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你们这需不需要这个。。。。。。”我说着，褪下一边的背包带，试图从背包中拿出一副扑克麻将向对方介绍。
“不用。”那坐在吧台里的女人说。
她看我的眼神厌恶至极，像是烦透了夏天耳边的蚊蝇，像见着每日登门的乞丐。
我听见血液在血管里碰撞的声音，我听见喉头干涩吞咽的声音，我听见额头冷汗滴落坠地的声音。
我默默将褪下的背包带还原到肩膀，退了一步，出了那门。
我踏出的第一步备受打击，虽然失望，却并不气馁。
我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没关系的，还有下一家。”
我背着过重的背包，往这路里的每一家水吧登门推销。
从最后一家水吧出来时，我包里的扑克麻将只卖出了四副。
最后一家水吧的老板娘在吃饭，我上前打扰，她见我年少、态度诚恳，便放下碗筷听我讲。
我向她说这扑克麻将的优点，方便便宜，不占地方。
她便要了两副，我觉得她本是想买一副的，看我背后浸透T恤的汗，才买了第二副。
如此，我的宏图大业顷刻破碎。
扑克麻将显然并不受欢迎，我走完附近五公里的所有水吧，才卖掉四副。这么算来，跑完整个市也未必能把这一箱清完。
发财的梦已经破灭，我只好为保下成本做打算。
等我落败归来，段和泰才知道我打起了卖扑克麻将的主意。
“你这人，做什么事都暗着来，也不跟我们说。”段念叨着。
“要提前大张旗鼓的宣传了，再像现在这样大败亏轮，脸面上可是挂不住。”我说，对提起这事兴致寡淡。
“那怎么办现在？你还剩这么多，总不能砸手里吧？”泰问我。
“是啊，所以在想办法呢。”我也为此事发愁。
“不行就去摆摊卖了。”这是我不必思考就能破口而出的办法。
摆摊。。。。。。我仔细在脑里琢磨了大概两分钟。
“那就摆摊吧！”我说。
隔天，我出门的时候，泰见我背上了装满扑克麻将的背包。问：“你认真的啊？”
“呵，你觉得我有兴致开玩笑吗？”
泰终于相信了我的认真，并要求要跟我一起去，说是要在天桥上看看我是怎么“创业”的。
我乐的开心，有人陪伴着自然是好的，总好过一个人坐在天桥上买卖。
我骑着车载着泰，去了市里最热闹的步行街的天桥上。
我在天桥上靠近楼梯口的空地处铺开了塑料布，将麻将扑克摆放好，让过往的人瞧看。
穿梭的人络绎不绝，光顾我摊位的一个没有。有时有人撇几眼，连感兴趣蹲下翻看的也只有寥寥几人，都是看看稀奇便起身走了。
就一个女孩路过我的时候看了两眼，下了楼梯之后，又转身跑了回来问我买了两副。算是给我开了个张。
我跟泰说：“瞧见没？这姑娘也就是看我帅才肯买的。”
“快滚吧。”泰对我自恋的言语嫌弃极了。
我正才用打趣的方式缓解着气氛的尴尬，迎面走来了一个身影婀娜的女人，当我看到她的脸时。。。。。。
我心里想要拼命维持的某种东西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