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城抱着团子回到房间正遇到清晚在绣帕子,她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道:“清晚,你知不知道珏阑公子什么来头?”
清晚一听她说这个名字,眼睛唰的亮了起来,“珏阑公子可是我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不知多有才华呢。”
桑城听罢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他做我的先生怎么样。“清晚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小姐,你又在做什么梦,若珏阑公子会来做你的先生,只怕百沧河的水都要倒流。“
桑城两眼一瞪“清晚,你居然敢瞧不起你家小姐?那我明天便要让你看看,百沧河的水是怎么流回去的。“
清晚讪讪,虽然这小姐平时不怎么靠谱但都说的这么强硬了,一定有理由。
“小姐,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虽然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桑城用眼角看了她一眼,终于是没忍住,一把将清晚手中的绣帕扔到一边,压低声音,好像有人在听墙角一样神神秘秘的:“我跟你说啊,我爹把当朝小状元请来了,说要给我做先生呢。”
清晚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小,小姐,你没骗我吧?”那口气显然是不相信。
桑城一巴掌打在清晚头上,“你这死丫头,我骗你有糖吃?”说着桑城上上下下将清晚扫了一眼,“再说了,你这个脑子还用骗?随便几句就能把你哄上天!”
清晚撇撇嘴,也不反驳,因为跟小姐打嘴仗赢得总是小姐。
“那珏阑公子长得可是无双之貌?”清晚很是期待的问。
“相貌嘛,到很是平凡,但那通身气质相信无人能及。”桑城回忆起那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便忍不住赞叹。
清晚见自家小姐一脸的向往,不自觉撇嘴,因为小姐的眼光一向很与众不同。但是心里免不了有些期待,一个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
“清晚,去,弄点洗澡水来。”跑了那么久,身上早就粘腻,很不舒服。
清晚回神,有些不想动,桑城瞪了她一眼,无奈乖乖的去了。
舒舒服服的洗完了澡,桑城像往常一样偷偷摸摸的换好男装打算翻墙出城主府。
“咳咳,小姐,你又打算去哪?”门口清晚那小妮子的声音传来,桑城叹气,竟是把把她忘了。
“你要是敢说,你以后别想让我给你带东西。”桑城威胁道,“我是个好姑娘,不能让小姐在这样肆意妄为下去了,小姐你还是乖乖带着我。”
桑城.....到底谁是小姐!“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清晚立马变脸“当然,当然!”墙里墙外都是灯火辉煌,但一边是安安静静,另一边是熙攘吵杂。
轻松跳下墙头,刚准备走,从转角的黑暗中却伸出了一只手,阴暗,干枯的一只手不怀好意的将桑城往暗处一扯。
桑城轻斥一声“是谁!”并没有人说话,桑城差点以为刚刚的阴暗是错觉,清晚看她出神,拽了拽她的衣服,“小姐快走吧,一会该有人来抓我们了。”桑城刚要走,暗处却有人说话了,“小姐,是一个可怜人。”
话音落下,便有一衣衫褴褛的老者自暗处走来,脚步蹒跚,他长相很丑,却并不让人厌恶,至少桑城和清晚是。
“你有何目的?”一个看似乞讨者的人会在人烟稀少的城主府后门?能讨到钱?
“并无目的,看小姐心善,特来守候。”老者声音沙哑着,桑城皱眉,这是什么理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何时会出来?
“你要什么?”“老头我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余生也只能靠乞讨为生,求小姐可怜,赏老头个伴。”“你想让我找人送你终老?”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不不不,我这样岂不强人所难。”桑城还未开口,清晚便道:“你这老头好生无理,既然求我家小姐还要这样说那样说的,你这还不叫强人所难?”
老头笑笑,并不说话,看向桑城“只需小姐为我找一只能伴我孤独的小兽。”“哦?是什么?”桑城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清晚,“听闻小姐有只蠢笨的猫。”桑城皱眉,完全想不通这老头的目的,一直不会叫的,肥的要死的猫除了自己还有人要?“你到底想干嘛?”“并不干什么,希望小姐还是好好想一想。”说着又向黑暗处退去。
桑城看向暗处,已经完全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清晚叫了声小姐,道“多半是个疯子,团子除了小姐你自己当宝似的还有谁喜欢。”完全忘了自己抱着团子蹭的时候。
桑城可不和她一样天真,这老头等在这里........“走吧!”索性不想了,既然有目的就一定会再见。
归叶城分为四大部分,在高处望去就是一个个的方格,桑城和清晚来了西府,一个与小城相匹配的小半条街的勾栏院。清晚看了看桑城以为她走错了,“小姐,这是西府啊,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又该罚您了。”桑城轻飘飘的撇了她一眼,“要不你就回去?”小妮子连忙摇头“不.不用了。”到时候自己也免不了一顿罚,还不如先玩呢。
桑城带着一脸好奇的清晚踏进似锦院,这是归叶城中最大的妓院,其它的均是以室,班,下处(古时低等妓院的称呼)为名,可见规模不小,更别提那些最肮脏的下等窑子。桑城轻佻的看向清晚,“小相公,进去玩玩?”清晚噔时红了脸,瞪了一眼桑城才故作淡定的一脚踏进似锦院内,桑城好笑的摇摇头也跟着进去。
“哟,两位小公子新来的?没有熟识的姑娘吧?要不要妈妈帮着选选?”老鸨扭着腰肢走来,脸上的粉让桑城也是皱了皱眉,抬手拦了越靠越近的老鸨,“听说新晋花魁很是美丽,望妈妈带路。”“哟,小公子消息灵通,这不刚刚选出来的公子就来了,这悦榕姑娘可是有不少人抢着要呢。”
这是要钱了,桑城忍痛将攒了近两年的零花拿出来,足足三十两,老鸨看的也是激动了起来,忙从桑城手中拽过来,“公子可得等等,悦榕姑娘还在陪客人呢。”老鸨是激动了,清晚真恨不得那三十两给了她,“公子,您真是有钱啊......”真是幽怨,桑城也是心痛但是这就是风流的贵公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