说富,现在我们拥有一飞船的黄金钻石,回去后地球上任何一个女人也不能和我比富。放心吧,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的,赚了钱你也是老板,我不会抛弃你的。”
宇文宙:“关键是要能回到地球,否则黄金钻石就真的成了粪土一文不值,肉树的商机也无法得到开发。我们还是吃了肉赶紧走吧,不要耽误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