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易整理好衣服,转头看向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暖雾,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这里都是我的人,所以下午你要去哪儿都行,不过晚饭之前就得回来。”
“那……”暖雾闭了闭眼,竟然更加害羞了,“你要去哪儿?”
“我得去安排一些事情,就在这里,”炎易将被子拉开了些,让暖雾的脸露出来,“不过估计你会无聊,而且你也该和阴幽宫联系联系了。”
暖雾转眼一想,炎易说的对,这十来天萍儿青儿她们一定会着急的,但是炎易应该不会就这么让自己平白无故的跟她们失联,“嗯。”
看着暖雾绯红的脸颊,炎易伸手用指腹轻轻**着她的颊边,就这么和她对视着。
‘嘭嘭嘭……’心脏就跟击鼓似的,越来越快,暖雾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一定会爆炸的,不过就算炸了,也一定是烟花的样子,绚烂而美丽……
“小心点,”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炎易微微一笑,“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暖雾看着炎易出了房门,闭上眼,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天啊天啊,他们刚刚差点就……而且炎易还是清醒的,真是太叫人害羞了……
莲见镇并没有阴幽宫的分堂,暖雾连这个地方是哪儿都不知道,不过要联系阴幽宫还是没问题的,悠哉悠哉的在莲见镇瞎逛,这里还真和乌镇西塘很像呢,炎易还真会找地方……
“二宫主。”一个姑娘从街道的人群中走出来,在暖雾身后轻声叫了声。
“跟我来。”暖雾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便朝着一家客栈走去,开了间房,和姑娘进了房间。
“属下陈杏红,见过二宫主。”
“坐吧,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是这样的,早在两日前,我便收到宫主的书信,让我在这儿侯着。”
两日?姐姐?难道是炎易通知的姐姐?暖雾一愣,姐姐恢复记忆了?!“宫主回宫了?”
“没有,不过另一个二宫主正在替着你……”
“另一个我?”
“是的,宫主吩咐过了,让我们都配合她,还有十王爷,他也一直和另一个你在一起。”
“……”暖雾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和炎易有关,哎呦,明明那时候延肃好像要说什么的,自己偏要装逼,说猜得到,现在好了,完全懵逼了吧,“那……另一个我现在在哪儿?”
“正在去红塔山的路上。”
“红塔山?呵呵,”暖雾干笑一声,“去那儿干嘛?”
“是月明教的教主说要到那儿见面的。”
“……那个二宫主都干啥啦?”暖雾点点头。
“也没什么,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到处玩。”
“天鹰堡呢?有什么动静?”吃喝玩?呵,还真是舒服。
“天鹰堡的皇甫立金最近出堡很频繁,其他人倒没什么动静。”
“那宫主那边和宫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宫主说,宫里有她在,让二宫主放心就行了,还说,让二宫主尽量在年前回去,她给二宫主做了新衣服。”
暖雾抿抿嘴,突然也好想上官暖茵,“还有几天过年啊?”
“十天。”
“你告诉我姐姐,就说我过年不回去了,新衣服等之后我回去再穿吧。”还是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是。”
暖雾在街上买了一把很细很普通的银簪子,用来开那个铁盒子的锁,然后又随便晃了晃,买了些小零食,“大叔,我看棉池那边好像有一座小瓦房,看起来挺漂亮的,那是哪户人家呀?”
老板将糖果子包好,递给问话的这个小伙子,“你说江洛坊啊,好像是姓黄的大户人家,不过经常没人住的,就最近几个月才有人住进去呢。”
“哦。”暖雾拿起一个糖果子放进嘴里,好甜,黄?
“有一个小姑娘经常找我买菜呢,”旁边的一个大妈凑了过来,“出手可大方了,不过有十来天没见到她了,挺活泼健谈的。”
“是不是单眼皮,然后长得挺清秀漂亮的,差不多十八左右的姑娘?”
“对对对,跟你说的差不多。”大妈点点头。
“这果子真好吃啊,”难道是小雨?那么她现在不在了,暖雾又吃了颗糖果子,“这江洛坊是什么人的呀?”
“那块偏远的地原本是镇西老五子家的,”老板点点头,“问问他是谁找他买的不就知道了,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哦,我看那房子建的别致漂亮,我也想盖一座,所以就想找他探讨一下。”
“哎呦,那房子建起来可要好多钱的,”大妈啧啧道,“小公子,你又是哪家的富少爷呀?”
“上官家的。”暖雾笑了笑,悠哉悠哉的再次逛了起来。
炎易用了假名买了那块地,暖雾突然很好奇他是用了什么名字,姓黄?看了看昏暗的天色,雪早已停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吧,炎易还等着自己吃晚饭呢。
暖雾回到江洛坊的时候,天还微微亮着,抬脚走上竹桥,一下竹桥,便往后一躲,一支小小的银针瞬间插在了桥栏的竹竿上,脚下一点,躲开袭来的剑,站在桥栏上,看着袭击她的人。
“难怪主子会重用你,果然有点本事。”
说话的是个黑衣女子,浓眉细眼,冷艳傲然,浑身散发着对暖雾的不屑,整体和延肃有些像,暖雾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糖果子,不悦的皱眉,“你是谁?”
“我叫玉柳,自小便在主子身边办事,”玉柳轻笑,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银面,“你就是银面吧,果然是人如其名啊,诶,你戴着那个面具闷不闷啊?还是你长得特别丑,主子又器重你的武功,所以才让你戴着的?”
自桥栏跳下,暖雾将掉在地上的纸包捡起来拍了拍,看了看里面还有几颗,将它收进怀里,径自越过玉柳,走了两步停了下来,“玉柳是吧?呼吸过重,太过轻敌,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使暗器才能一招就中?”
“呵,你毕竟是新人,我怎么能欺负你呢,”玉柳耸耸肩,语气带笑,“要是伤了你,主子知道,可要怪我……”
话音瞬间停住,玉柳惊讶的看着就在自己脖间动脉上的银针,顺着银针,看向那面具下,唯一能看见的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睛。
“既然是旧人,那就小心点,”暖雾将银簪子收起,白了玉柳一眼,“说不定我哪天看你不顺眼就把你怎么着了,我可不怕主子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