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以为我被啤酒灌醉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我竟然是可以选择清醒的,那不是真正的醉了,那只不过是短暂的自欺欺人。在我发现段连坐都坐不住的时候,我清醒了。
从邮轮酒吧出来时,段还站得稳稳的向芬和她朋友道别,像模像样的为她们打开车门。我还片刻对他有所崇拜,以为许久不见,他酒量长了这么多。
她们走后,我们三人才上了计程车。
行至半路,段突然要求师傅停车。“马上就到了,干嘛停车?”我问他。
他不说话,捂着嘴巴拍打师傅的肩膀。师傅夜里拉车是个经验丰厚的人,马上懂了他的诉求。他是要吐了,车子可不能让这家伙弄脏。师傅大概这样想,所以停车的速度也让人讶异。
段下车奔向草坪,一阵呕吐,他几乎把喝进去的酒连同晚上吃的韭菜鸡蛋吐了个干净。吐完,他倒在呕吐物旁。他睁着眼睛,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种时刻,我只能清醒了。
还好张也跟我一样,是可以选择性清醒的。我们两人试图把他抬回去,没想到情况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我和张两人试图把他架起来,他瘫软的身子一个劲的往地上躺。于是我俩想一前一后把他抬回去,没料到他竟然挣扎起来,死命的要往地上爬。嘴里还一只喊着:“别动我!让我睡一会。”
我气得要死,恨不能真的就让他睡街上好了。
张试图拦车把他拉回去,开夜车的司机见段这幅德行连车都不停。也是,我大半夜要是遇到类似的酒鬼,也会绕着走的。
想了许久,最后我和张只好一人拉他一根手臂,从街上把他拖到家里,就像拖一只死狗一样。
从段口袋里掏出出租屋的钥匙,打开门,把他丢在了床上我们才松了口气。
“累死哥了,都他妈累醒酒了。”张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我没力气开口,只点头表示非常同意他的意见。
段趴在床上此时已经睡成了死猪,雷打不动的。
段自己住,居住环境并不好,单间没有厨房。不过他都是在外吃饭的,下了班也没力气再去做饭了。
段很早就已经出社会了,在我还在上初二的时候他已经休学打工了。现在他搞装修,认干的情况下每月可以拿到万八千。“太累了我们这个活。”他常说。我清楚他拿到手的钱都是合情合理的辛苦钱。
这样的生活也许更渴望一个可以朝夕相处的伴侣吧。
我没他坚强,看他睡着,我和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