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松开罗冰,扶了一下额前长发“我只是无聊的时候从杂志上看了一些,我也不懂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不过抱着你的感觉真的很好,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好,反正就是想抱着你。”
“那想抱就抱呗!反正你今天已经抱过好几次了。”罗冰打趣地说。
萝莉冲罗冰瞪了一眼“警告你,不许别的女孩子抱你,什么想抱就抱,那成什么啦!从那天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未来老公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了,这一辈子只能让我一个人抱,你明不明白?”
罗冰忽然往床头挪了挪“我感觉今天被打劫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罗冰。还警告我?你既然这么厉害,咋不把那些混混好好修理一顿?再警告他们一下,你就说老娘这张嘴不是好惹的,他们不就吓跑了吗?也不至于五到最后一百多人帮你出手,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嘻嘻!不是你来了么,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朋友被坏蛋抓去做坏蛋的老婆吗?你能忍心吗?你真的就舍得吗?”萝莉天真无邪的笑道。
“忍心?我要不是这么些年在工地锻炼的浑身有劲,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我再怎么不忍心也得忍心不是?打不过骂无用的情况下,只能忍心喽!”罗冰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歪理。
萝莉似乎生气了,抓起被子就往罗冰头上盖。罗冰伸出两只手本能的撑住。而萝莉则起身跪着扑上去,两个拳头雨点般落在撑起的被子上“你是个无赖,亏我主动做你女朋友,还答应和你结婚,这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对我?那要是真结婚了,你还不把老娘想扔就扔了!我咋就找了你这么个男朋友,真是急死我了。”拳头和话语同步进行,似骂非骂,似说非说。
(事实上,后来如萝莉吃饭所说,罗冰确实是把萝莉扔了。但不是扔给某一个人,而是把她独自扔在了人世间。)
在硬的拳头也有打软的时候,更不用说萝莉那柔弱无骨的小拳头了。可是真的是打累了吗?却无人真正知晓,然而她的拳头确实是停了下来。
罗冰觉察到拳头停了下来,将被子掀开,看着双臂下垂、木纳的跪在床上的萝莉“你不会又傻了吧!”
罗冰刚说完一句,噼里啪啦的巴掌落在头顶。幸得及时双手掌撑护着头顶,才免除头皮受伤的危险。萝莉这招虽然管用,而罗冰防护的也不亦乐乎。
“全怪你!全怪你!你才傻了呢!你希望我傻是不是啊!是不是这样?你说啊!”边拍边抱怨,萝莉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战争似乎结束了。此时的两人活像一对互望的石狮子,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彼此的眼里只装着彼此。唯一显得不同步的则是两人的呼吸声,一个粗重有力、一个细弱清风。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语言的存在。不论谁先开口,都得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而这一次萝莉先开口了“好看吗?你觉得你心里有我吗?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好看?这重要吗?我讨老婆是要一个过日子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会过穷日子的女人,这和好不好看没关系。至于我的心里有没有你,我还真说不出来。不过按照乡下的习俗,我们除了没结婚礼仪,但已经是一家人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罗冰说的同时将视线移开了萝莉,倒在床上侧躺了下去。
萝莉将屁股一乘坐到了脚后跟上,依然以跪的姿势跪在原地,似乎正在消化罗冰的话意。而躺着的罗冰又继续说道:“好看,正是因为好看,你才招惹到了本不该有的麻烦。我不敢保证当时的行人中的女人,你是最漂亮的一个,但肯定你不是唯一的一个。但是他们没拦别的女人,偏偏拦的是你,你想没想过这是为什么?
我想你肯定想不到,本来我也不想说。正因为如你所说,你将来是我的老婆。所以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下的好,不然即便是你有再厉害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也无法保护你随时随刻的安全。
当然,我说的话你可以听,也可以选择不听,这个你自己决定吧!我不会勉强你必须听我的,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现在呢我就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首先你得先看看你自己,你也应该会发现这个问题。
一个女人,大白天或者是晚上,浑身穿着一身紧巴巴的衣服到处逛,除了这身衣服的颜色和皮肤的颜色不同之外,几乎和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如果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动心,或者是不起色心,那也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
当然,有大多数人只是用眼睛看,却有一小部分会有实际行动,那么这个女人就有危险了。而这种危险是外在的,也是内在的,也就是说等于自找的。”
如果你听完罗冰的概论,低着头左右审视了一下自己。将视线转向罗冰,呢喃到“这是我最近才买的,本以为你看了会喜欢,可没想到会是这样……”话说一半,头又重垂下去了。
“怎样?你的意思是为了我才穿成这样的吗?那为什么满大街的人都看到后我才看到的?或者说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老婆穿啥样,就不见了?”罗冰的语气有些沉重,但饱含着抱怨之意。
萝莉急忙抢白,“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出门了,像这种类似的衣服以后只在这个屋里穿,只给你一个人看,行不?罗冰、别生气,我一定改。不过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能这么说,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在乎我的,对不?
这身衣服我早上回去就换掉,下次过来放这里,你在我就穿,你不在我就不穿,这样行了吧!嘻嘻,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是不会生气的,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对吧?”
罗冰瞪了一眼,将脸倾向枕头,“哼!我只是对女人恐惧,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冷血动物。”
萝莉“呵呵”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不然心里也不会有那种怪怪的感觉了。不过我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女人恐惧了呢?”萝莉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
“没钱、明白了吧!以前我也喜欢看马路上过往的漂亮女孩子,后来家里开始说起媳妇来,我就不敢看了,也不想了,因为我没钱。四个人用一个人挣,再要个老婆就是五个人了,实在不敢想象会变成怎样。光结婚一项就是几万,还要过日子用,所以我看到女孩子不由的恐惧,更别说说话之类的了。”罗冰的语气显得有些生硬和对现实的无奈。
萝莉一边听,一边点着头,显得一副很认真听的样子。接过话题,“我说你咋看我时和别的男人的眼神不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过你的话也不无一定的道理。女孩子都想过一生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几乎完全取决于她找的另一半能否提供这个条件,但是这种条件又有几个男人是满足的?再说人的欲望本就是一个无底洞,谁又能满足的了呢?”
罗冰转过脸翻个身平躺,“所以当初我问你愿不愿意过苦日子?如果你当时的回答是不愿意,或者是在将来一定要过人上人的生活,我都不会同意做你男朋友,更别说娶你。因为一个人无法预计自己将来有多富有,但绝对要有接受贫穷的勇气,不然无法存活在这个世上,又何谈幸福!”
罗莉怔住了,她仔细地看着罗冰,而且是很认真很认真的那种。“你让我很意外,这不像是只读过小学的你,更不像打架时那样又凶又狠,随手捏来。而是心思缜密,处事周详,让我有点震惊不已。”
“拉倒吧!别扯这些了,过日子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柴米油盐大蒜头,想这些没用,也不能当饭吃。睡觉,再不睡困都困死了。你说,自从遇到你,哪个晚上睡过安稳觉,这样下去谁能受得了?”罗冰显然想结束这纠结的聊天话题。
“嘻嘻!谁让我们白天见不着,见面只能是在晚上,这不能怪我吧!以后早点睡不就行了。不过呢!在睡觉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萝莉饶有兴趣的向罗冰讨价。
“一件事?一件什么事?”罗冰有些纳闷。
萝莉则掀开被子铺平,侧身躺在罗冰怀里,拉过被子盖好,仰起头“从今晚开始,你得抱着我睡,不能像白天一样只有我抱你,那样不公平,知道不?这辈子只要你在我身边,都要抱着我睡,不许反悔。”
罗冰伸出两条胳膊,侧过身,将萝莉揽入怀中。“这下公平了吧!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太会算计了,针针见血。两口子过日子要谈公平不公平,那日子过的不就像讨价还价一样复杂。”
似乎太困了,也许是折腾大半天,都累了,没有了言语声。就这样,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第一次相拥而睡,第一次同时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