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峰看见来人心里紧了紧,表情却像个见到多年‘好友’的样子,道:“你来了,那我们也可以谈谈如何分配了。”一说到这个宝物,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特别是仙乐阁的女长老,两个眼珠直翻转着,许久,仙乐阁千长老,道:“上一次的秘境大家都是三三分,这一次不妨照旧。”
千长老说完,特意看了白云峰一眼。王明阳看着那个白云峰鬼迷心窍的样子,就知道没望了,况且他还没说话,那个白云峰已经答应了,“我们三三分也是情理,就留一层给他们吧!”玄剑宗的‘大度’让众人感动地“痛哭淋漓”,于是这个前一秒不属于任何人的宝物,下一秒就已被指定属于谁了。
牧寒站在队伍后面,远远的望着。至于前面的事,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他也不用出力去破开那个屏障,也用不着他出力;不一会儿,三大宗派已齐力把屏障打破,三个宗派你推我我推你的,‘谦让和谐’的样子让后面的人看的感慨万分,这个已利益为主的世界,没想到竟然还有‘美德’存在,所以三个宗派在你推我你推中进入了山内。
空间广阔,通道密布,进入山内,众人秉承着我为人人的想法,为了不打扰对方,刚进来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牧寒小胖子也不着急,等后面那些散人走完了,两人才走进这个不知
尘埃多年的空间。
随着阳光照射进这空间,冰封万年之久的面目呈现在两人面前,无论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还是会发光的彩虹石,在时间的洗刷下,棱角早已被磨平;雪慢慢被融化,雪石褪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好像是一条鱼?”牧寒看着雪石露出的背鳍道,“看其体积应该是深海一类的。”小胖子端详着长度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鱼呢?”牧寒不解道,“难道这里离大海很近吗?”
“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几百里而已。”
牧寒错愕,“几百里?那这里怎么可能有鱼?”“你问我?”小胖子怔了怔,随后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也不知道。”小胖子的回答,让牧寒想从其身上找答案是不可能了,牧寒也不理会小胖子在那里折磨着什么,一个人观察起这个空间来。
但观察了许久,牧寒发现白费功夫了,这个地方除了冰封的石头还是冰封的石头,就在牧寒准备放弃的时候,一根白色的羽毛引起了他的注意;羽毛有十米长,透过表面的晶石,隐隐看到灵光在晕绕,牧寒一下子来了兴趣,眼睛一瞪,腰间刀一拔,雪石被切的小了很多,牧寒刚准备用火奥义让雪融化,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想死的话,就把空间戒指给老子交出来。”
六个在五十级左右的修道者向牧寒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装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目光扫射着周围然后停留在牧寒身上;小胖子停下了收割的动作,坐到一个石头上,眼睛灵光灵光的,面对这些无视自己的人,小胖子心里没有任何不满,他正巴不得这样呢。
生命如此可爱,为什么就是有人不珍惜呢?牧寒摇了摇头,“我不想杀人,你们现在走还来的急。”“呦呵!”中年男子被逗乐了,“那就请大侠慷慨解囊,救助下我们这些‘可怜人’吧。”讥笑是在说牧寒的不自量力,还是在讥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呢?机会已经给了,别人珍不珍惜牧寒已经不在乎,正如一个心灰意冷,一心想死的人你是阻止不了的。
看着牧寒走来,讥笑声更大了,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哪来的勇气,凭他不到道君的实力吗?凭他腰间的四把刀吗?或者他是个天才?为了给这个好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增加神秘色彩,众人绞尽脑汁!
红色身影已在十米远,为首的中年人这时忽然不笑了,随着那道身影靠近,他的眼皮不停地跳动着。难道这个年轻人是个妖孽?冷汗忽然从额头冒起,背后一股寒气直逼心头,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劫财你不给,非要把命搭上,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一个男子从中年男子背后走出,厉人的双眼直逼牧寒,没等牧寒有何反应,或者说这个年轻人已经被他吓住了;人快剑更快,人没到剑已到,蓝色光芒直指牧寒,欲要一剑封喉!
只听“顷”的一声,刺来的剑如豆腐般被切裂,而那个男子也被一刀分成两半,牧寒的身影也已在这伙人的身后,而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们已被一团黑雾笼罩,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刀已入鞘,人已回到雪石身旁,一切又回到了开始,但这开始已不是先前的开始,正如春去秋来,花凋零着,又绽放着,这不变的结局,不是悲哀而是美好,生命的历程毕竟不能只有开始而没有结束。
“这是他的羽毛。”小胖子不知何时已在牧寒身旁,牧寒怔了怔,“他的羽毛?他是谁?“”小屁孩笑了笑,“把这东西收起来吧,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小胖子的身影已消失在通道中,但留给牧寒的疑问还在原地,“这家伙,”牧寒收起了刚溶解的白色羽毛,一个飞落,也走进了小胖子刚刚走的通道之中。
洞内还遗留着血迹,被暖冷交杂着的风吹着,外面春意盎然鸟语花香,里面冰封雪地冷冷清清,截如两个不同的世界;就在这时,一个瘸跛的矮小人从一个世界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他的目光是明亮的,他是快乐的,因为不快乐的人目光是黯淡的,这不经令人好奇,一个瘸跛的人是什么使他快乐呢?
“我一个人奈何不了你,但这么多人呢?”他带着微笑走进了一个通道之中,他的微笑令人捉摸不透,正如他二十几级的实力给人无限遐想。他不见了,他的影子也已消失在黑暗中,但这风还在吹着,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