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王心怡的有了好转,这让乔紫云更加确定了她是心脏出了问题,而发烧感冒能引起心脏疾病最有可能的就是心肌炎,想到这里乔紫云赶紧对东子说:“你去御医院抓些消炎的药来,比如穿心莲,记住一定要消炎的。”
东子皱眉问:“消炎?”
乔紫云恍然,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有这么一说啊,“去抓板蓝根穿心莲和与它相似的药来煎煮,然后给你主子服下。”
乔紫云脑子里可以想到的中药用来消炎的就这两样了。
东子:“是,奴才这就去。”
乔紫云再次叮嘱道:“必须要快。”东子已经奔了出去。
王心怡见状虚弱的问到:“乔姐姐,你还会治病?”
乔紫云笑了笑,“我只是知道些皮毛,而恰好正对你的症状,放心吧,你有救了,这回好些了没?”
王心怡点点头,“好些了,气也够用了,不知道姐姐给我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乔紫云:“就是一种专治你这种心脏不好的药,你要切记,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受风寒了,一定要注意保暖,不然就会再次的引发这样会随时都要了你命的病来。”
兰儿:“乔新主放心,今后兰儿一定会照顾好新主绝不再让她受到风寒了。”
乔紫云看着兰儿:“你可真的要做到啊,不然你们新主可能随时都因为一个小喷嚏而丢了性命。”
兰儿点头:“嗯,奴婢记住了。”
乔紫云又将剩下的硝酸甘油递给了王心怡,“这药待会临睡前再含服两粒,剩下的就收起来,留着以后不舒服的时候急用,但是切记不可总是服用。”
王心怡点头,“姐姐已经救了我两次了,你的救命之恩要我如何相报啊。”
一旁的秀红借机说:“以后王新主只要一心一意的对我们乔新主就好了,在这深宫里也多了个照应,日子自然就好过一些。”
王心怡能听出秀红的话,她的意思是让自己今后为乔紫云效力来报这救命之恩。
“好,只要我的这条命还在,今后定会为乔姐姐尽心尽力。”
乔紫云微微笑着看了一眼秀红,然后对王心怡说:“快好好歇会儿吧,养病要紧,那些都是后话,我救你也没有图什么。”
常德:“新主,既然王新主也见好了,药也给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了?”
乔紫云:“嗯,是该回了,把血燕拿来给兰儿。”
常德将血燕拿过来递给了兰儿,“这可是从我们新主嘴里省下来的,拿去给你们新主顿了补身子吧。”
兰儿接过,“谢谢乔新主,谢谢常德哥。”
一听有人叫他哥了,常德原本还不舍得那血燕正在流血的心顿时就乐开了花。
乔紫云:“那我就先告辞了,妹妹好生休养吧,待会东子把药带回来煎煮后一定要按时服下。”
王心怡眼泪汪汪,“乔姐姐慢走,大恩就不言谢了。”
乔紫云见她哭的可怜,便明白了她心里是想家,想亲人了,于是便感同身受的对她说到:“你好好养着,我去替你求皇上让王将军来看看你。”
王心怡听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多谢姐姐。”她没有想到乔紫云竟能如此窥探出自己的心事来。
离开了宝轩宫,路上乔紫云的心情也很沉重,当看着曾经是那么跋扈专横的王心怡,此时在宫中病倒竟也无人理会,这样凄惨的下场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呢?
想到这里乔紫云不免为自己的将来有些担忧的同时,也更加的感到迷惘无措。
常德倒是颇有感慨的不停念叨着,“看来这只母老虎是真的被拔了牙了,应该不会再咬人了,至少是不会再咬咱们新主了,总算是可以稍微的放一下心了。”
秀红:“瞧你这话说的,无端的把老虎都给得罪了。”
小蝶和青苔听后嘎嘎直笑。
到了萧竹宫的门口,走在最前面的常德突然停下了脚,一见前面正站着满满的两排人,都是皇上的人,于是他回头对乔紫云说:“新主,皇上来了。”
乔紫云:“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难道乾坤殿没有给他晚膳跑这来蹭饭了?”
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听后哄然一笑。
常德赶紧上前训斥:“笑屁啊,都不想要脑袋了,赶紧打起精神来,皇上在里头呢。”
乔紫云斜眼睨他,“常德,你说他们在笑什么?谁是屁啊?”
常德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新主赎罪,奴才一时疏忽了,嘿嘿。”
秀红笑骂道:“该~!”
乔紫云:“进去吧。”
一进去,钱坤正坐在厅堂里的罗汉床上,皱着眉头一脸的苦大仇深,一副正在等着乔紫云回来的样子。
乔紫云见状便走了过去,还未等到她要给钱坤行礼的时候,钱坤就忍不住站起来责问到:“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家的怎么就去了宝轩宫了,你难道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那里被我给抬回来的?还有,已经给她请了太医诊治就可以了,干嘛还要亲自去探望啊,有这个必要吗?你的心也太大了,宽容是好,但也不是这么个没有分寸的啊。”他一口气说落着乔紫云,也把心里的担心全部倾吐出来了。
乔紫云却自顾自的说到,“给皇上请安。”
钱坤见她这样知道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对呢,“理亏所以不说话了?”
乔紫云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大家听后都退下了。
见人都走了,乔紫云这才对钱坤开口,“我去救助和探望王心怡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命在旦夕非常可怜,作为皇上的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再说的肤浅一些吧,就算她有万般不是,但是她对你的爱和心却是忠贞的,毕竟她也曾是你最亲密亲近的人,在我不在的时候是她填补了你的空虚和孤独,难道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及吗?”
钱坤张嘴却语塞,乔紫云的一席话说的他瞬间就低下了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