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峰王阳明两人已飞射出去,一人左、一人右。剑芒如星光,带起沉沉厚重,又如天外陨石,毁灭之气未到已带给人窒息;这是一只手,大而有力的手,如果说白云峰的攻击是带着刚猛之力,一把轻剑给人泰山崩塌之感,那么王阳明的攻击就如鸿毛轻轻飞落在湖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的手很大,大的手通常有力,大到如果他不动手,别人都以为他是樵夫,这样把力量运用到极致的人,他的攻击是一种美学,让你无力抵挡,正如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长裙女人面如寒枣,手微颤着,骇人的目光直盯着瘸跛老者,一前一后,剑到人到,剑尖带着阵阵星芒直刺向长裙女人;不见什么动作,因为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长裙女人冷哼一声,在剑尖已快触碰到眉头的那一刻,她的手已伸出,这是一双美人的手,洁白修长的手指,无论在任何地方看见这么一只手,你都有想抚摸她的冲动,此时这手伸出了一根手指,仿佛在挑逗,挑逗着你那不停跳跃的心。
当剑尖与指尖触碰,火花一闪,她那轻佻的身影已在一双大手面前,这大手抚摸上了那洁白的手,人美手更美,投怀送月的美人古今又有谁能拒绝呢?正如月光下,与好友吟诗欢乐时刻,正愁没有酒时,忽然发现在桌下不知什么时候已有一坛,开裂着的冒着醇香的女儿红,这时候你想的是先把他喝了,至于主人找麻烦这种事,你早已把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终有一种人不解风情,这种人要么是个呆子,要么是个怕老婆的窝囊,王阳明没有老婆,所以他不是窝囊,面对着美人投怀而来,王阳明面无表情,一退再退,看来他是呆子已不假了。但呆子的眼神是呆滞的,而他的眼神是精亮的,精亮的令人害怕,就好像他在预谋着什么?
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何况更是一个美人,长裙女人已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盯着王阳明,王阳明也停下来了,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像被美人追也是一件痛苦的事,长裙女人没有动作,但他却不知不觉往后走了几步,“哇哇!”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一声“哇哇”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长裙女人猛的回头,瘸跛老人正微笑的看着他,那粗糙的手正用力的抚摸着“小鸟”,“小鸟”的叫声更大了,就好像在哭泣着这手让他不舒服。
“你敢!”长裙女人全身充斥着蓝红的气流,愤怒的眼神欲要把瘸跛老者撕裂开来,瘸跛老者害怕极了,身体不断后退着,嘴里哆嗦着惊恐道:“别别,你这样子让我很害怕,我怕我这手一大力把这个小家伙弄死了,那样我会很”难过“的。”长裙女人停住了脚步,但她的目光更犀利了,瘸跛老者拍了拍胸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微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长裙女人冷道:“如果你敢伤他半根汗毛,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让你灵魂永世不得轮回!”
“你看你,”瘸跛老者拍了拍“小鸟”说道,“一大声,这小家伙又要叫了。”小家伙看着长裙女人,到嘴里的娃娃声也不叫了,全身毛发竖起生气的看着瘸跛老者,出乎众人的意料,小家伙忽然向瘸跛老者脚啄去,瘸跛老者想不到这小家伙会啄人,也想不到他力气如此之大,直接被啄到两米外,正暗道不好,一道白色身影已在他身前,头上一股来自灵魂的冰冷直接向他袭来,他动了动,随后全身被冰冻住。
王阳明在长裙女人动的同时他的身影也飞射了出去,不过目标他的目的不是解瘸跛老者的困境,而是奔向那个“小鸟”,正当他想趁着长裙女人对付瘸跛老者,想把那小家伙带走时,一道身影躺在了他的前面,这人黑的跟煤炭一样,看起来平凡无奇,但他所燃烧的力量是每个人无法忽略的!
长裙女人眼神冰冷,一把推倒了冰柱,“这么多年不见,你逃跑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长裙女人望着天空讥笑道,而在众人的上面,瘸跛老者正在那里,“哼,死在你这招下的也不少,我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瘸跛老者道。长裙女人不屑的目光扫了一眼瘸跛老者,随后看向站在那里的李天,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我会还你的。”表情算不上冰冷,但相对于瘸跛老者来说,那简直是春风。
李天没有说话,因为他正邪笑的看着那个王阳明,““那件法器好用吗?不好用的话还给我怎样?”王阳明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拳头已经说话了,拳头还没出,就已搅动周围的空气,何况还是出了的拳头;李天动了没有?他动了,但他动了像跟没有动一样,因为他的动作太快了,快的已经来到王阳明身旁,面对这平平凡凡的一拳,他出手了,出的是掌,也是平平凡凡的一掌,平凡相对,注定不平凡。
拳掌摩擦着,迸溅出来的力量震的空间嗡嗡作响,这是一场武技的对决,也是一场道合强者的碰撞,一个孤独的强者,遇上另一个孤独的强者,就相当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恰比于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淋漓尽致的进攻,让两人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发挥出来,毕竟遇到一个能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对手,可比找一个圣器难多了!
当牧寒问起两人的交战是不是很痛快时,李天只说了一句话:狗屁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老子就是纯粹看他不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