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认为,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你眼神不好’!
一路顺势而下,无论是跳跃山势还是沟壑,身后之人,总是一瞬不顺紧跟在侧,几乎只一侧头的瞬间,便能看见那张小脸。
如若有一天我因羞愧而死,那其中的罪魁祸首,一定少不了姬长风。
返回洞府途中的美景不少,但我却无心享受,在度侧身回头,那人却已靠于面前。一双丹凤眼上下飞舞,甚是好看,如若不是他接下来的威胁,我确信,就按他刚才那副尊容,定会收入不少妖族女子。
“姬……”
“叫我长风,如若相思不肯,那之前你偷看之事,我就……”,广袖凌空,眉色翻飞,一头瀑发随风飘扬。纤只长挑,触手冰冷,在度回神,已然勾于下巴。
上君威胁人的话语我听过不少,但是姬长风这种甚于无赖之皮的话语,我还真没听过多少。
触碰眉眼之间,那双纤指似有若无勾于下巴之上,看似轻佻,实则不出分毫,当真调情高手。
以前不知,他竟是爱这般捉弄于人。
“本君竟不知,上君还有如此雅兴左右调情,若本君猜的不错,那梨木山下的杏露是上君所为吧?”红唇轻启,却是无限讽刺。
先前我就觉那花姑着意于人太过随便,现下想来,却是实有虚处。那花姑在如何,也是这掌管下界花草的妖神,又怎会平白受人唆使,若不是有那杏露做陪。
又怎会使的这么顺手?也难怪,那日我会觉得那样出格,竟是这般。
下意识侧身避开触碰转身离开,身形所过之处,兼有随风而落的黄梨花瓣,如若我楠相思在此信了他口中之音,还真是,蠢到家门口了。
“相思,怎会这般想我?莫不是,你觉得,那花神是受我姬长风所为?若不是她太过贪婪,纵是我姬长风有在大本事,又如何唆使的了她?”
飞身半腰之上,那人之声依然清晰侧目,放眼过去,周遭山头兼被落樱缠绕,纷飞漫天,到是山花烂漫,却是少了几分真色。
待我一路赶回洞府,阿娘已等了半日,一众狐族司亲都已步入禅台,只等我一人,现下见我回来,当下拉了我便去束身。好在,我道行不够,只束了几圈下来便完事了。
狐族男女束身之期,兼要参加祭禅大典,以示成年。跟随一众司亲走上前台,途径坛地,少女一袭火红长裙温润如碧,媚眼如丝,眉目如画,莲步起启,尺尺生香,举手投足间,兼不逊色于柏宁。
羽族小公主温雅,也在祭禅之列,我到是忘了她,最有可能与柏宁竞争后座之人。一早便听闻,今年的祭禅大典上,跳出一匹黑马,竟不知,是这羽族小公主。
羽族之人生来天生柔弱,倒不似狐族少女魅惑,多了几分清纯,良善,却不知,她是要如何与柏宁争夺那后座。柏宁,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望着眼前众人,不知怎的,我竟有些期待柏宁接下来的动作,如若二者相遇。那这澜沧后座,肯定会别有一番意思吧?就是不知,这鹬蚌相争,谁翁得力了?
侧头扫过一众公衣女子,那日才见之景赫然眼前,听闻,火族女子,也不是善茬啊!
心下暗喜,对于明日之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下意识侧头回身。耳侧猛然传来一阵轻响,在度回神,那道凉意已然袭于胸前。
“相思开心吗?那羽族小公主生来血脉上乘,相思就不担心,你那小表姐,会吃亏?听闻末澜沧选人,可不是什么魅惑服人啊!难得相思如此开怀。长风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