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爷你放心,在蜀州还没人不给我王少非面子的…”王少非在炎易对面坐下。
“这里是花女住的地方吧。”炎易起身,看了看房间,整个屋子,不,应该是整座楼都充满着女子的胭脂味。
“二位公子,我家姑娘请二位过去。”
“现在才请?这待客之道也太…”王少非生气的瞪着说话的丫鬟。
“公子,这边请。”那丫鬟不等王少非说完,就带路走了。
炎易笑了笑,跟在那丫鬟身后。
王少非哼了声,衣袖一甩,也跟了上去。
“喂,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呀。”
“急什么,刚刚不是一直拖住我吗。”
“你…你就不担心你家少爷呀。”
“我家少爷我自会担心,你还是担心你哥哥吧。”
说话的正是暖雾和王如玉。
王如玉看着走的慢悠悠的暖雾,实在没想到,他是一个女的,还以为只是个长的漂亮的小孩子,居然是个胜过自己的美人,更气人的是,她居然不施半点脂粉,心里更不是滋味,“你说,你和炎易睡一个房间,你…你们都做什么了?”
暖雾挑挑眉,突然靠近王如玉,邪恶的眯眯眼,“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你…”王如玉因为暖雾的突然靠近,往后退了一步,不得不承认,暖雾近看更加的迷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黑亮亮的,“你…说什么?”
“嗯…”暖雾清清嗓子,说这话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什么没什么,还是快点去找兰姨。”
暖雾一路问到花房,一进去就看见有个老女人正坐在一边,看着其她人在浇花什么的。
“兰姨?”
兰姨转头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暖雾和王如玉,小眼睛眯了眯,“你们两个好大的担心,居然敢在我面前装。”
“我…我们…”王如玉听到兰姨的话,转头看向暖雾,“我们不是…”
暖雾没有说话,咬了咬唇,盘算着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点这么多人的穴道。
兰姨起身走到王如玉的面前,伸手一把拉下王如玉的面纱,拿在手里揉了揉,“以为我老了就看不出来了,你们两个…”
暖雾慢慢伸手,这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点穴,和小雨姐学的时候都是在小七小八身上试的。
“你们俩个以为蒙了个相像的面纱,我就不知道你们没到小菊那领啦,还偷懒?”兰姨对后面的人招招手,“小菊,把面纱给她们,扣她们半天工钱,哼,以为模样长得美就是小姐啦?不用干活啦?去旁边厨房去。”兰姨说完又眯着眼坐了回去。
暖雾呼了口气,接过小菊递过来的面纱,拉着王如玉,出了花房。
“这个老女人,要是在我府里,我肯定抽她几个大嘴巴。”王如玉甩开暖雾的手,“要不就叫花女好好教训她。”
“这里是花女做主的?”暖雾换了面纱。
“你以为大家都想当花女干嘛,还不是可以成为万花楼的主子,这万花楼的别名叫‘公主楼’,”王如玉也换了面纱,“当了花女,可就等于当了蜀州的公主了…谁不想做几个月公主啊。”
“那你怎么没被选上,我看你挺不错的。”暖雾笑了笑,这地方也选美,拉着王如玉往前走。
“哼。”王如玉哼了声没说话了。
走了一会儿,后面传来说话声,暖雾回头,看见三个丫鬟端着东西朝她们走来。
“你看见没,那位公子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真的吗?”
“是啊,我也看见了,真希望能嫁给像他那样的人。”
“等下我要把茶杯给他,你们别跟我抢…”
“我都没见过呢,我把茶杯给他…”
“不行,你端给另一个公子…”
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的暖雾偷偷地笑了笑,这个万人迷,跟火云一样,到哪都吃香,转眼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两颗小小的石子,对着前面的人弹了出去。
“哎呀,有蜜蜂,”暖雾快步走上前,双手在空中乱挥,“几位姐姐小心,千万别被叮了…”
三个丫鬟看暖雾胡乱的赶着,也跟着胡乱的躲着,“哪里哪里…”
“好了,飞走了…”暖雾拍拍手,突然又盯着其中一个丫鬟的后脖子看,“哎呀,不好了,”说着指着她的脖子,“你被蜜蜂咬到了…”
“真的,都红起来了。”边上的丫鬟凑过来一看。
“难怪刚刚觉得痛了一下。”那个丫鬟忧着脸。
“我刚刚也觉得痛了下,不会我也被咬了吧?!”另一个丫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腾出手拉起自己的袖子,那里也红了起来。
“听说被这种蜜蜂咬到,就会让人浑身红肿,而且会很痒,有人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还因此毁了容了,”暖雾啧啧的说道,“我看姐姐还是赶快去找些蜂蜜,涂在上面,不然…”
“好好,这个你先拿着…”那两丫鬟把手上的茶杯托盘往暖雾和王如玉手里一放,急急忙忙跑走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
炎易跟着丫鬟来到了一处花园,远远就能听到琴声。
“二位公子,花姑娘在亭中。”丫鬟说完就站在一边。
真是个幽静的地方,炎易看着在亭子中弹着琴蒙着脸的人,正是昨晚的花女,亭子里还站着三个丫鬟。
“二位公子请坐。”琴声不断,花女说的话伴着琴声飘来,温柔如水。
“花姑娘,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王少非看了看真的坐下的炎易,“今早送来的信是什么意思?”
“蜀州大少王公子,”琴声顿止,花女站起身,大红色的裙摆微微飘起,“想不到如此没耐心。”
“姑娘也是,”王少非笑了笑,虽然比炎易差,不过也算长得不错,“好有耐心,让我们来又让我们等了大半天……”
炎易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微扬,突然眼睛一转,看向一边端着东西的丫鬟,挑眉,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公子好眼力,”花女顺着炎易的目光,“这套酒杯酒壶乃是从这湖底捞出来的,据说已有上百年之久了,无论是酒或茶,即使是普通的水,用这壶子杯子装,也会甘甜百倍…”
“哦?”炎易起身,走到那两个丫鬟的身边,伸手拿起一个丫鬟托盘中的杯子,那杯子说不上是什么颜色,也非玉器金石,“如此,可就要试试了。”炎易说完,放下杯子,“有劳这位姑娘了。”
那丫鬟看了炎易一眼,又马上低下头,“是……”
“给二位倒酒。”花女坐下,纤纤双手抚摸着古筝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