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萝莉脸上,把她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的萝莉抬头看了看窗外,猛得从床上起身,快速梳洗完,拿起床头的饭盒猛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收拾床铺,纸笔,证件等等。她吃完了,也收拾完了。锁好门,出了巷子。
站在巷子口,她拿出纸和笔,在纸上面画了画。开始朝着罗冰所说的地方走去。每经过一个路口,她都会拿出那张纸,在上面画一画。
走了好一段路程之后,萝莉眼前陈列出一栋栋大小不一的楼房。每栋楼都有大小不同的铁皮门。她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好像生怕漏掉什么似的“这应该就是罗冰所说的地方吧!好像厂子还不少呢!”萝莉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念叨着。
她把那里所有能看到的厂子都看了一遍,当然这次只是外面看看而已。然后又返回了回来时的路。在一家名为《尚悦服装厂》的门前停了下来,她伸手在铁门上拍了一下。
一个中年人打开门问道“你找谁?”
“我不找谁。”萝莉回答。
“那你敲门干啥?”中年人脸上表情有些难看。
萝莉小声的说“我看到门上有贴招工启示。”
“你是来找工作的吗?”他看着萝莉问。
“嗯!大叔,这里还招人吗?”萝莉鼓起勇气问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我也不清楚,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去问一下。”
“好,那麻烦大叔了。”萝莉急忙表示感谢。
中年人关上门,往里面去了。萝莉在门口踱来踱去的等了有一阵子,铁门才重新打开了。这一次,中年男子身边多了一位中年妇女。
“是你要找工作的吗?”中年妇女先开口说。
“嗯,你们这里还招人不?”萝莉小心翼翼地问。
“招是招,不过你有毕业证吗?”中年妇女追问萝莉。
“有的,给,你看看”萝莉边说边从手提袋里拿出毕业证,交到中年妇女手上。
“哦,还是个高中生,按时间来看,应该是今年刚毕业的,没什么工作经验才对。”中年妇女一边看一边说。
“嗯,我是第一次出门打工。”萝莉自我介绍道。
“哦,那没关系。我们这里缺两个统计数量的,小学毕业都行,你这高中生应该更没问题吧!”中年妇女盯着萝莉说。
“我想我可以的。”萝莉肯定的回答。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说一说我们厂的情况。我们这比较忙,基本没有休息,一个月下来,差不多有1500左右。行的话就留下,不行,你再找找看。”中年妇女对罗莉介绍的。
“行,我留下”罗莉急忙回答道。
“那你随我进去填下表,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说的同时,中年妇女已经转身往里面走了。
萝莉跟着中年妇女到了顶层3楼一间办公室里。填了几张表格交到中年妇女手上。她看了一遍放在办公桌上,对萝莉说道“把你身份证和毕业证留下,下周一再给你。待会儿出去拍几张小照片,明天过来交给我。把行李也带过来,给你安排住的宿舍。没问题吧!”
“没问题。”萝莉答道。
“那就拍照片吧!明天好一起带过来。”中年妇女继续说。
“那我去啦!”萝莉说
“快去吧!明天下午下班之前回到这里。”中年妇女补了一句。
“嗯”萝莉转身离开那间办公室,他几乎是连跑带跳的下来这栋3层小楼。
在回去的路上,罗莉在相馆拍了照片。拿着他画的地图,原路返回了。一进小屋她扔掉手提袋,一跃而起,摆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多亏有罗冰,才这么顺利的找到工作。等有钱了,请这家伙吃一顿好的,谢谢他。”萝莉这么想着。
躺了一会儿,萝莉起身忙开了。他把两张床上的床单,枕巾,被套,全整理到了一起,拿到屋角洗了起来。一边洗,一边哼着小曲,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就洗好了,晾在外面的竹竿上。她拍了拍手,插在腰间。说了一句“臭罗冰,多久都没洗过了,你可要感谢本小姐大力出手哦。”
萝莉在屋里小睡了一会儿,出门去外面吃了晚饭。回到小屋,躺在床上,左翻右翻,就是无法入睡。于是她拿出纸笔画了起来,她画的是什么呢!她画的并不是什么画。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罗冰。一个她认识不到两天的人――罗冰。
“你个臭罗冰,啥都好,就这张臭嘴不好。老往老娘身上喷东西,看老娘不把你这张臭嘴堵上。哼!”一边画一边叨咕。很快,一张不雅的肖像画就出自罗莉之手。
萝莉拿着自己的杰作翻身躺在床上,两手将画举在空中。看了一会后,她拿起笔,在画的边缘写上了‘臭男人――罗冰’。又看了一会儿,突然在画上用笔打起叉叉来“哼!你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哼!”
她把画揉成一团,使劲的扔到地上。拿起枕头捂在自己脸上,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拿开。
收拾好晾干的床单等物品,萝莉整理行李箱准备离开了。当她走到门口时,又折回床头,拿出纸笔写了起来:
罗冰你好!
我去《尚悦服装厂》上班了,谢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你的钱我先用了,等有了,马上还你。
就这样简短留言后,萝莉起身离开小屋。当她锁好门的那一刻,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按罗冰所说的把钥匙扔回屋里,而是把钥匙塞进了她的行李箱里。转身朝巷子外走去。
萝莉拿到照片,并在途中吃了份不早也不晚的饭。到了服装厂,那位大叔一声没吭的放她进去。交了照片,分了宿舍。萝莉再到街上买了些日用品,毕竟上次丢了不少。很快,她要买的都买回来了,摆放好位置,在她的新床位上躺了下来。
萝莉长舒了一口气“这下总算稳定下来了,一晃都几个月了。终于找了份可靠工作,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了。”
不想还好,一想就难过起来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但眼泪始终是她无法克制得了的,以泪洗面直接洗到了梦中家里。
――无话的老爸,唠叨的老妈,可爱又可气的弟弟。还有那间她住了快十年的闺房,以其那张不大不小的单人床。还有就是那经不住老妈唠叨,老爸买的那台旧黑白电视机。频道只有一个,但是它却是家里唯一的电器了,而且还是她自己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